很快,陳敏慌張的推開了安月辦公室的房門。
她氣喘吁吁的問,“安總,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安月,“難道我不找你,你就不準備來上班?”
陳敏連忙解釋,“不是的,我今天沒想到會來晚了。”
安月靜靜的盯着她解釋,沒說自己到底相信不相信。
陳敏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藉口,最後,在安月探究的眼神中,停止解釋。
“我錯了。”
她低頭承認,微微彎腰。
安月不說話,靜靜的看着她。
回憶着,她是怎麼來到自己身邊的?
一開始,自己身邊沒有助理了,去公司裡面選了一個,剛好選中了她。
當然了,她當時也有可選之處。
所有人都緊緊的盯着自己,眼中帶着期待,只有她一直忙着工作。
於是,自己選擇了她。
能夠踏踏實實工作的人。
她剛來到自己身邊的時候,表現不錯。
自己吩咐下去的任務能完成的很好,甚至有時候讓人出乎意料。
於是,自己理所應當的讓她過了試用期。
隨後,提高待遇。
安月自認爲自己對她還是不錯的,可是,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她是什麼時候開始懈怠了的?
按照黃警花的說法,她一直在監視自己,或者說,試圖監視自己。
突然,她聽到一陣抽泣聲,陳敏低着頭哭了。
“怎麼?感覺心裡很難受嗎?”
陳敏搖頭,“沒有。”
“我怎麼感覺你有呢?陳敏,你知道爲什麼我讓你過來嗎?”安月問。
她輕輕的晃動咖啡,靜靜的等待回答。
“我不應該工作懈怠。”陳敏想了想,回答。
安月忍不住笑了,“你真的認爲只是因爲這個?”
陳敏低着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安月靜靜的看着她。
“陳敏,自從你做了我的助理之後,我沒有虧待過你吧?”
陳敏,“沒有,安總,您對我很好。”
“很好?你真的這樣覺得?”
注視着她的眼睛,安月忍不住的反駁。
陳敏使勁點頭,“嗯,安總,您對我很好。”
“那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沒有。”她毫不猶豫的回答。
安月從來都不相信這些話。
她無力的揮揮手,“行了,你去工作吧。”
陳敏低着頭,走了兩步,又轉身回來。
“安總,我能問您一點問題嗎?”
“嗯,說吧。”
“您爲什麼這麼針對我?”她直言道。
安月無語的反駁,“我什麼時候針對你了?”
陳敏咬牙,“難道沒有嗎?那您爲什麼一直不讓我工作?”
她也感覺到了,很多時候自己的工作異常清閒。
本該屬於自己的工作,安月也會吩咐其他人去做。
這種時候,就不得不讓她多想了。
難道真的沒問題?
安月笑着問,“不讓你工作,還讓你拿這麼多工資,你真的認爲這個世界上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嗎?”
正是這樣,陳敏纔有些難受的。
本來正是受重視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從安月這裡接不到工作了。
這種情況讓人感覺難受。
“安總,我。”她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
安月,“行了,沒什麼事就去工作吧。”
她揮揮手,把人趕走。
下午,記者會上。
安月熟練的應付着這些記者,旁邊的俞雪正在展示她整理好的證據。
很快,到了記者提問的時間。
“安總,這些證據您爲什麼不早點拿出來?”
有記者開始問。
安月反問,“如果我早點拿出來,你們會相信嗎?”
答案是否定的。
就算自己將所有的證據都拿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自己的。
他們只會認爲是自己譁衆取寵,譏笑自己丑人多作怪。
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是無辜的,所以,就算自己再怎麼解釋都沒用。
“安總,您的這些證據交給警察了嗎?”
“這是自然。”安月點頭。
“那對齊明鈺的刑罰有影響嗎?”
安月,“這個要看法官。”
“安總,安氏集團在您的帶領下一直髮展,但是現在有人議論一切都是您背後操作的結果,對此,您怎麼說。”
安月,“我無話可說,清者自清,我再怎麼操作也不過是爲了讓公司變得更好。”
“您承認了?”
“承認什麼?我的學歷大家也知道,只能說,說這些話的人真的認爲我特別厲害。”
安月笑着迴應。
記者會結束之後,葉語走到安月身邊。
“有個記者想要單獨採訪你。”
安月,“不去。”
“他承諾會寫的有利於我們這邊。”葉語強調的說。
安月依舊拒絕。
俞雪跟在身邊,突然開口,“這樣吧,我去,我和他好好聊聊。”
“你去幹什麼?”安月看了她一眼問。
俞雪笑着將手搭在安月肩膀上,“放心吧,我會把握好度的,你不用擔心。”
“別太過分。”
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她都不願意去和那些記者打招呼。
他們遠比想象中的難對付。
她剛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了許秋陽的電話。
“安月,恭喜你。”
“怎麼說?”
“你難道沒看消息嗎?網上都快炸了。”許秋陽解釋道。
安月隨手將電腦打開,頭條新聞早就出來了,上面有自己的照片。
是自己記者會的照片,標題寫的是自己,底下的評論都是清一色的自己的冤屈什麼的。
“怎麼樣?看到了嗎?”
許秋陽興奮的問。
“嗯。”
“有沒有感覺很高興?終於爲自己洗刷冤屈了,是不是很高興。”
安月突然想,自己高興嗎?
答案是否定的,自己從來沒有感覺到高興,反而跟難過。
自己本來就是冤枉的,何必要用這些來證明?
“你認爲,我應該高興嗎?”
安月反問,臉上帶着苦笑。
許秋陽語塞,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對不起,我錯了。”
安月,“沒有,你說得對,我確實應該感覺到高興,畢竟我沉冤得雪了。”
“不不不,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這樣說話,那些人一開始就明白你的好就是錯的。”
他越說越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安月無奈的笑了笑,“你至於這樣嗎?”
許秋陽,“那個,對不起。”
隔着電話,他再次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