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卿永生(25)
不過這難得一見的小苗還是讓兩人開心了不少, 可給其他的種子澆了水之後,卻還是沒有任何的成果,整塊地裡, 唯一長出來的只有這麼一棵小苗, 看上去有些冷清。
祁渺很快就發現有些不對, 如果說他們以前的方式是對的話, 那麼地裡長出來的肯定不會只有這麼一棵小苗。
合仲摸了摸小苗的葉子, 突然皺了皺眉,“師弟,你過來看看。”
祁渺走了過去, 便看到合仲指着小苗的根部,“這裡, 似乎有什麼東西。”
祁渺也看了過去, 便看見小苗的根部似乎被什麼東西護着, 泛出淡淡的光芒,不過不仔細看的話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這是什麼?”祁渺有些疑惑。
“這應該是……”合仲又看了看, “這似乎是靈力形成的一個小結界。”
那個小圓圈裡,可以看得出泥土都是溼潤的。
“看來,是有人用靈力形成結界,將水分控制在了結界裡,不讓它們流失, 所以種子才發芽了。”合仲解釋道。
“不過……”祁渺皺了皺眉, “是誰幫我們呢?”
合仲想了想, 也沒有個什麼思緒, 可這個發現卻是一個轉折點, 兩人找到了這一個出口,便知道該怎麼做了。
就在兩人打算試一試的時候, 老鐵頭醉醺醺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本以爲出來看到的還是一片光禿禿的土地,可在眨了眨眼之後,卻在那片土地上看到了一個小綠點,這一發現,讓老鐵頭的酒意都散了不少。
就在祁渺和合仲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就看到本來還在屋子面前的老鐵頭一個運功,一個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經到了小綠苗的面前。
“你……你們?”老鐵頭一臉詫異的看着小綠苗。
看了半晌,老鐵頭卻突然間搖了搖頭,滿臉的不敢置信,“不、不對,你們快告訴我,是誰來過!”
老鐵頭原本無精打采的臉上突然裡間流露出了幾絲迫切,就連身上那股陰沉的氣息也消散了不少。
祁渺和合仲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不知道爲什麼老鐵頭突然間會這麼激動。
見兩人都沒有說話,老鐵頭有些着急,“你們倒是開口說話呀,都啞巴了!”
祁渺搖了搖頭,“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就站在這裡,種子突然間就發芽了。”
老鐵頭聞言,臉上露出了失望,可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精神了起來,轉身往房間裡走去。
祁渺兩人都不知道其中緣由,雖然心頭疑惑,但兩人都不是好奇心重的人,轉身又開始研究起了這個結界的研製方法。
這個結界看上去簡單,可實際上卻是需要一番功夫的,若是控制不好,結界便會太嚴實,植物便會活不下來,可若是太疏鬆,結界便有可能會自己破掉。
在幾人努力了許久之後,總算是能做出一個還算是不錯的結界了。
老鐵頭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一整天都關在房間裡,連一點聲響都沒有,就連以往酒瓶子掉在地上的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在快到傍晚的時候,祁渺兩人才做出了三個還算得上可以的結界,不過效果怎麼樣,兩人也不敢保證,畢竟到底是不是因爲結界的原因,種子才發芽,這一點他們也不敢保證。
效果,估計得到了第二天早上才能知道。
遲音回到院子裡,便看到了‘自己’正靠在桃花樹下睡得正香,一隻黑貓在樹上躺着,長長的尾巴微微搖擺着。
場景看上去十分的愜意,遲音剛剛走過去,便看到睡着的‘自己’睜開了眼睛,神情中露出了幾絲無奈。
一陣白霧微微散開,露出了白將本來的身形。
“辛苦你了,白將。”遲音笑道。
白將搖了搖頭,黑將也從樹上跳了下來,“主子,你總算是回來了。”
“祁渺那個小子怎麼樣了?”黑將問道。
想到祁渺的模樣,遲音眼中帶了幾分笑意,“他現在估計正在努力修煉吧。”
黑將一愣之後,很快就理解了遲音的意思,“主子,你肯定出手幫他們了。”
遲音不置可否,走到了桃花樹下,不過短短的時間,樹上的花苞已經開始露出了紅色的小尖,估計過不了多久,樹上的花應該就要開了。
“那戒律堂的那個怪人,應該沒有發現主子你的行蹤吧。”黑將有些擔憂。
“誰知道呢。”遲音聳了聳肩,“我既然出手幫了祁渺他們,那以戒律堂那個老頭的警覺度,肯定是可以發現些什麼的。”
“那主子你還!”
打斷了黑將的咆哮,“放心吧,若是有心,自然是可以認得出我,若是無心,不論我做什麼,都是認不出我的。”
這句話很顯然就是在說些什麼,聽得出來遲音的言外之意,黑將也安靜了下來。
的確,若是行雲真的有心的話,那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主子,主子就連名字和相貌都沒有怎麼改變。
一人兩將靜默下來,半晌,傳來了白將有些無奈的聲音。
“不過,下次主子你還想要去戒律堂的話,就讓黑將來代替您吧。”
遲音撇了撇嘴,“爲什麼?”
“今天有一個人來過了。”白將說道。
這一點遲音是真的沒有想到,天重山裡她認識的人並不多,一時間有些意外,“是誰啊?”
“明器。”
這名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遲音的耳旁了,一時間差點沒有反應過來,“他來做什麼?”
“說是來探望主子您的,說是知道了您已經不用受罰了,所以過來看看。”
遲音點點頭,“他這消息倒是得的挺快的,不過……”遲音有些疑惑,“青竹難道沒有懲罰他們嗎?”
白將搖了搖頭,“連不羈被禁足,現在正在讀功法,至於明器……似乎真的沒有受罰。”
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那天他們都喝了這麼多酒了,既然連不羈被懲罰了,青竹也不是一個會偏心的人,應該不會放過明器啊。
“他還說了些什麼嗎?”遲音問道。
“沒有,他沒有待多久就離開了,不過……”白將微微遲疑,“這人身上的氣息讓我覺得有些奇怪,而且,他似乎發現了些什麼。”
遲音垂下眉眼,能夠發現白將假扮自己,那這人的修爲肯定不低。
果真是出乎意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