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仁看到對方從自己的窗戶外跳進來,不免有些鬱悶,真是現世報,來得快。
他去找李文靜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房間裡竟然有兩個女人先後來找他,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從窗戶外面,難道這就是現實版的紅杏出牆?
不對,應該是紅杏進牆纔對。
一個女人大半夜的從自己窗戶外跳進來,也夠夏建仁無限遐想了,可是當他看到這個女人的廬山真面目的時候,他還是驚訝的幾乎能同時吞下兩個雞蛋了。
這個面無表情的瓜子臉女郎赫然就是那天去見鐵血門的魚爺時候,她就站在魚爺的身邊,當時穿的可是旗袍。
旗袍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的,不是光漂亮點就可以了,主要還是要身材好,不能太胖或者太瘦,否則直接破壞了旗袍的美感,讓人心生厭惡,就是脖子不能太短,肩膀不能太寬,腰臀的比列也要好,這樣走起路來才能嫋嫋娜娜給人以美感,給人一種弱柳扶風的感覺,心曠神怡,個頭還要適中,才能展現旗袍的風韻。
這裡說的是女人的身材,可是有了好的身材卻也不一定就能穿出旗袍獨特的韻味,更加要講究的是氣質,含蓄文靜,婉約內斂。
具備了這些因素就可以穿旗袍了,然而這個女郎不僅具有這些優勢,更重要的是,她的確很美。
此時的她並沒有穿旗袍,而是一身黑色的緊身衣。
更何況她乾淨利落的短髮,被夜風撩起,輕柔而純粹,眼眸之中卻透着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目光,犀利而清冷,於淡淡然中,不乏傲氣。
女郎此時給他的感官感受,自然和花野美黛那是大大的不同,更加的賞心悅目。
不知道女郎爲什麼會出現在他家,可是他卻嘴角上揚,含着笑容,說道:“你不會是來給我擦玻璃吧,否則怎麼會從窗戶外邊進來。”
女郎好像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就說道:“魚爺明天晚上8點,還是第一次見你的地方,請你喝茶。”
說完竟然扭頭就走。
怎麼着?我家是廁所啊,你方便完了,甩門而去?
她要走,夏建仁卻鬼魅般的閃到了她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說道:“我說我會去嗎?”
女郎一愣,看着夏建仁的眼睛,夏建仁的眼神完全是一種流氓的大膽直接,她已經感覺到夏建仁的目光已經從她的眼睛轉向了她高聳的胸口。
更無恥的是,夏建仁的目光分明已經鑽了進去。
峨眉微蹙,濃濃的厭惡一閃而過,女郎在夏建仁的目光下是各種的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衣服已經被這個傢伙給剝掉了,惱怒和羞恥感迅速的襲遍了全身。
“沒有人可以拒絕魚爺。”女郎總算是沒有忘記這次來的任務。
否則她不敢保證是不是可以忍耐住把夏建仁的眼睛給挖出來的衝動。
“不要拿魚爺來嚇唬我,不過上次的事情我真得謝謝魚爺,這樣吧,你回去告訴魚爺,
我請他吃大排檔,你也許還不知道,這個月我還沒有發薪水呢。”
夏建仁砸吧砸吧嘴,似乎能請魚爺在大排檔吃飯,已經是自己所能表現出最大限度的尊敬了。
大排檔?魚爺家看門的都不去吃好不好。
女郎白了夏建仁一眼,忍着氣,說道:“我會告訴魚爺的。”
說着就一步從夏建仁的身邊踏了出去,幸好,這次夏建仁並沒有攔她,出了門,狠狠的把門關上,這是把門當成夏建仁了。
咣噹一聲,夏建仁直咧嘴,心說,我這門也是上輩子沒有做好事啊。
女郎走出公寓門,望着夏建仁的屋子,若有所思。
魚爺吩咐她去請夏建仁喝茶,因爲魚爺似乎對這個夏建仁很是有興趣,這讓女郎很是不解,一時好奇,知道夏建仁屋子裡沒人,就鑽了進去。
當然夏建仁房間的這個倒黴的門是阻擋不了女郎的腳步的。
可是讓女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花野美黛竟然也來找夏建仁了,這個女人她是知道的,上次綁架教授的事情就是她搞出來的。
她來找夏建仁是爲了什麼?
爲了不暴露自己,女郎就悄悄的鑽到了陽臺的外面,夏建仁和花野美黛的談話,她當然都聽到了,她敏銳的感覺到了一些事情,就急忙忙的去找魚爺彙報了。
她上了車子,卻沒有發現其實夏建仁的目光一直在關注着她。
當然,魚爺不管怎麼說,當時都是幫了自己的大忙,何況去魚爺那裡蹭吃蹭喝的好事,他是不會拒絕的,何況還有一個有意思的美女。
第二天夏建仁剛下班,就看到一輛黑色的沃爾沃停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個精壯的小夥子下了車,彬彬有禮的說道:“夏先生,魚爺讓我來接你。”
夏建仁也不推辭就上了車,這一幕卻被身後遠處的景天龍看在眼裡,景天龍沉思一陣,這纔打了一個神秘的電話。
當然,對於夏建仁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他可不是什麼風雅之士,魚爺似乎也很瞭解,所以這輛沃爾沃卻帶着夏建仁到了帝豪酒店前。
帝豪酒店,顧名思義,奢侈豪華的一塌糊塗,屬於龍城市高端人羣的活動場地,這裡的隨便吃一頓飯就能讓人咋舌。
太霸氣了,要不是有人引路,夏建仁恐怕都得迷路啊。
聲色犬馬的腐敗日子,我拒絕墮落。
這一聲抗議在推開包間門的時候,已經被夏建仁扔進了抽水馬桶裡了。
偌大的一間包間,裡面設施齊備,門口齊刷刷的站着八個穿着清涼的迎賓小姐,見了夏建仁,就整齊劃一的躬身叫道:“夏先生好,夏先生請進。”
望着這八個迎賓小姐,夏建仁簡直都走不動道了,因爲在她們躬身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雪白的深溝,鼻子裡熱烘烘的,幾乎要噴出來。
足可以做二十多人的大圓桌子,上面放滿了美味佳餚,看到夏建仁進來,魚爺樂呵呵的起
身說道:“今天先嚐嘗帝豪的菜,改天咱們再去吃大排檔好了。”
夏建仁老臉不是一般的厚,當然也不會臉紅,只是看了一眼魚爺身後站着的女郎,女郎撇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他又疑惑的看了看周圍,除了魚爺和女郎之外,就是幾個服務人員。
魚爺看出了他的疑惑,說道:“我雖然老了,可是膽子卻沒有變小,不會出門就帶十幾個保鏢的。”
不帶十幾個保鏢,只帶着女郎,看來這個女郎的身手一定不錯。
“無功不受祿,何況我還欠着魚爺的人情,今天魚爺這是……”
魚爺笑眯眯的說道:“我這個人雖然年紀不小,可不是老頑固,我最看重的就是英雄了,自古英雄出少年,這話那是一點都不假,楚海這小子算是個人才,可就是被逐出了師門,可惜的很。”
夏建仁一直不知道楚海爲什麼被逐出師門,今天正好問問,誰知道魚爺這老狐狸,閃爍其詞的換了頻道:“你說你欠了我的人情,其實是我欠了你的人情,要不是你,我魚爺就成了漢奸了,幫助日本人坑害教授,嘖嘖,這要是讓江湖上的朋友們知道了,還不得戳我鐵血門的脊樑骨,我一把老骨頭無所謂了,可是我的門徒還得在江湖上討口飯吃呢。”
鐵血門中的事情楚海也簡單的跟他提過,於是夏建仁說道:“魚爺是被矇蔽了,所謂不知者不罪,魚爺能夠及時出手相救,江湖上的人知道了,也一定對魚爺伸大拇指,道一聲,好。”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話說的魚爺渾身的舒泰,說道:“小溪,給夏先生倒酒,我今天要喝夏先生一醉方休。”
女郎皺皺眉,低聲說道:“魚爺,醫生說你不能多喝酒。”
魚爺大手一揮,說道:“我們泱泱華夏大國,自古以來,那是講究的酒逢知己千杯少,小夏一看就是我輩中人,今天我破例,一醉方休。”
夏建仁在旁邊也勸道:“魚爺,我是晚輩,今天你能請我吃飯,我已經是喜出望外了,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要是我喝高了,在魚爺的前面失禮,那我以後恐怕就再也不敢在魚爺面前出現了。”
他這話誰都能聽出來是自貶自己的身份擡高對方,在達到爲對方着想的目的,還讓對方覺得是給了他最大的面子。
當真是孺子可教。
女郎聽了他的話,也不由得對他感激的看了一眼。
魚爺哈哈大笑兩聲,說道:“夏先生這話讓我想起了長江後浪推前浪,當真是後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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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正說笑間,包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個人大步的進了進來,邊走邊說道:“師叔很久沒有請客吃飯了,我一聽說師叔來了,很是高興,今天說什麼,我也要敬師叔三大杯子。”
魚爺聽到這個聲音,表情頓了一下,他身邊的女郎眼神則犀利了起來。
而這個人走到了桌子前,看到了夏建仁,忽然驚訝的說了一聲:“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