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仁當初在巫神村的時候,聽曲老頭兒幾個人自稱是巫神教,還以爲不過是幾個老頭兒自己搞出來的,誰知道在這荒山之中,竟然還真有人聽說過巫神教,嘖嘖,看來這巫神教也大有來頭啊。
本來在他想來,就算是真有這麼一個巫神教,現在也無非只有他和曲小佳兩個人而已,他這個巫神大人就跟光桿司令一樣。
在場人此時聽到他說自己是巫神教的,很是震動,尤其是兩個老頭兒,女孩子的師父說道:“這就是了,蠍子阿蒙作爲巫神教的神物,傳說可以通靈,自然不會隨便落到他人的手中,不過,你說你是巫神教的,可有什麼憑證?”
憑證?能有什麼憑證,那曲老頭兒和曲小佳大抵是因爲阿蒙才說自己是巫神大人,原來和曲小佳同住之時,也未曾詳細問過原因,此時,他又怎麼好開口說自己是什麼巫神大人,徒自惹人發笑。
於是他搖搖頭,說道:“我也是新入的巫神教,沒有什麼信物。”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紫面大漢冷笑說道:“你這個假李逵總算是露出了馬腳,哼哼。”
寧小溪雖然不知道夏建仁所說是真是假,想來是順着他們的口氣探聽虛實,但是這紫面大漢對夏建仁的無理再一次的激怒了寧小溪,寧小溪一撇嘴說道:“哼,要不是看在你已經受傷的份上,我就宰了你。”
紫面大漢梗着脖子說道:“你一個女人還大言不慚,好啊,我就站在這裡,看你怎麼殺我,說你們是冒牌貨你們還不認,巫神教已經銷聲匿跡了二十多年,你怎麼可能新入呢?”
寧小溪用一種看弱智的表情看着紫面大漢,說道:“你也說是銷聲匿跡,那是歸隱懂不?誰規定歸隱的人不會收門徒?”
紫面大漢還要說什麼,頗有些威嚴的老頭兒說道:“既然你是巫神教的,那和我們也有些淵源,今天如果你把你主子的藏身之地說出來,我就放你一馬。”
夏建仁說道:“主子?聽着就跟宮廷劇一樣,我沒有什麼主子。”
寧小溪也看出了這幾個人是江湖中人,就接着說道:“想來你們也知道我們是龍城市鐵血門的人,你們今天爲難我們,到時候一定讓你們好看,鐵血門是好欺負的嗎?”
紫面大漢說道:“鐵血門?你們是魚爺的門徒?”
既然認識魚爺,看來果然霍鐵就是被他們藏起來的,寧小溪說道:“不錯,這位就是鐵血門的信任掌門,難道你們真要爲了一個霍鐵而和鐵血門作對嗎?”
釣魚的老頭兒說道:“我聽着怎麼有些糊塗,你們是爲什麼在這裡?”
夏建仁說道:“我是追一個人進來的。”
寧小溪說道:“別假惺惺的,難道你們不是霍鐵的幫兇?”
釣魚老頭兒皺皺眉,看了看另外的老頭兒,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是有些誤會了,我們也不認識什麼霍鐵,我們來這裡是爲了調查一件事情。”
夏建仁看他
們說話不似作僞,就疑惑的說道:“那剛纔你爲什麼朝我動手?”
釣魚老頭兒怪眼一蹬,說道:“要不是你先放出了毒物,我怎麼會輕易朝你動手。”
夏建仁想想也是這樣,當時他們追着霍鐵進來,先是有武裝分子,再見到這麼一個古怪的老頭兒,自然疑心重重,要不是這個老頭兒有點手段,他還真想殺了了事。
“既然是個誤會,我們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那就只好各幹其實了。”夏建仁說了一句。
對方几個人點點頭,同意了夏建仁的說法,夏建仁雖說對那女孩子能夠解了阿蒙的毒一事畢竟很是好奇,可是此時此刻,他不願意節外生枝。
女孩子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夏建仁,說道:“剛纔通往外面的山洞已經被人炸燬,想來你們也是出不去的。”
夏建仁說道:“我還正想打問一下,如何出這山谷呢?”紫面大漢恨恨的說道:“這些個無恥之徒,把我們困在這裡,以爲就能夠逍遙法外了嗎?”
夏建仁沉吟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用江湖上的禮節,跟四個人行了禮之後,就帶着寧小溪離開了這裡。
寧小溪在兩個人走出了一段之後,問道:“你覺得他們說的話能相信嗎?”
夏建仁說道:“應該能夠相信,蠍子阿蒙是我的殺手鐗,他們既然能夠剋制,也麼有對我們動手,看來和霍鐵不是一路人。”
寧小溪點點頭,說道:“那咱們現在呢?”
夏建仁舉目望了望,這裡除了山就是樹,剛纔的四個人影也不見了蹤跡,哪裡還有什麼好主意,只好苦笑一聲說道:“咱們看來只有找找出去的路了。”
寧小溪說道:“也只好如此。”
此時夜幕漸漸的拉下,兩個人知道着急也沒有用,就找了一個山洞,獵到了一隻野兔,雖說沒有什麼作料,可是幸好有個打火機,於是找來了一些枯枝敗葉,在山洞中生氣了火來,將那野兔扒皮,烤了起來。
夏建仁笑道:“難怪古人出門都要大包小包帶着東西,別的尚自猶可,這做飯的作料一定要備齊,現在的人到哪裡只要有錢就想着鑽飯店,唉,到了你我之地,想來也只能望之興嘆了。”
寧小溪笑了笑,說道:“這見鬼的地方來一次就行了,還真的住在這裡嗎?”
“要是咱們出不去,怎麼辦?”
夏建仁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頗有些別有用心的深意,就連眼神都透着一絲的曖昧,寧小溪品味着他的話,再一次的紅霞鋪面,和剛點起的火相映成趣。
夏建仁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孟浪,因此又開口說道:“你說霍鐵能藏到哪裡去?”
寧小溪還對剛纔那紫面大漢對夏建仁的不敬耿耿於懷,說道:“我看八成就是被剛纔的那幾個人給藏了起來。”
夏建仁想了想說道:“可是他們爲什麼不對我們動手,還有,山洞中的武裝分子是什麼人,又是誰炸的洞口,
是因爲我們還是因爲剛纔的人?”
這些問題寧小溪也考慮過,說道:“我看這事透着古怪,剛纔那幾個傢伙說他們是來這裡調查的,可是他們在調查什麼呢?”
夏建仁點點頭,撕下一條兔子腿遞給了寧小溪,說道:“不錯,那山洞明顯是人爲鑿出來的,這麼大的工程,要說沒有強大的背景那是不可能的,再說,他們穿鑿這麼一個隧洞到底是幹什麼的,這也是一個秘密。”
寧小溪說道:“霍鐵別處不去,就跑進了這裡,總不會是誤打誤撞,要真是誤打誤撞,早被那些武裝人員殺死了,他跑進了這裡,是不是因爲知道這裡有人能夠救他?”
夏建仁說道:“而且霍鐵住在這山的附近,難道只是一個巧合?”
寧小溪秀眉微蹙的說道:“你是說,這裡纔是霍鐵的大本營?”
“說是他的大本營,我可不這麼認爲,別的不說,就是救了他的人,功夫就和我不相上下,他大可不必逃之夭夭。”
寧小溪說道:“那你的意思是,這裡不是他的地盤,可是霍鐵知道這裡有人能夠救他。”
“就算是霍鐵不知道,那個救了他的人一定知道,這裡到底藏着什麼秘密呢?”夏建仁說道,“要是我分析的沒錯,恐怕剛纔咱們遇到的幾個人也是因爲這個來調查的,看他們雖然是江湖人,可是說不定就有政府的背景。”
他說到這裡,心念一動,他不就是背後站着法江嗎?
寧小溪又拿出了手機看了看,說道:“這見鬼的地方連信號都沒有。”
“這也是在情理當中,他們做的事情必定是隱秘之事,萬事必定小心翼翼,聯繫外面肯定有自己的方法,今天晚上咱們在這裡歇一歇,我覺得明天應該聯繫一下他們,說不定我們的目的真的相同呢?”
寧小溪忽然說道:“你這麼急着想找他們,是不是看上了那個丫頭了?”
夏建仁啞然失笑的說道:“雖說男人都是下半身考慮的動物,可是我還不至於急色到了這種地步,跟你說實話吧,我現在真的是後悔進了這個地方,咱們和外面通訊阻斷,我新上任,外面很多兄弟還不服氣,而且你知道,鐵血門經過了一系列的內亂,現在已經是危機重重了,我這一失蹤就怕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乘機興風作浪,到時候,鐵血門真要有個閃失,我就辜負了魚爺,辜負了鐵血門的列祖列宗。”
寧小溪聽了之後,說道:“你真的對我師父沒有怨恨嗎?”
“我說沒有,你信嗎?真的是沒有,就算有,現在也沒有了,不管魚爺做的是對是錯,他可是爲了整個鐵血門,我也知道,就在現在,他對我也不怎麼放心,這可能和他見慣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有很大的關係,他現在防着我,我也能理解,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怎麼出去?”
他們兩個正說話間,忽然外面遠處隱隱傳來一陣的驚呼,夏建仁霍然而起,說了一句:“今天註定不太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