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年捕抓到她神色裡的一絲慌亂,太久沒看到她這樣的神情,他先是微怔,而後微勾脣角,低下頭開心地喝着湯。
飯桌上的氣氛全是蘇琅在調動,基本都是她跟沈暮年在互動,蘇薇沉默地吃着飯,蘇琅問她了纔開口,否則絕對不主動跟沈暮年說話,連一眼都不看。
蘇薇不知道沈暮年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喜好,但總有他的渠道,可她來吃他做的飯並不代表什麼,嗯…不違心的說,做的確實可以。
吃完飯,蘇琅厚着臉皮向沈暮年要兩盆鷺鷥草,蘇薇想攔也沒理由攔,畢竟跟沈暮年交情好的又不是自己。
鷺鷥草的花盆有點大,比較重,沈暮年主動提議幫忙將花盆送到蘇薇家,蘇琅嘴快的道了謝。
沈暮年臨出門,蘇薇出於禮貌對他說了今天跟他說的第二句話,“謝謝你的招待,沈先生。”
沈暮年雖然很不喜歡她的稱呼,但一切可以慢慢來,更何況他現在時間多得很,以後恐怕時間會更多。
“不客氣,隨時歡迎你過來坐。”
回到家,沈暮年接到沈夫人電話,沈二老爺昏迷不醒入院了,掛了電話後匆匆出門趕去醫院。
沈二老爺跟沈二夫人辦了離婚手續後就一直說頭疼,起初沒在意,一直拖到現在,沒想到一下子病倒。
到了醫院,是黃醫生給沈二老爺做檢查,顱裡有血塊壓迫神經,導致沈二老爺昏迷不醒,重點在於這個手術並不好做,黃醫生建議先用藥治療,觀察觀察之後再決定手術。
沈暮年瞭解了沈二老爺的病情後又跟黃醫生說了下自己某部位的情況。
“沈總不必再吃藥了,只是不能再傷到,否則可沒有這麼容易恢復。”黃醫生很直白地說。
沈暮年臉色頗黑。
黃醫生可不管他臉色怎麼樣實話實說,“沒事以後沈總不用來了,祝沈總沈少夫人早得貴子。”
“看你是欠揍,哪壺不開提哪壺。”沈暮年冷哼。
“那還不是你作的,難道是我讓你不舉……”黃醫生一臉的無辜委屈。
沈暮年重重冷哼一聲起身走人。
……
蘇薇看着手機裡豐步容一條接一條的信息發過來,收件箱都要滿了,一怒之下將號碼給拉黑了。
發了那麼多信息都沒見回,豐步容又試着打電話,結果嘀的一聲就斷了,又重複打了幾遍都一樣,這個情況很像某個情況。
豐步容將手機放到辦公桌面,動手將桌面的文件疊好放到一邊,然後拿過外套手機車鑰匙離開辦公室。
拉開辦公室的門,看到容夫人帶着個很漂亮的女人站在門口,似乎是正想推門進來。
“媽怎麼來了。”豐步容連眼皮都皮都懶得擡去看女人。
“你今天答應跟我一起吃飯,結果就待在公司。”容夫人生氣地指控他。
“我忙。”豐步容表情輕淡,語氣裡卻有絲難掩的不悅。
“忙?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想去哪裡。”容夫人伸手拉過站在身後的女人,“這是你朱世伯的女兒,剛從國外回來,本來要介紹你們認識結果你放我鴿子。阿珍對京城不熟,這段時間你帶她逛逛京城。”算蘇薇識相言而有信,她也就只有這一點可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