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薇自公共電梯裡走出來,眼角光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壓過來,還沒退開就被拉過去靠在溫暖的懷抱裡,熟悉的味道敲打着她的嗅覺。
“我不是讓你乘我的專梯上來嗎?”他的俊臉靠在她香肩上,埋了埋才鬆開她,正巧她也在推開他。
“你以爲你的專梯很香嗎。”她嫌棄得不行,“我來找你有事,不是聊天。”
“專梯裡有我的味道,想要你多聞聞。”他不知打哪學來的好聽話,都快出口成章了。
“你該換香水了,難聞得要死。”她表情更加嫌棄。
他低笑出聲,伸手想牽她手被她避開,索性直接摟她腰,無視她吃人的目光摟着她走進總裁辦,在高秘書的錯愣目光中進入辦公室,不恥下問道,“這些可都是你從前給我買的。”
這話不是打了蘇薇的臉麼,她果然狠抽了眼角嘴角,同樣狠狠打回他的臉,“那時候眼光有問題,看什麼都缺品味,怪不得現在聞着會這麼難受。”
聽着她話中有話的話,沈暮年睞眼她,唉聲嘆氣,“就不能好好說話。”
“當然能,怎麼說你也是我哥朋友。只是,你每次都對你朋友的妹妹毛手毛腳真的好嗎。”
“那表示我對你有情。”
“落花無意。”
沈暮年揉揉眉間,無奈轉移話題,“怕了你了。找我什麼事?”
“高叔叔說你知道阿楠在哪裡。”她一刀切開道口子。
他凝視着她雙眼道,“在我面前你不用跟我繞彎子,有什麼只管說。”
她點頭,不客氣道,“我知道以我們現在的關係我過來找你,在你在別人眼裡看來都屬於過份,但我想除了你沒人知道,所以我只能厚着臉皮來找你了,你願不願意說我都要找你。”
“我想知道,在你心裡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在她的話裡,他的重點只在第一句。
她想了想,“前夫妻關係。”
他別開頭看別處,對她這個答案不能接受,卻又不能強迫她接受別的關係,或許景軒說得對,要她回頭確實是比登天還難,但難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難在恆心,他相信他絕對有。
“你想問關於豐步容的是不是。”
“雖然你說你們之間沒有聯繫,雖然他被判了死刑你表現得你們之間確實沒聯繫,但我始終不相信,你們之間真沒達成什麼共識?”蘇薇的目光緊緊盯着他,一絲反應都不放過。
沈暮年的反應是很不解她爲什麼一直這麼認爲,“你爲什麼會這麼認爲?”
“因爲你能跟我哥導演一場戲,就能跟豐步容導演另一場戲,這場戲比你跟我哥演的還要驚心動魄。”
“你懷疑豐步容的死刑是假的?”沈暮年凝睇着她說,見她表情還是那樣認真,他看着她微嘲,“你太看得起我了。”隨後雙掌扶上她雙肩,看着她認真道,“薇薇,這是犯罪,死罪,豐步容從被捕那一刻起就成了死囚,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法庭要是開這種玩笑拿什麼服衆?根本毫無威信可言。雖然你爲了豐步容找我我心裡不是滋味,但我要你清楚明白,豐步容的死刑是真的。”
“爲什麼你不能救他?”她忽然失了控紅了眼眶,說了無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