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峰沒說話,但凌玲能感覺到他在生氣。
“你想怎麼做。”他問。
“我知道那個人是周青青,所以您覺得我會怎麼做?我又不是憑白任人拿捏的人,只有爸您把凌豪偉當命根子看待,周青青纔敢這麼做,您要是一開始就把他當根草,您看周青青能拿他來威脅您幹壞事?”
“你怎麼知道的?”凌海峰詫異,“我告訴你玲玲,你不許亂來,她關係廣得很,連我都自嘆不如。”
“她關係再廣也逃不過法律的治裁,任何人的手都擰不過法律的大腿。”凌玲淡道。
凌海峰沒說話,雖然心裡贊同凌玲的話,但現實是,凌豪偉在周青青手上。
“就這麼說定了,我先掛了,爸不用記掛,讓媽不要心浮氣燥,我都布了計劃。”凌玲說完掛斷電話,然後試着打電話給蘇薇,但是沒通,於是發了短信給她,等着她看到後回電話。
……
白縣這裡是販毒案裡的漏網之魚。
周琛前天晚上到了西城後便直奔白縣,但是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等到布好局再一網打盡,將白縣所有在記的人員名單全部拿下,在不透漏一點風聲的情況下,連夜將他們全部押送到西城監獄。
周琛連夜審訊帶頭人。
“是周青青讓你們這麼幹的?”周琛坐在椅子上雙臂環胸,旁邊坐着錄案人員。
“不是。”垂着頭的帶頭人搖頭,“我們不是周青青的人,是容致誠……”
“容致誠?”周琛意外還有容致誠的人沒抓,但這是不應該發生的事。
帶頭人擡頭看周琛,被他冰冷的目光嚇得又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不交代清楚只有死刑,交代清楚還有免去死刑的機會,還能跟家人一個月見一兩次面,好好改造還有減刑的機會。”周琛淡淡地說。
這些人是腦子不清楚了還是腦子破了個洞,明明知道這是犯法還要與法律抗衡,難道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還有周青青……
周琛的心早在對周青青起疑時就己經開始涼,現在己經變得寒涼,他很想相信只是自己誤查了,因爲她是他親媽,他一直都相信她,可是居然越查證據力度越強,強到他不敢置信自己父母都是罪犯,如此,他跟那些被父母狠心丟棄的孤兒有什麼差別。
帶頭人本來早己不管生死,但聽到周琛後面的話,決心忽然動搖,越想心越軟。
“其實我們一直都跟周青青有來往,但容致誠不知道,知道容致誠要倒的時候,是周青青利用關係保我們脫身,所以我們才逃過一次死刑。”
“所以,這己經是第二次,你要是再想不清楚,還是死。”周琛冷道,“而且周青青再也保不了你。”在說周青青三個字時,他是咬緊牙根的。
聽到死刑事,帶頭人開始渾身發冷,手腳都開始僵硬起來。
“我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周青青是個比容致誠還要厲害的女人,她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
“她讓你們幹過什麼。”
“將容致誠的事情告訴她,其他的沒有了。”帶頭人搖頭,似想起了什麼道,“對了,有次我聽到周青青講電話,好像跟一個叫朱子順的有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