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她都覺得噁心。
慕北霆的眼底閃過一抹冷光，大手只是輕輕摸着手裡的白瓷咖啡杯，沒有做聲。
可李青青聽了這話，卻像是被點着了的炮仗，音調都拔高了幾分：“你果然還是喜歡她！你到底喜歡她什麼！爲什麼你喜歡她，慕北霆也喜歡她？她到底有什麼好你們都喜歡她！”
李青青這會有些歇斯底里，周圍偶爾有人回頭觀望。
宋子鳴眸色淡淡，只是開口道：“你還有一分鐘時間簽字。”
這話似乎激怒了李青青，她擡手一把將離婚協議扯的稀碎，用力一揚，揚的卡座周圍一片片白色碎片如雪花般飄落。
“宋子鳴我告訴你，我不會離婚的！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李青青站了起來，顯然壓抑已久，此刻眼眶通紅，目光裡又委屈又憤怒。
宋子鳴只是靜靜看了一會，隨即不溫不火的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法庭上見。只是到時，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話落，宋子鳴扔下幾張鈔票，算是結了賬轉身離開。
其實離婚協議上給她的東西真的太少了，一套房產一千萬，對於宋家而言真是連根頭髮絲都算不上。
可他心底厭惡極了這個女人。
若非是顧及着世家的門面，擔心有人拿這事做文章，他是一分錢也不願意給她的。
既然如今她不識擡舉，那就也沒這個必要了。
宋子鳴面色不變，向外走去。
可沒走幾步，看見蘇向晚和慕北霆後，微微頓了頓腳步。
蘇向晚和慕北霆挑的座位雖然是個角落，卻還不是最裡側的，是以宋子鳴離開必然要經過兩人身旁，這就打了個照面。
宋子鳴先是掃了慕北霆一眼，隨即視線便落在了蘇向晚那張臉上。
她比最初見面時更嬌媚了，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花，被人精心的澆灌着，盛放的越來越美，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對上他的視線，蘇向晚微微笑了笑，開口道：“好巧啊，宋先生。”
“是很巧。”宋子鳴溫聲迴應。
看着兩人對視，慕北霆的臉色沉了幾分，微微動了動，將蘇向晚擋在身後，隔開了兩人的視線。
恰在這時，李青青追了上來。
瞧見蘇向晚和慕北霆的瞬間，目光一窒，臉色發白。
這兩人什麼時候在這的？
那方纔她和宋子鳴的話他們都聽見了？
看着臉上笑意盈盈的蘇向晚，李青青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只覺得格外受辱。
爲什麼自己這麼落魄的時候偏偏被他們撞見？
是嫌她受的羞辱還不夠麼？
李青青冷笑一聲，目光都有些猙獰：“蘇小姐真是好興致，躲在這看別人的笑話。”
蘇向晚微微斂了眸子，脣角揚起一抹笑意：“這話你可就說錯了，畢竟若是想看你的笑話，鋪天蓋地到處都是，何來躲在這一說？”
李青青的瞬間更加難看，被格子裙包裹的胸脯都起伏不定。
可她本就沒有蘇向晚牙尖嘴利，和她碰上了這麼多次，就沒有一次在她手裡討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