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了楊眉笑着說:“哦!是嗎?陸畫!出來和這位姐姐對上幾招!記住不要打死!我要留着她慢慢玩。”
楊陽聽他這麼一說,趕緊站了起來想撲過去拿下他,“你!往我眼裡撒了什麼東西!”瞬間飄來的粉末迷了楊陽的眼,她在閉上眼的那一刻,看到屋子裡有一紅衣少女現了出來,只是還不待看清她長的什麼模樣,立即就着了那女子的道,一下子失去知覺了。
“娘子,何事又惹你心煩了。”熊蘊良一推開房門就瞧見自己的愛妻獨自坐在窗戶邊拿着手帕在試淚,趕緊走到她旁邊將她摟到懷裡安慰道。
“嗚嗚......”爾雅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待她聲音小了些,熊蘊良才發現桌子上有隻黑白相間的信鴿在來回跳,而本應該在他腿上的信此刻早已被人展開,散落在地上。
熊蘊良運氣讓紙片漂浮起來,接着飛到自己眼前,一手拽住展開後纔看清楚上面的字,“父王病情加重,日夜盼望一家人團聚!”
紙片的背部染了一朵蘭花。
看來這信是大公主寫的,看來那隻老狐狸真的快不行了。
聯想到一年前自己去宋國洽談開設通商口岸這事,宋王傳自己進宮赴宴,第二日又傳自己入宮,半路巧遇五公主宋爾雅的事,熊蘊良心裡便一直不舒服。
想必早些時候宋王便已經相中自己了,真是隻狡猾的老狐狸,以通商口岸的管理權威脅自己娶五公主,不過幸好自己不討厭現在的妻子。
而且現在自己正好缺個繼承人,就讓她來生就好。
等宋王死後,到時候不管這女人生不生得出孩子,自己也都把她給處置了。
因爲他熊蘊良生平最恨的就是威脅......
看到五公主哭得這般傷心,他有些不解,熊家家主們從小灌輸的觀念都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不就是死自己的父親嗎?有必要哭成這樣嗎!
熊蘊良不知說何好,自己雙親雖然都健在,可他對他們沒有一絲情感,便只好一直假意安慰着妻子不要難過,興許帶去的藥對父王的病會有幫助。
感覺頭有些沉,楊陽的眼皮動了一下,接着才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喲!你終於醒了,要是再不醒來,就不好玩了!”陸師爺搖着那把菊花扇,笑得一臉的得意,見楊陽不理他,就生氣地扇了她一巴掌。
“小賤人!怎麼不認識我了!”
和昨日、今日早上看到的陸師爺判若兩人,現在的他眼裡佈滿濃濃戾氣,眼角還邪邪上揚起來,之前臉上那種祥和早就不見,餘下的全是暴虐之氣。
一想到他身上種種前後不一的表現,楊陽腦海中不禁疑惑,他們不是一個人?
細細一想,他一直在自己眼前,沒可能被人換掉。
突然腦海裡閃出了幾個大字“間歇性精神病人”!
感覺道被他打的半邊臉已經腫了,幸好嘴沒被堵上,可楊陽不願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