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院長室外之後,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繞路到了院長室後門。那裡有個不大的木質雕花通氣窗口,比較隱蔽,可以聽到院長室裡說話的聲音,卻又不容易被發現。
“許院長,這事兒沒得說!”白家族長冷聲道:“君尋雙殺我兒子,我必須一定要讓她償命!”
“白族長僅憑一名店小二之言就斷定我的學生殺人,會不會太武斷了些!”許院長的語氣倒是十分平和,“白族長別急,我已經讓人去叫君尋雙了。如果她承認人真是她殺的,我們帝都學院必然會給你們白族長一個交代。”
“許院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家族長的聲音更沉下去兩分,帶着明顯的怒意,“你是說,只要君尋雙不承認殺了我兒子,你們帝都學院就勢要包庇到底?”
“白族長誤會了。”許院長不疾不徐道:“君尋雙既然是我們帝都學院的學生,我們這些做老師的當然要保證她有爲自己辯解的機會。如果一切都是誤會,說清楚自然就解除了。若是事實,我們也做到了一個老師該做的事情,不至於讓學生寒心。白族長,你說,是這個道理吧?”
雖然乍一聽這話確實沒錯,但仔細一想,這話裡話外,依舊是在維護尋雙。最讓白家人冒鬼火的是,還真的找不到反駁的話。
“許院長,我今天並非是來跟你將道理的。”白家族長道:“君尋雙殺了我兒子,我今天一定要帶走她爲我兒償命!若許院長執意維護不肯把人交出來,那也可以!我就讓人翻遍整個帝都學院,不信她君尋雙能夠飛天遁地,逃的無影無蹤!”
“慢着!”許院長的聲音也終於冷了下來,“白族長,你當我帝都學院是什麼地方?你想翻就翻,想找就找?”
“怎麼?”白家族長從座位上站起來,臉色冷的堪比寒冰,“許院長這是一定要包庇君尋雙,與我白家爲敵?”
“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白家族長無憑無據,僅靠一個店小二的片面之詞就口口聲聲說我的學生殺人,我是不是還可以說白家族長血口噴人,故意要找我帝都學院的麻煩呢?!”許院長的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
“白族長,你說我學生殺你兒子,證據呢?”柳懷安實在看不下去了,C話道:“你聽泰和樓的店小二說我學生跟你兒子在酒樓裡發生了衝突,還是你兒子帶着人打算去搶我學生的靈寵,誰是誰非,白族長連這點分辨能力都沒有,我勸你還是再去學院多讀兩年書爲好。”
“你是誰?我跟許院長C話,有你C話的資格嗎?”白族長心知對方說的是事實,卻拒絕承認。他兒子死了,他總要先找到一個出氣筒才行。
至於是不是真正的兇手,出了這口惡氣之後,他自然會讓人再查。
“他是我們學院的資深老師,柳懷安老師,對於學院的事情同樣有決策權。”許院長道。
柳懷安,白家族長對於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甚至很多大陸年紀大一點的修者都知道,如今大陸唯一還被世人所悉知的煉魂師,只有在帝都學院教學的柳懷安。
有帝都學院的庇護,而且帝都學院身後還站着整個東麓帝國。就算曾經有皇靈師強者有過除掉柳懷安的行爲,在失敗之後也終於意識到。有了東麓帝國當靠山,這個人他們是動不了了。
白家族長頓了一下,才道:“即便如此,那也只是前提。君尋雙在泰和樓重傷我兒,導致我兒慘死,這是不爭的事實!今天你們若是不將君尋雙交出來,我誓不罷休!”
“呵!”柳懷安冷笑,“我倒是要看看,今天誰敢把老子的學生帶走!”
“柳懷安!”白家族長怒吼,其他的白家之人也都踏前一步圍攏過來。
帝都學院在院長室的老師當然不會示弱,也都沉下臉。雙方的氣氛僵持凍結,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反正大陸盛行強者爲尊,誰都拳頭硬,誰說的話就有道理!
雙方眼看已經談崩潰,就要動手,後門突然推開,尋雙走了進來。
白家族長並不認識尋雙,看見他走進來沒什麼反應,倒是後面一個跟着來認人白家弟子見過尋雙,看見立刻道:“族長,就是她!她就是君尋雙!”
“你就是君尋雙?”白家族長冷笑,“好膽,你竟然敢送****來!”話音未落,白家族長暴擊而出。手掌如利爪,直擊向尋雙的咽喉,顯然想一擊就取掉她的性命。
尋雙雙眼微縮,眸中精光暴漲,瞬間調集體內的靈力,準備擋下這一攻擊。
齊追就站在尋雙身後,一雙深眸淡淡的看着白家族長,猶如深淵般沒有絲毫情緒。
忽然,距離最近的許院長晃身過來,擡手架住白家族長襲擊而來的手掌,瞬息間兩人已經過了數十招。
白家族長撤身後退,看向許院長的目光中飛快的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許院長收回手,道:“白族長,既然君尋雙來了,你何不心平氣和的聽她說一說事情的來龍去脈!”
“族長!”幾名白家之人兩步走到白家族長面前,都聽他拿主意。
“好。”白家族長點頭,“君尋雙,你說,你是不是殺了我兒子?!”
白家的幾人都是一愣,沒想到族長會同意聽君尋雙辯解。難道是……
幾人想到了一種可能,都看向許院長,眼中滿是震驚之色。難道許院長竟然突破屏障,成爲了六品皇靈師,比他們族長還高一品了?
如果不是實力上的絕對掣肘,他們不相信族長會真的願意聽君尋雙辯解。
尋雙向許院長點了點頭,道:“你兒子那天因爲靈寵找茬,在靈寶綜藝市場就跟我起了爭執,之後又帶着人到泰和樓想強搶我的靈寵。我出手教訓了他,但沒有殺他!這些,泰和樓的店小二同樣可以作證!”
“那之後呢?”白家族長Y沉着臉,“你之後是不是就出了泰和樓,殺了我兒子?”雖然是問話,卻是肯定的語氣。
擺明了,他就是要把這賬先算到尋雙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