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混沌之地竟然存在這樣的地理特性,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自動轉動。聽起來總覺得有些玄乎。
旁邊的小黑驚訝道:“那會不會睡覺睡着的時候,突然就掉到懸崖下或者海里去了啊?”
離君道:“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十分正常。”
小黑擡頭看尋雙,尋雙察覺到他的目光也看了過來,“大人,總感覺我們來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啊。”
“有點刺激。”尋雙淡淡的點頭。
混沌之地好歹也是神魔鬼三界交界的地方,要是沒點特別之處,那才真叫奇怪。
小黑聞言愣了一下,心想大人肯定也覺得不可思議,但大人就是大人,就算覺得震驚也一點都沒有表露出來,還反過來安慰他,心理素質真是太強大了。
小黑腦補了一番尋雙其實很緊張,但還要從容鎮定的安慰他的畫面,當即被感動到不行。對尋雙的崇拜直接又上了一層樓。
尋雙不知道小黑的腦袋裡想了什麼,她的視線此時已經在最近的帳篷周圍掃了一圈,發現即便是偶爾走過的一兩名修者,身上都帶着沉斂的強悍氣息,顯然各個都是強者。
看來能在混沌之地存活下去的人,都不簡單的角色。
“這裡是死人城,你們若是要聯繫自己的朋友。可以讓他們來這裡找你們。”離君說着,指了指帳篷之外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面刻着死人城三個字。比劃粗糙,而且還能看出來最多是三天以前刻畫的,十分的簡單粗暴。
赤炎看了藍鳶一眼,藍鳶已經走到旁邊,跟紫鳳他們聯繫去了。
小黑有些好奇的問道:“這裡雖然看起來有點破破爛爛的,但挺有生氣啊,爲什麼叫死人城呢?”
離君看了他一眼,道:“因爲這裡是鬼界的底盤。鬼界的人不是死人,是什麼?”
小黑被噎了一下,忽然感覺從周圍吹來的風都變得有點陰森森的了。
離君看他被震住,似笑非笑的笑了一下,道:“那邊的紅色帳篷就是酒樓,我請你們吃飯,先去點菜吧。我一會兒就過去找你們。”
“不會我們吃完飯,你不來結賬吧?”
離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尋雙面無表情的一攤手,“不過也沒關係,我們有錢。”說罷,就牽着赤炎的手往離君說的紅色帳篷走去了。
藍鳶也已經聯繫完紫鳳過來了,自然跟小黑一起跟上他們兩。
等他們四人走遠了,跟在離君身邊的人才道:“離君大人,爲什麼要放過他們呢?”
“那個男人的實力深不可測,我們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離君眯起眼睛,看着尋雙的背影沉默了一下,才接着道:“而且我從那個女人的身上隱約感受到了一點劍塵的氣息。她肯定見過劍塵。”
“什麼?”旁邊的人大驚,“那我們應該想辦法將她抓回去,交給鬼帝大人!”
“人自然是要抓的,不過不能硬來。否則人沒抓到,我們可能就被她身邊的男人給殺了。”離君說着,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小瓶子,對身邊的另外一人招手,交給他之後吩咐道:“你去將瓶子交給鮮血樓的老闆,跟他說一聲好好招待我的客人,他知道該怎麼做。”
“是。”一名收下拿了藥瓶離開。
剛纔說話的人道:“離君大人,我們下毒恐怕會被發現吧?”
“春風一醉無色無味,任他實力再強,也察覺不出來。而且藥效也輕,只是讓人短時間的陷入麻痹昏迷的狀態而已,很快就能清醒過來。”離君說着,微微眯起了眼睛,道:“只要能找到劍塵的下落,那我就可以自由了。”
旁邊的手下動了動嘴巴,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全部咽回了肚子裡面。他們不是很懂,爲什麼鬼帝大人明明很寵愛離君大人,離君大人卻一點都不滿足於現狀,一心想走呢?
難道外面還會有比鬼帝大人對離君大人更好的人嗎?
這幾人都是離君自己養起來的心腹,看到他們疑惑,離君想到很快就能找到劍塵的線索,難得心情好的給他們多說了一句,道:“如果真正對一個人好,是不會讓他去涉險的。鬼帝大人對我好,不過只是幫劍塵豎起了一個箭靶子,讓那些明槍暗箭全部都衝着我來,而劍塵卻可以平安無事而已。”
幾個手下聞言都是一怔,顯然他們這些大男人根本沒有想到這些。其中一人迷迷糊糊道:“劍塵幾十年前不是早就逃走了嗎?”
“正因爲他從鬼帝大人身邊逃走了,那些想暗害他的人才跟容易得手。”離君說了兩句,就有點興致缺缺了,“算了,跟你們說這些,你們也不懂。一會兒打起精神來,抓了人就離開死人城,不能讓她身邊的那個男人追上來。”
“是。”幾名手下都收起了八卦的心理,慎重的應了一聲。
尋雙他們這邊進了紅色帳篷之後,點了幾道小菜外加一個這裡的特色,血池湯。
等湯端上來,原來也就跟川菜中毛血旺有點相似,名字聽着噱頭挺大。
小黑吃了塊牛肉乾,咬着筷子道:“大人,那個離君幹什麼突然對我們轉變態度啊?感覺挺奇怪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尋雙嚼着一塊排骨道:“他既然這麼做了,肯定就是有所圖謀。不過讓我比較好奇的事,我們剛來這裡,他圖我們什麼呢?求財?”說着看一下赤炎。
“求色?”說着又指了一下自己。
赤炎好笑。
尋雙道:“我現在穿着女裝,可不是挺漂亮的麼。”
“他既是鬼帝的男寵,想來還沒那個膽子對其他的女子起什麼心思。”赤炎道:“不過他的目標應該是放在你身上,這點倒是沒有錯。”
“難道他是真覺得我挺有意思,打算養着我逗樂玩兒?”尋雙微微挑眉。覺得這個離君的腦回路有點奇特,他還是第一個說她有趣的人。
這麼想着,尋雙發現自己看桌對面的小黑已經成了雙影。
好像着道了。這是她趴下之前的唯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