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疏卿眸光閃了閃,“沒想到國師居然是瀲華宗的人。”
瀲華宗聲名不顯,那只是在普通民衆眼裡。實際上,許多名門大派都十分忌憚瀲華宗,甚至直接告誡門下弟子不許和瀲華宗的人起任何衝突。
最近就有一件事。八大派之一的琉焰宗有弟子爲奪寶設計重傷一個瀲華宗內門弟子,瀲華宗只一個執事出面就將琉焰宗的山門砸了,還連主殿的牌匾都給摘了,事後那邊屁話沒有。
關係到顏面問題,琉焰宗自然不會將此事傳出來。可當時正逢他們一位長老壽誕,有不少人登門拜賀。公開場合不提,私下裡可一點沒少議論。
聽說了此事,藍疏卿就想認識瀲華宗的人。這次乖乖回京,未嘗沒有借風雲會之機和他們接觸一下的意思。
沒想到老早就認識一個。呃,不對,應該是兩個,還有俞梓海。俞梓海從來沒說過他是瀲華宗的人,卻提過他將自己的兩個兒子送去了師門。
他們蒼南的國師和宰相居然都是瀲華宗的人,這可真是個大驚喜。要傳了出去,不知道得冒出多少陰謀論來。但是想想,身爲王爺的他就有點頭痛。
注意到藍疏卿的神色變化,童笙笑了下,“王爺可不要多想,我的上一任並不知道我和師叔是瀲華宗的人。”
身爲蒼南國的王爺,藍疏卿自然知道許多不爲人所知的內情。其中就包括俞梓海爲什麼纔在帝景露面就被封爲宰相,童笙是如何繼任爲國師。
俞梓海當年來到帝京就找到他皇兄,本意只想做一個供奉,卻被直接封爲一國之相。世人只聽說是皇兄欣賞他的才能,其實是前任國師讓他皇兄封的,說是此人能保蒼南國運昌盛。
再說眼前這位國師。十八年前,蒼南國的那位國師突然留書出走,問天峰的供奉長老按照他留下的書信在帝京郊外的一處山坳裡堵到了童笙,然後他們蒼南國就有了位新國師。
童笙這時候又丟出一句話來,“我在這裡做了十八年國師,沒有給宗裡傳過信息不說,小師叔都不知道我在這裡。”
藍疏卿不能保持淡定了,“你真是被強行帶回來的?”
童笙點頭,“當年我奉師命來接師弟,纔到帝京的地界就被弄來了這裡。這麼多年沒有信息傳回去,宗裡有可能已經認爲我當年遇上什麼意外死掉了。”
俞瀟白沒見過童笙,但是沒少聽其他幾位師兄說他。剛纔見到童笙,他就有點懷疑是不是那位十幾年都沒回去的五師兄,沒想到他直接承認了身份。
不難聽出這位師兄有點埋怨這麼多年都沒人找他,俞瀟白笑道:“大家都當五師兄是又迷路了。其他幾位師兄都說五師兄前科累累,但是每次的運氣都特別好,根本不用擔心。”
童笙嘴角抖了抖,“我這次運氣可不好。說起來也有點奇怪,真像是冥冥之中自有註定似的。我每次和同行的人走散都會迷路,那次卻毫無偏差的到了這裡。我一向沒什麼好奇心,那天聽到那個山坳傳出很大的轟響就跑了過去,才走到那裡就被用網套住了。”
藍疏卿此時就只剩下一個想法,他們蒼南皇族貌似要攤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