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有人過來將俞瀟紫叫了起來。她雖然有封號,還沒正式過門就不用去參加皇族的祭祀。但是她身爲相府嫡女,按規矩是必須參加家中的祭祀。
在那些穿越前輩留給俞瀟紫的記憶中,這位大小姐一次祭祀都沒有參加過。十歲前每次快到中元節都要被害的爬不起來,身爲親爹的俞梓海就安排這個女兒每年這個時候去寺裡祈福。
沒有可參考的經驗,俞瀟紫對於該做些什麼完全一頭霧水。還好裝扮不需要她操心,侍琴他們已經提前準備好了。按規矩在日出之前沐浴薰香,她只需任侍琴他們幫忙穿戴好就行。
等俞瀟紫跟着兩位哥哥從竹林裡出來,清晨的太陽纔剛剛露出半張臉。纔剛剛入秋,這時候的陽光已經帶上了些許冷意,不過空氣中的溼度明顯不是初秋該有的。
青石板鋪的路面溼漉漉的,一看便知有人很賣力的沖洗過。不遠處的房頂上,有人蹲在上面擦瓦片。已經擦好的琉璃瓦閃閃發亮,看樣子應該是可以照出人影來。
俞瀟紫能想到某些僕役的心思。也不怪他們如此積極,實在是能在相爺跟前有所表現的機會實在太難得了。
入主這座相府,他們相爺如此正式的下命令就只有四次。第一次是相爺娶妻,第二次是兩位公子的百日宴,第三次是他們大小姐的百日宴,第四次是夫人的葬禮。
他們大小姐的百日宴,親歷過的僕役至今回想起來還都有些心有餘悸。大小姐先是被說有可能沒有元根,然後就被人發現中毒了。當時相爺暴怒,雖然沒傷人,但是半個相府重建了。
夫人在時,每個大小節日都有安排。夫人去世後,這府中就冷冷清清。他們相爺除了每年的中元節會獨自去供奉先人和妻子牌位的祠堂上一柱清香,府中連過年都是各院子自己過。
今年的中元節不同,一來兩個身爲嫡子的公子爺回府了,二來身爲嫡女的相府大小姐沒讓人有機會放倒。孟雲逸一說相爺有令,相府的僕役們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不過打雞血歸打雞血,用擦瓦片來爭取表現機會可實在有些反常。果不其然,等他們三兄妹走近那邊,一個人對着他們彎腰行禮時腳下一滑便朝前栽下去。
中元節這天,這邊可是非常忌諱見血。都不用怎麼想就能猜到,真要讓這人摔傷了,不會有人說俞瀟白、俞瀟玄兩兄弟什麼,只會有人說俞瀟紫這位大小姐天生帶煞。
俞瀟紫呵呵呵。很明顯,策劃這個的人是相當想她嫁不出去。但是這樣的安排只是沒腦子的人才用的小伎倆,很容易就讓人猜到是誰安排的。就是那個俞靜姝,除了她,肯定沒別人。
都說是小伎倆了,自然不會得逞。甲一腳尖輕點地便跳到了那邊,在半空揪住了那人的腰帶,落地時都沒讓他有機會碰到那裡。
就在躲在一旁看着這面的俞靜姝氣的咬破嘴皮的時候,一把寒光攝魂的匕首憑空閃現,出現後就直奔俞瀟紫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