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劉宇,他現在已經恢復了清醒。不能動,身體上沒有布片覆蓋的地方能扎針的地方都扎滿了針。發現這個事實,他差點沒馬上再昏過去。
劉宇出生富賈之家,是家中唯一嫡子。生母死的早,他被父親扶的側室虐待。爲了不讓人發現,那個女人帶着兒子專門用針扎他身上那些不會被人看到的地方。
因爲這個經歷,劉宇留下了兩個後遺症。同樣是他的孩子,除了正妻生的,他基本上都視而不見。再就是怕針狀物近身,伺候他的女人在近身伺候時都得將步搖等飾物摘掉。
劉宇將他怕針狀物近身的弱點隱藏的非常好,至少俞梓海他們並不知道。只是很巧的是盛一最近學會了用元力化針鍼灸,想到以前用來鍼灸的針留着也沒用了,就全扎他身上了。
確定了連手指上都扎滿了針,劉宇發現自己很奇異的冷靜了下來。把抖如篩糠的將軍府大管家叫到跟前,“這是哪裡?”
大管家擡手抹了下臉上多如雨下的汗水,“相府。御醫院的諸位大人都無法診斷出大人您是怎麼了,我們只好帶您來求相爺幫忙引見聖醫。”
劉宇額頭青筋直跳,當還是明白自己身邊這些人的確是爲了他好才這麼做。但是想到是在相府中,心裡還是滿滿的膈應:“俞梓海怎麼會那麼好心?”
俞梓海走進正堂,“俞某當然沒那麼多好心。那麼多人看着你被擡進相府,我能讓你死了麼?”
劉宇明白俞梓海的意思,冷哼了一聲:“之前可沒發現相爺這麼愛惜自己的名聲。”
俞梓海在正堂主位上坐下,“今時不同往日,你應該也明白。”
“我這是怎麼了?”劉宇想要站起來,但是還是不能動。
盛一指揮充作侍從的暗衛將劉宇身上的針一根根的拔下來,“陰邪之氣入體。”
此時,符熠麟又附身到跟隨劉宇左右的婢女身上。在暗衛拔針的時候,他讓之前打入劉宇體內的陰煞化作黑霧縈繞在針尖上。
劉宇本來還想喝斥盛一是胡說八道,看到針尖上的黑霧立刻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咽回去。用力嚥了下口水,“我根本就沒接觸過陰邪之物,怎麼會染上這種東西?”
盛一已經和俞梓海套好了詞,聞言便說道:“這可不是一日兩日能有的量,怎麼的也得要有個十幾年。你回去查查這些年經常停留的地方,應該揮有些發現。”
劉宇臉色一下全黑。這十幾年,除了他自己的臥室,他停留時間最多的就是他那個繼室柳眉的房間。
等到可以動了,劉宇起身就直接說:“告辭。”
只說這兩個字,劉宇轉身就走。見他走了,擡着他來的人趕緊跟上。被符熠麟附身的婢女一直低着頭,轉身時對着坐在主位上的俞梓海伸出三根手指。
等劉宇出了相府,俞瀟紫拉着藍疏卿走進正堂,“居然連聲謝謝都沒說。”
藍疏卿很自覺的勾着俞瀟紫的腰,“等他再來的時候就不敢不說謝謝了。”
盛一掃了一眼都堆在一個方盤內的各種針,“看來這些針還不能丟掉。”
正在上馬車的劉宇腳下一個踩空,抓着身邊人才沒摔摔倒的他感覺脖子後面涼颼颼的。回頭看了眼相府大門:“真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