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打情罵俏,還是互相咒呢?”俞子安嘴角抽了抽。有救世主是好事,但是他真不想這差事落到自家孩子孩子上。
俞瀟紫和藍疏卿對視了一眼,之後與俞子安、梅晟、藍澤浩一起笑了起來。不管天道有什麼安排,路還是要他們自己走。只要有足夠的實力,遇上什麼都不用怕。
藍疏卿本來還想留在演武場這邊,被藍澤浩趕回了相府。於是安王便以去相府探望受傷的寧王爲由,在一大隊銀甲衛的簇擁下離開演武場。
俞瀟紫、俞子安和梅晟也回去了,用直接定向的傳送玉符。要說邵臨也挺有脾氣,明明可以製作百里之內定向傳送的傳送符籙,就給那些人做隨機傳送或者圈定一個大致區域的那種。
藍澤浩也沒留在問天峰上,拿着從水晶球中復刻了一些影像的玉簡去了玄天宗的地方。直接找到玄天宗的大長老婁遠帆,什麼也沒說,直接把玉簡遞給他。
見到藍澤浩找上門,婁遠帆就有不好的預感。用元識查看過玉簡中的雷同,他的臉色絕對比鍋底還要黑:“本以爲將季啓龍驅逐出玄天宗,蒲厚良能收斂一點,沒想到他竟然又做出如此醜事。”
藍澤浩冷着臉,“虧得混入演武場內的半魔人被一個小女孩撞破,不然都不知道今天還會出什麼亂子。”
婁遠帆抓着玉簡的手立刻多了幾分力氣,“今天那邊有出亂子?”
藍澤浩面色微黑,“寧王巡查時被人刺傷,傷到他的匕首上摸了鬼面血蛭的口液。”
“何時的事?”婁遠帆心口悶痛,他的小師弟就是被人用抹了鬼面血蛭口液的武器傷到,最後全身血液流盡而死,且他們一羣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去。
藍澤浩回道:“半個時辰之前。還好相府那邊剛好可解那種毒素的東西,不然寧王現在應該已經沒命了。”
婁遠帆猛的站起來,“鬼面血蛭口液的毒可解?”
雖然不解婁遠帆爲何如此激動,藍澤浩還是回道:“蛇酒果可解此毒。說來也巧,年前寧王和他那個王妃在坊市那邊買下蛇酒果。用蛇酒果煉製的丹酒很受歡迎,寧王就叫人去找了更多回來。”
婁遠帆瞳孔猛縮了一下。當年他那位小師弟在鬧事遊玩時被憑空出現的匕首刺傷,被擡回宗門不久就血盡身亡。他記得很清楚,那天蒲厚良站在一邊啃着一枚果子,咬開就聞到濃郁的酒香。
送走藍澤浩,婁遠帆找到柳錚。兩個人喬裝改扮了一下,一起去了相府。柳錚之前來過一次,看到他給的身份牌,守門的人就將他們引到了正堂。
易容丹的藥效沒過,俞瀟紫不能露面。一起商量了一下,最後由恢復容貌的藍疏卿和孟雲逸過去了正堂。
婁遠帆也不拐彎抹角,見過禮之後就直接問道:“聽聞府上有蛇酒果,能否拿給老夫看一眼?”
只是看一眼,這種要求真不好拒絕。正好藍疏卿身上就帶着,馬上拿出了一枚。
見到那枚蛇酒果,婁遠帆當即睚眥欲裂,“蒲厚良。就算要被逐出玄天宗,我婁遠帆也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