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遠帆身體猛的搖晃了一下,柳錚趕緊扶住他,“大長老,蒲厚良又做了何事?”
婁遠帆將一直捏在手上的玉簡遞給柳錚,“你自己看。”
柳錚用元識查看了玉簡中的內容,“這個蒲厚良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連這種醜事都能做出來。”
婁遠帆捂住心口,“他不是越來越不像話,是心一直都是黑的。因爲曾經受蒲長老相助才保住性命,雲臣纔會一直規束他那些不合宜的行爲。結果呢,他居然用鬼面血蛭口液之毒殺了雲臣。”
柳錚知道婁遠帆口中的雲臣。雲臣全名林雲臣,是婁遠帆的師父正元道人收的關門弟子。因爲是最小的師弟,婁遠帆對他十分照顧。
林雲臣天賦資質很好,加上他的大師兄婁遠帆當時已經是玄天宗的大長老,門中盛傳他已經是內定的一峰之主。這個一峰之主就是蒲厚良後來坐的位置,聽到是他要接任,當時剛好在養傷的柳錚還爲此高興了一陣子。
沒等柳錚高興多久,就聽門人說林雲臣被人暗算身亡。之後不久,蒲厚良便在他那位祖父的支持下坐上了那個一峰之主的位置。當時他受傷,雖然滿心不甘,但只能選擇接受。
柳錚知道林雲臣的死因是刺傷他的匕首上被抹了鬼面血蛭口液,聽到婁遠帆直接說是蒲厚良用此毒殺了林雲臣還是有點不大相信是真的。將婁遠帆扶到一邊坐下,同時問道:“謀害同門可是重罪,大長老怎麼肯定當年是蒲厚良害死了林師叔。”
婁遠帆將手中的蛇酒果拿給柳錚看,“這個叫蛇酒果,可解鬼面血蛭口液之毒。當年蒲厚良就站着雲臣的身邊,一邊吃着蛇酒果,一邊看着他血液流乾而死。”
“可是這並不能作爲證據。”柳錚是相信蒲厚良絕對能做出這種事,但是並不能憑藉這一點就給他定罪。畢竟蒲厚良也可能是巧合的得到了蛇酒果,他也會拿這個理由會自己辯解。
孟雲逸上前以晚輩的身份行了一禮,“兩位前輩,不知能否和晚輩說一下那位林前輩是怎樣身中鬼面血蛭口液之毒?若是唐突了,請前輩當晚輩沒有問過。”
婁遠帆做了個深呼吸,“這不是不能和人說的秘辛,沒什麼不可說的。當年聽聞附近坊市有人拍賣一柄好劍,雲臣便跑去湊熱鬧。因爲沒有防備,在那裡被一把憑空出現的匕首傷到。見血流不止,他馬上趕回門中。可是用了很多丹藥,他還是因爲血液流乾而死。”
聽婁遠帆提到匕首,藍疏卿將之前傷了藍銘瑄的匕首拿了出來:“婁長老,這是之前傷了本王的匕首。當時也是憑空出現,本王毫無防備之下被它在胳膊上劃出一個三寸長傷口。”
看了一眼藍疏卿手上的匕首,婁遠帆也拿出了一把匕首,“一模一樣。”
柳錚在匕首的手柄上看到一個圖案,立刻伸手將婁遠帆手上的匕首躲了過去,“竟然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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