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那是我時家【仙人引】中的【迷蹤踏步】?會不會是你眼花看錯了?天下步法何其多,或許相似也是說不準?”時鯤鵬聽聞弟弟時紹元帶回來的消息問道。
“百分之百確定,絕對不是我眼花看錯,再說天下步法雖多,但是有多少步法能像我時家的【迷蹤踏步】這般將速度發揮至極致,登峰造極堪比仙人?況且,他腳下的七星我是絕對不可能看錯的,若他只是演化出四星五星,我或許還有其他猜測,但是整整七星,絲毫不差,那還會是我看錯麼?”時紹元道。
“那看來應該就是【迷蹤踏步】了。”時鯤鵬拖着下巴想到。
“絕對是的,我敢保證。”時紹元只差發誓了。
時鯤鵬皺眉,“那就奇怪了,我時家的《九天仙訣》絕無外泄的可能,而我時家更是沒人能悟道完整的七步,那那大鬧流家訂婚宴的神秘人會是誰?”
時紹元神秘的道:“大哥你是否忘了一個人?”
時鯤鵬疑惑,“誰?”
時紹元神秘的笑道:“誰與流雲有關?誰又與向子衿有情?與他們兩人都有關係,並且懂我時家《九天仙訣》的人,大哥莫非還猜不到?”
時鯤鵬皺了皺眉頭,心中隱隱有一絲明瞭,但是卻朦朦朧朧無法捉摸,“別賣關子,裝什麼神秘,快說。”
時紹元道:“大哥是否忘了你的弟弟?”
時鯤鵬奇怪的看着時紹元,“你?”
時紹元氣極,這大哥什麼時候了還在開玩笑,“我是說我的哥哥,你的弟弟!”
時鯤鵬頓時明悟,時紹元是家中四子,前頭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大哥正是自己,二姐則是時馨,三哥......則是一個禁忌一般的存在,他的父親是禁忌,他也是個禁忌。他是個天才,可惜早年夭折,所以一般而言,時家完全沒有他存在的任何實質感。是他?
“是他?時......時言?”時鯤鵬搖搖頭,“不可能,他已經死了,當初你我親眼所見,他被送進了祖墳。況且,他身染怪病?怪病,連仙人都無能爲力,能麼可能是他?”
時紹元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如果說能悟出完整的【迷蹤踏步】,除了他,我還真想不出是誰。”
時鯤鵬頓時沉默不語,雖然心中不服,但是他明白時紹元說的是實話,他的資質的確無人能比,若是他活着,說不定真的悟得出完整的【迷蹤踏步】也說不準。
“不行,我要將這件事情稟報爺爺,看看他老人家有何想法。”時鯤鵬的爺爺是時家二老爺,當前時家的實際掌控者。
時家家主雖爲大老爺,但是兒子被家族驅逐,孫子又早年夭折,他已身心疲憊,於是選擇閉關,藉以閉關躲避傷痛,將權利全權交由二老爺。
“或許是那個人回來了!”時夏勇皺着眉頭道。
“誰?”時鯤鵬疑惑的看着爺爺。
時夏勇沉默半晌,“就是時言的父親,也就是你的叔叔。”
“就是人稱少帥的那個男人?”時鯤鵬問道。
“哼,什麼少帥,取大道生靈爲妻,丟盡我時家顏面,若是被外人所知,我時家危已。”
“可是紹元跟我說,那人絕對是與我差不多大的年紀,應該不可能是那個人。”時鯤鵬道。
“莫非真的是他?”時夏勇眉頭深皺,“看來過些日子我必須去祖地確認一番,若真的是那小子,讓你大爺爺知道,你的家主繼承人之位,恐怕不保。”
時鯤鵬沉默,然後冷冷的道:“若他真的未死,我會讓他第二次消失在衆人的眼中。”
“好,有此志氣不愧是我的好孫子。”時夏勇笑道:“那小子縱使沒死,也翻不了多大的天,當初已經隕落,修爲退至化脈三重天,浪費了整整八年時間,重新修煉,十三年間也不可能達什麼境界。你放心吧,有我在,我會安安穩穩的將家主的位置交給你的!”
時鯤鵬鞠了一躬,“謝謝爺爺。”有了爺爺這句話,時鯤鵬便安心的多了。現在的時家,是他們這一脈的天下,時言?什麼東西?
向子衿在時言溫暖的懷抱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當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內。
她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莫非一切都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她頓時不安起來。
若是夢,她當如何自處?若是夢,就代表着時言的死而復生並不存在,她依舊要嫁給流雲。
咚咚,門外有人敲響了門扉。
向子衿警覺的看向門口,警惕異常,在陌生的地方,一切都需要小心謹慎。
“子衿,你醒了嗎?”熟悉的聲音進入耳朵,向子衿的淚水頓時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這聲音沒錯,是時言的!這一切並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
她奔下牀,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奔向門口打開門,見到那張多年未見卻依舊熟悉的面龐。雖然時隔十三年,當年的小男孩已經成爲了能夠獨當一面的男人。雖然因爲成長,樣子有一些改變,少了幾分稚氣,多了幾分沉穩,但是入目依舊熟悉,依舊是久居心中的那個男子。
向子衿一頭埋進了時言的懷抱中,放聲大哭。
今天這場景,在夢中已經奢望好久了,今日終於實現。
憋了十三年的淚水,憋了十三年的思念,今日終於一起爆發了出來。
時言頓時慌了,完全不知道爲什麼好端端的人怎麼就哭了,他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拐角,寧馨怡捂嘴偷笑,雖然心頭有一些沒落,但是當聽了時言講述他與向子衿的故事之後,她心中也起不了一絲嫉妒之心。
玉嬌龍在旁邊看的真切,搖搖頭無奈的道:“真是笨女人,我也沒覺得他有多好,爲什麼一個個都喜歡他?”
“你有想過未來麼?他身邊可是不止一個女人,你自己也見識過了,並且,據悉在其他地方,還有兩個女人,這樣一算下來就有四個了,你認爲他心中還有你嗎?”
寧馨怡苦笑,“我只要呆在他身邊就可以了,至於其他,我暫時還不做考慮。”
玉嬌龍嘆了一口氣,有些怒其不爭,“笨女人,算了算了,隨你了。”同時,更加對時言咬牙切齒,“這個害人精,就應該閹了!”
正在手忙腳亂的安危向子衿的時言頓時覺得胯下一涼,不由自主的一抖。
終於,懷抱中的可人兒的哭泣逐漸停止,埋在他的懷抱中沒有擡頭。
“子衿,你...沒事吧。”時言小心的問道,深怕一句話不對又把她弄哭了。
向子衿搖搖頭,帶着哭音道:“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想不到上天憐憫我向子衿,今生終於又再次的見到你了!時言...時言......”
“......”時言從她的話中感受到真摯的情感,和多年來的思念與委屈,將他緊緊抱入懷中,眼睛有一些溼潤。
“自從那天雪山一別,十三年了,是三年來我沒有一天不想你,每一天都夢見你,夢見你在樹上迎着晨光看着我在樹下背詩,你溫柔的對我笑,笑容比那陽光更加的溫暖。可是醒來後,卻只有我一個人,冰冷的房間,冰冷的淚水,記憶中那個冰冷的你。”
“我告訴自己要堅強,但是我忍不住,我忍不住去想你。”向子衿抱緊時言:“就算現在,我抱着你,我都沒有一絲實質感,我不斷的問自己,這是夢嗎?這是夢嗎?醒來後你是不是又要消失了,若這是夢,我真希望我永遠不要醒來。”
向子衿擡頭,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淚痕,“時言大哥,告訴我這不是夢,好嗎?”
時言抱緊向子衿,“這不是夢,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向子衿幸福的笑了,“就算這是夢,能夠再次得到你的擁抱,我也心滿意足了。”
“不,這不是夢,這是真的。”時言道:“你捏捏看,是不是有痛感?夢裡可是感覺不到疼痛的。啊,你幹嘛扭我。”
向子衿頑皮的笑道:“我這不是測驗一下是不是夢嘛,時言大哥會疼,看來這不是夢。”
時言苦笑。
向子衿往時言的懷裡拱了拱,“時言大哥,再聽我背誦一遍詩好嗎?”
“嗯......”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時言恍然,彷彿看見,當年那個頭扎羊角辮的可愛小姑娘,坐在翠綠的清草地上,迎着陽光,背誦着《子衿》。而自己則在身後的大樹的樹梢上偷偷的看着她。彷彿時間自那時邊開始停止,沒有前進一分一秒,一直停在那個時候。又彷彿回到了那個時候,那個熟悉的早晨,熟悉的詩歌,熟悉的人,熟悉的感覺。
“子衿,我回來了。”時言喃喃輕語。
“嗯......”向子衿抱緊時言,重重的點頭,一臉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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