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新大廈,位於浦東金融中心區,九六年開始建造,整個工程歷時兩年。大廈地下三層,地上六十六層,每層近萬平的面積,可用與酒店和寫字樓出租。整棟大廈由上海市政府的資產管公司和日本一投資方共同出資建立,但是雙方的合作關係只維持了一年。三年前日本投資方無故撤出了立新大廈的經營,一夜之間撤資撤人,把整個一棟大廈扔給上海市政府。
而作爲上海政府由於幾年的經營不善已經使得立新大廈瀕臨破產的邊緣,爲了保證國有資產的最大化上海市政府決定把整棟大廈整體拍賣,拍賣一方將享有三年的免稅優惠政策。立新大廈即將拍賣的消息一傳出立刻吸引了國內衆多金融集團的關注,各個集團紛紛表示了競標意向。
坐在沙發上的蕭天緩緩的合上了小龍蒐集的關於立新大廈的資料,轉而把資料遞給了瞳雪,轉入了沉思。
如果說在臺灣,蕭天要要一棟大廈可以說不用費吹灰之力。即使不靠自己金融帝國的財力,只憑借和民進黨政府的關係,要低價購入並不是一件難事。但是現在是在上海,對於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切的一切還要按照這裡的規矩來辦事。更何況據蕭天所知上海政府領導人是比較務實的,他們不會笨到拿國有資產去開玩笑,所以這次拍賣立新大廈就要動真刀真槍了。
“老大,你要說動刀動槍?”房間裡衆兄弟之一的張剛冷不丁問了一句。
蕭天撲哧一笑,道“動刀動槍,當這裡是臺灣呢?別說咱們現在沒有槍,就是買槍都不知道上哪裡去買?我的意思是這次咱們要真金白銀的幹一次了!”
“小龍,你馬上聯繫忠言讓他調一筆資金過來。然後到主管此次拍賣的公司登記一下,準備一下兩天後的拍賣。還有幫我查一下參與此次競標的公司都有哪些?”蕭天吩咐道。
“好的,沒問題。”劉子龍答道。
“老大,那我們呢?”王奇望了望蕭天說道,意思他和李東,還有張剛這些人幹什麼。
“你們啊?很簡單放你們大假了,反正你們都是第一次到上海,可以去轉轉嘛。小龍不是每個人都給你們打了十萬麼?買什麼就買什麼,隨便花!”蕭天笑着說道。
蕭天送走了王奇他們,房間裡就剩下瞳雪一人。
“我能幫你什麼麼?”瞳雪問道。
“你啊?”蕭天望了一眼瞳雪,走了過來握住瞳雪的肩膀笑着說道“你的任務是我們之中最艱鉅的,我要你代表南天集團去參加這次立新大廈的拍賣會,同時你也會是以後即將在大陸成立的南天集團的總裁!”
“啊——!我?”瞳雪瞪大了眼睛望着蕭天說道。
白天的大上海是喧鬧的,而到了傍晚,美麗的上海灘卻是靜謐的,像一名處子醉臥在黃浦江邊惹人留戀。黃浦江水靜靜的在灘邊流淌着,岸邊的燈紅酒綠倒映在江水之中,讓人分不清哪裡是江水,哪裡是星空,彷彿眼前的世界就是自己的全部。
此時一男一女緩步走在寧靜的甬道之上,左邊是滿目的霓紅和喧囂的街市,右邊流淌的則是百年依然如昨的黃浦江水。
男的寧靜,深沉。女的恬美,溫存。
“阿天,你這麼有能力爲什麼不自己當總裁呢?”瞳雪低頭邊走邊問道。
蕭天呵呵笑了幾聲,雙手插在褲兜,臨着迎面而來的微風,說道“我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永遠都是非法的,既然是非法的那就意味着你無論怎麼掩飾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雖然我現在有了合法的身份,但是那也並不意味着我就可以任意招搖。還是那句話,永遠不要低估要質你於死地的人,所以我要低調的介入這個世界。”
“阿天,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我感覺自己真的不行啊!”走在蕭天旁邊的瞳雪低聲說道。
蕭天微笑着望了瞳雪一眼,卻沒有說話,只是眼角流露出來的意味深長讓人琢磨不透他內心的法,不過肯定的是雙眸深處對瞳雪的憐惜。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生下就認爲自己一定能,一定可以,一定行的。甚至有些時候我們發覺自己的潛力遠遠不是我們所表現出來的這些,而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些潛質不是我們不具有,只是沒有機會讓它展現罷了。所以你要對你自己有信心,就如同你對我的信心一樣。況且就連忠言在第一次面試你的時候,都對你讚不絕口,所以你一定可以的。”蕭天停下腳步,雙眼望着瞳雪美麗的雙眸由衷的說道“相信我!”
瞳雪望着蕭天,躲避了她灼灼的目光,而是轉過身去扶着甬道邊的江水,靜靜的望着黃浦江的最深處,而蕭天就一直站在她的身後。
“阿天,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我知道也許我一生註定沒有天倫之樂,註定不能享受親情的溫馨,所以在那個時候我就發誓要在所有方面都要表現的比別人強,比別人好。從小國中一直到臺大,我一直都同齡人中的佼佼者。甚至很多人都認爲我是一個高傲自負不容易接近的女孩,其實誰又知道支撐我走到今天支持我如此優秀的卻並不是我的識,而是我對自己的不自信呢?”瞳雪轉過來的凝視蕭天的臉龐卻是一臉的淚水。
蕭天微笑着望着這個被自己從臺灣“拐”來的女孩,心中充滿的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他深深的體會到了瞳雪內心深處的苦楚。
就見蕭天伸出右手的指尖輕輕的拭去瞳雪臉龐上的淚珠,用他特有的男低音對瞳雪說道“讓我來告訴你,從你跟我離開臺灣的那一天起你就不再是屬於你自己了,你屬於我。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親人,如果你的恐懼來源你的不自信,那麼從現在開始就把你的不自信踢開吧,讓我來填滿你的心靈,我要讓你知道我就是你最堅強的後盾,我就是你的自信。”
瞳雪望着蕭天堅毅的臉龐和充滿深情的眼神,破涕爲笑,悄悄的躲進了蕭天寬廣的胸懷裡,因爲那是就是她最溫暖的港灣。
“阿天,你說我真的可以麼?”瞳雪趴在蕭天懷裡再一次低聲問道。
“我說你可以,你就一定可以!”蕭天堅定的說道。
“你不怕我把你的老本賠光麼?”瞳雪問道。
蕭天哈哈一笑,大聲說道“我就是你的老本,是永遠都賠不光的。”
“好,那我就試試!”瞳雪語氣鄭重的說道“但是就我一個人可以麼?”
蕭天輕輕的拍着瞳雪的肩頭,心中盤算着是不是該從臺灣調兵遣將了,或許應該讓忠言把張軼和馬君那幾個丫頭派過來,對了還有黃冠羣那個狂傲的女人。就聽到蕭天淡淡的說道:“放心!我不會讓我的女人一個人打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