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雨拿出一根菸,身後的邵陽麻利的上前來爲其點着,黑雨使勁吸了幾口,不無挖苦的說道“前幾天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會來事?”
邵陽沒到黑雨這個時候還有時間調侃自己,在暗自佩服黑雨辣手的同時,也對單跪在地上的潮洲小山生起了同情之心。右手已經摺斷的食指被黑雨死死的握在手裡,劇烈的疼痛使他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都說十指連心看來果不其然,早跪在地上的小山額頭上蹦出例如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慘號着。
一旁的黃茂林本以爲黑雨至少會和小山有一翻打鬥,但是沒有到黑雨只用一根手指就控制了主動,在解氣的同時也暗暗擔心這無疑就宣佈已經和潮洲幫對着幹了,以後皇廷的生意可就難做了,不過眼下這個情況只能把全部都交給黑雨了。
小山的兩名手下見老大吃虧從懷裡掏出砍刀就要衝上來,黑雨兩眼一橫,夾着香菸的左手一指那兩個手下,“恩?你敢?”說着工夫黑雨右手一擰,小山的食指立刻再度錯位,立刻一聲慘叫又再度響起。
小山的慘叫聲立刻引起很多客人的駐足觀看,黑龍立刻帶人去維持秩序,但是還有一部分人不肯走。
“你…你…們都…退…退下!”小山斷斷續續的說道。
那兩名手下見老大受制於黑雨之手,又聽到小山的命令,兩人都不敢動了。
“這滋味是不是不好受?”黑雨也單蹲下來望着小山惡毒的眼神語氣和平的問道“我就是要告訴你,由我們南天安保在皇廷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這裡鬧事,否則他一定會付出代價。”說道這裡黑雨深深望着小山的眼睛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右手,小山則深深被黑雨給震懾住了,他捂着自己的右手連忙在手下的扶持下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這個時候小山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溼了。
黑雨輕鬆寫意的往半空中吐了一個菸圈,接着突然轉頭指着潮洲小山大聲喝道“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有我們南天安保在皇廷一天就不允許潮洲幫的人踏進皇廷範圍半步,否則我不敢保證你們的四肢是完整的。”
潮洲小山哥最後望了一眼黑雨,惡毒的眼神似乎都要滴出血液來,道“惹了我們潮洲幫,你會後悔的!”
黑雨哈哈一笑,表情十分淡定的答道“後悔?!這個詞從來就沒有刻在南天安保的字典上!”
“好!你有種!我們走!”小山望着昂然而立的黑雨恨聲道,接着三人轉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望着潮洲幫小山三人離去的背影,黑雨知道自己的一翻話對於這些人來說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的,說的再多他們都認爲是一種挑釁,一種威脅。這些人往往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所以也許更大規模的衝突還在後面等着自己呢。望了望周圍圍觀的客人,黑雨讓黑龍和邵陽帶人把客人都送回房間裡去別影響皇廷正常生意,黑雨則一個人來到黃茂林跟前,擡頭就見黃茂林淨是滿臉的擔憂之色。
黑雨拍了拍黃茂林的肩膀,安慰道“皇廷再讀開業遲早要面對這些人。不過你放心,有我們在一天就力保皇廷平安一天。從今天起如果由於南天安防不到位造成皇廷損失的話都我們南天安保自行承擔!”
黑雨的這翻話無疑又卸下了黃茂林心中的一個包袱,對於他這種生意人來說自然能節省就節省。現在對於他來說潮洲幫無疑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威脅,他們經常搗亂不是砸桌子就是放火燒房,今天既然有了黑雨的承諾,黃茂林自然放心多了。
“謝謝!謝謝!”黃茂林現在除了感謝似乎已經並沒有什麼話語來表達了。能請到南天安保這樣的保衛,黃茂林現在覺得即使付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
就在黑雨正和黃茂林說話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在樓梯口一直都有一道靚麗的身影注視着他,兩道似有似無的目光立刻讓黑雨有了感應,黑雨憑直覺望了過去卻發現樓梯口已經空無一人。
這個時候黑雨的手機響了,黑雨一看手機原來是老大蕭天的電話,黃茂林見狀知趣的離開了。
“老大!”
“小雨,今天有什麼麻煩事麼?”
“沒有什麼大麻煩,只是一點小麻煩而已!”
接着黑雨就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跟蕭天說了一遍,電話那邊蕭天先是一陣沉默。“用不用再調些人過去?”
“不用,我能應付!”
“好,一切小心!”
“知道了,老大!”
黑雨放下電話,手拿着電話在皇廷大堂裡來回走動着,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問題,黑龍和邵陽還有五名南天安保則靜靜的站立在一旁,所有人從黑雨緊皺的眉頭都忽然感受到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幾乎所有人都預到一種隱藏的危機在慢慢向皇廷靠近,現在已經是午夜兩點了,南京路上的人流也漸漸消去,偌大寬敞的步行街立刻變的十分寧靜。來皇廷消遣的客人也漸漸散去,一層的慢搖吧也漸漸空閒下來,僅有的幾名服務生也都在收拾着場地準備下班。二三層的TV除了少數幾個房間還有客人也都空無一人了,四層五層可能由於剛開業竟然出奇的沒有客人。
突然黑雨沉聲說道“黑龍,把所有人集中到一層,同時開始清場。沒有盡興的客人告訴他們一律免單,請他們儘快離開皇廷。”
“是,雨哥!”說完黑龍立刻去辦事了。
“雨哥,那我呢?”邵陽自動請命道。
“你嘛?”黑雨望了邵陽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惡作劇的笑容,說道“你去慢搖吧幫服務生清場子。”
“啊??!”邵陽怎麼也沒有到黑雨竟然分給他這樣一個任務。
“?怎麼?你不願意呢?”黑雨反問道。
“那…那倒不了。好,我去!”邵陽都怪自己嘴快,但是沒有辦法只好聽黑雨的。
十分鐘後,所有客人全部清場。黃茂林見狀連忙問怎麼回事。黑雨並沒有直接回答黃茂林的問題,而是直接說道“讓所有人下班回家,包括你。”
黃茂林聽到黑雨的話立刻心裡一驚,他立刻到剛纔的潮洲幫,就連忙問道“您是說…”
“別問了,你們走吧!”黑雨打斷了黃茂林的話。
“但是…”
“沒什麼但是,放心皇廷出了問題我們南天集團賠你一個就是了。”黑雨耐煩的打斷道。
送走了黃茂林以及皇廷的所有服務生,現在整棟大樓就剩下黑雨、黑龍、邵陽還有二十名南天安保。此時邵陽既興奮又緊張,因爲他幾乎從黑雨的言行中猜測到潮洲幫今晚一定會來搗亂。甚至邵陽都設萬一火拼起來自己該拿什麼當稱手的武器呢,酒瓶不行,凳子又太大了,看來只有去廚房拿把菜刀了,邵陽在心裡合計道。
二十名南天安保一字排開站在皇廷大廳裡,所有人都在等候黑雨的命令。對於潮洲幫黑雨倒不害怕,二十名南天安保收拾幾十個黑幫混混還是綽綽有餘的,難得是怎麼纔可以儘量不用武器就可以擺平潮洲幫,因爲這裡畢竟還是大陸,一旦火拼起來將難免驚動警察,再一個就是皇廷將會遭到不可估量的損失,那樣南天安保的牌子可就砸了,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人敢僱傭南天安保的人了。
了半天黑雨沒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黑雨命令道“黑龍邵陽你們每人帶兩個人分佈在皇廷前後一公里處,有什麼異常情況立刻彙報。注意不要讓人發現。”
“是,雨哥!”黑龍和邵陽分別點了兩個人快步走出皇廷,六個人分成兩組朝兩個方向跑去。
第一次接任務的邵陽異常興奮,帶着兩個人在距離皇廷一公里處緊張的注意着四周,同時隨時向黑雨彙報着情況。
當表的指針指向兩點半鐘的時候,邵陽隱約看到南京路街頭停下了幾輛白色麪包車。從麪包車上陸續走下了很多人,看上去不三十人,而且寒光道道,很明顯每個人的手裡拿着砍刀。邵陽沒有到潮洲幫的人馬竟然回在自己這邊出現,連忙把這一情況向黑雨報告。
黑雨接到報告後立刻囑咐邵陽三人不要輕舉妄動等着他帶人過來,不一會黑雨帶着所有人快步趕了過來隱身在南京路邊的一個巷口。這個時候邵陽注意到黑雨每個人的手裡都拿着一根根白色的鋼管,黑龍則拿了三根遞送給邵陽三個人,示意他接過去。
“一會兒你儘量不要上前,在我們後面。”黑龍衝邵陽悄聲說道。
“我爲什麼要在後面!?”邵陽不滿意的問道。
“這雨哥的命令,有牢騷和他發去!”黑龍輕聲喝道“快!到後面去。”
一聽到是黑雨的命令,邵陽嘟囔着走到了所有人的後面,他知道黑雨一定是怕自己成爲大家的包袱,所以才讓自己到後面去。不過邵陽還是有自己的打算,等打起來的時候他一定第一個衝上去,到時候就誰也管不了他了。
躲在巷口的黑雨向外面望去一看這次領頭的竟然還是潮洲的小山,望着他已經包紮好的手指。黑雨猜測肯定是去醫院包紮完後碼齊了人才過來的。否則可能早一個小時就到了。黑魚放眼望去三十個人左右,每個人在潮洲小山哥的帶領都氣勢洶洶朝皇廷夜總會方向走去。
黑雨向南京路兩端望去發現只是零星的還有遊人經過,相信即使打起來只要自己這些人手足夠快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最多五分鐘就一定能解決戰鬥。
而此時潮洲的小山哥正一臉的怒容朝皇廷大步走去,真的象黑雨猜測那樣如果不是爲了包紮手指可能早就過來了。一開始這位潮洲的金牌打手還明天糾集更多的人,但是在醫院包紮手指的時候越越氣憤,當醫生告訴他手指已經保不住的時候,他就更加覺得一定要報斷指之仇,所以立刻碼齊自己的手下直奔皇廷而來。
就在小山哥已經遠遠望見皇廷夜總會的時候,突然一行人馬從巷口悠閒的走了出來,領頭的人右手握着一根鋼管扛在肩頭斜着腦袋望着他,嘴角的菸頭忽明忽暗,眼神中更帶有一絲的蔑視。黑龍以及二十名南天安保則手握着鋼管緊跟在和黑雨後面,二十多一字排開把南京路攔腰截斷,也截斷了潮洲幫前進的道路。
黑雨衆人幾乎都是統一的表情,每個人都用十分冰冷的眼神望着對面的潮洲幫,彷彿對面並不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具沒有血肉的屍體。
筆挺的西裝,整齊的領帶,程亮的皮鞋,彷彿是要參加一個重要的酒會又或者是富豪之家的ry。誰又能象所有這些能和一場黑幫的火拼撤上關係呢。今天晚上對於黑雨這二十多人來說都是第一次穿着如此整齊的服裝而且都是國際名牌服裝去火拼,相信也只因爲這樣讓這場火拼有了一些另類的感覺和意境。
也正是因爲這樣,皇廷事件過去很久之後,黑雨等人再回憶那個夜晚的情景都感覺到那晚能夠穿着筆挺的西裝去火拼,那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再來皇廷搗亂我就不敢保證你的四肢是完整的。”黑雨淡淡說道。
潮洲小山一看黑雨斷指之痛立刻點燃了心中的怒火,衝黑雨大聲喝道“媽的。今晚我要你的命!”
“就憑你們手裡那幾把菜刀?”黑雨嘲笑道。
小山哥明顯已經無心再跟黑雨廢話,手中砍刀一揮,大聲喊道“兄弟們,砍死他!”
三十多個潮洲幫呼嘯一聲直奔黑雨等人,黑雨啐一口吐掉嘴中的菸頭,鋼管平送而出指者飛奔過來的潮洲幫,冷哼道“把每個人的雙腿都給我打折了,讓他們爬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