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雄和梁鴻生二人幾乎同時一揮手阻止了後面的人跟上來,二人則大步一邁迎面朝彼此走去,而二人身後的高世風和蕭天就這麼遠遠的對視着,高世風的眼中寫滿了幸災樂禍的安逸,而蕭天眼中則佈滿了高深莫測的寧靜。
而代表鍾國當代政壇新舊勢力的軍方代表,作爲新舊勢力保駕護航的先鋒,二人此時交鋒更像是一種戰前的演練,雖然不見刀光劍影,但是卻飽含殺機。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沒到北京一別之後今天又在上海見到你。沒到你管的比我還寬,竟然能管到公安局來了!”張伯雄面色平靜如水話裡有話的說道。
梁鴻生毫不客氣的回敬道“如果說別人問我現在最見的人是誰,我或許答不上來。但是如果問我現在最不見的人是誰,你絕對可以算上一個。”
張伯雄朗聲長笑,笑聲在空曠的走廊裡遊蕩着頗有氣勢,隨後張伯雄緩緩收起笑容,深望着梁鴻生說道“說實話你這個人我也不怎麼喜歡,思迂腐,頭腦頑固,不識時務,總之沒一樣我看得上眼的。如果你可以順應時事的改變一下,我你今天的位置一定比現在還高,路也會比現在好走的多。”
梁鴻生微微一笑,答道“腳下的路是我自己走的,是康莊大道還是崎嶇小路我自己最清楚。我倒是奉勸你們一句,不要試圖去改變什麼,你們不是什麼造物主也不是什麼如來佛祖,如果不能順應民心人意的話註定要滅亡。”
張伯雄冷笑一聲,道“不要跟我講什麼大道,活到咱們這個年歲什麼沒見過,什麼沒經歷過。我不相信什麼民心人意,我只相信手中的實力,誰的實力大,誰說的話就好使。”說到這裡張伯雄故意把拳頭伸到梁鴻生面前握緊了一下,炫耀似的神態和語氣不禁讓梁鴻生微微皺眉頭。
梁鴻生冷哼一聲,搖頭道“我看未必!”
此時張伯雄眼中閃過一道得色,冷笑着說道“你我雖立場不同但同屬軍人,我的官銜畢竟比你大吧,見了我你難道最基本的軍禮都忘了麼?”
梁鴻生雙眼厲芒突現但是瞬間悄悄隱去,略顯不情願的舉起了右手朝張伯雄敬了一個軍禮,張伯雄冷笑着還了一個軍禮。
而此時梁鴻生身後站立的蕭天和劉忠言等人看到這幕情景俱是心中一沉,能讓梁鴻生主動敬禮的人放眼中國真是少之又少,絕對不超過五個人。那麼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呢?在場的人包括蕭天沒有一個人認識,雖然二人低聲言語聽得不太真切,但是從二人對話的神態和背影上依梁鴻生給蕭天講述的政局形勢可以確定的是二人顯然是對立的一方。不過蕭天似乎更在意的這個人和高世風竟然是一個鼻孔出氣,情勢依然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難道這個人是?”蕭天目光如炬望着張伯雄臉龐,而張伯雄在與梁鴻生談話的過程中有意無意的瞥了蕭天一眼,眼中不屑的目光一閃而逝。
“那邊那個小朋友聽說和你關係很好,你今天來這裡就是爲了他吧?”張伯雄笑着問道。
梁鴻生濃眉一挑,有些不悅道“怎麼,你也插手這件事麼?”
張伯雄笑着搖了搖頭,道“我可沒你那份閒心去管這種事情,我只是告訴你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你已經超越了你的職權範圍。都是小朋友自己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你。”梁鴻生知道張伯雄這是變相告訴自己不要插手蕭天的事情,梁鴻生回頭望了一眼蕭天眼中閃過一種難以銘狀的堅強,隨後轉過身衝張伯雄沉聲道“如果我非要插手呢?”
張伯雄哈哈一笑,說道“你非要往南牆撞我也沒有辦法,既然你跟這些小朋友們玩,那不妨也算我一個,怎麼樣?”
梁鴻生面色一凜,沉聲問道“你是針對我,還是爲了他?”梁鴻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張伯雄身後的高世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