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什麼都看不見,點個火唄,火神。”
“把我當打火石嗎?”莫離雖說不太情願,還是點了個火。
火光之下,石窟內一覽無餘。
“除了這塊大石頭什麼都沒有啊。”
禹木向着巨石走去時,雪女在一旁撿起一隻“竹蚱蜢”,掖在了衣服裡。
“妹子,怎麼了?”莫離問道。
“沒什麼,我們過去吧,看看能不能推開石頭。”雪女挽着莫離的胳膊笑道。
禹木在巨石上摸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門道。
“你們怎麼知道在裡能通向外邊?”禹木納悶道,“你們不是沒去過這後邊麼?”
雪女指着巨石旁邊的石壁說道:“這裡寫着呢。”
禹木湊到牆邊,果真刻着:出山窟。
“出山窟?這名字也太隨意了吧。”
“別管這麼多了,趕緊的把石頭砸開。”雪女催促道:“那邊一定很好玩兒。”
“我試試。”
禹木取出雷切,運足功法,奮力劈去。
“呲——”
這一刀下去,巨石上僅僅劃出一道淺淺的刀痕。
刷刷又是兩刀,禹木搖搖頭:“這巨石的材質不一般,怕是劈不開。”
“轟!”
一團烈火從禹木身後襲來,砸向巨石。
莫離搖搖頭:“不行,靠火焰破不開這石頭,最多給它升升溫。”
“離哥哥都不行,那我就更不行了……”雪女鼓着香腮道。
“我怎麼覺得只要你能破開這巨石?”禹木笑道。
“怎麼個破法?”
“莫離先加熱巨石,等溫度上去以後雪女急速降溫,我來補刀。”禹木安排道。
“這能行麼?”雪女有些不信。
“試試吧。”莫離雙掌放在巨石上,熊熊烈火轟烤着巨石。
慢慢地巨石被燒得有些發紅。
雪女緊隨以後,寒冰之氣籠罩在石窟之內。
“阿秋!”
禹木流着鼻涕,嘀咕道:“不至於把整個石窟都凍住吧。”
“不好意思,下手有點重。”
禹木左手在前,右手後撤,沉聲道:“魚二層——蒸汽狀態!”
獸骨護在手上,禹木猛地擊向巨石。
“蒸汽噴拳!”
“轟!”
一拳下去,巨石瞬間被擊成粉末。
“小心!”
禹木擊碎巨石之時,數把水箭噴射而出。
莫離連忙擋在禹木前邊,長槍擊落水箭。
“誰!”莫離高聲喊道。
前方死一般寂靜中突然響起一陣“踏踏”聲。
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禹木仔細聽着這聲音,問道:“涼城?”
原來,這聲音和涼城的高跟鞋如出一轍,禹木還以爲是涼城回來了。
“我可不是什麼涼城,我叫江碧。”
眼前走過來的姑娘,踩着碧藍色高跟,肩上是如水般披風。
“姑娘爲何放暗箭傷人?”
“小哥這話可就有意思了,一幫人砸了我屋子的牆,倒先怪起我來了?”
“你的屋子……”
這就尷尬了,禹木瞅着身後的莫離兄妹,低聲問道:“這就是你倆說的出山窟?”
莫離和雪女相視一笑。
“砸牆這事兒可和我沒關係,我只是給石頭升了個溫。”
“也和我沒關係,我只是負責降溫。”
禹木心想這倆貨倒是推得乾淨,剛想道歉,江碧卻朝着外邊走去。
“江姑娘?”
“算了,這屋子我也住乏了,再換一間吧,好久沒到這邊走動了,我去散散心,你們隨意。”江碧走到莫離身旁,輕笑道,“小火人兒,讓讓。”
莫離連忙閃開道兒。
望着江碧離去的身影,莫離一時之間忘了挪開視線。
“離哥哥,你不會看上她了吧?剛纔是誰兇巴巴地在那兒喊‘誰!’?”雪女笑道。
“我剛纔很兇麼?”莫離連忙問道。
“嗯,極其兇。”雪女認真地點頭道。
莫離心中一慌,嘀咕道:“剛纔真是失態。”
“看來我已經有預定的嫂子人選了。”
“別瞎說!”
莫離見禹木進了江碧的屋子,連忙喝住:“這樣進人家屋子不好吧!”
禹木歪過頭:“那你就在外邊待着吧,屋子都不敢進,以後怎麼把姑娘追到手?”
“誰說我不敢?不對!誰說我要追她?”莫離跟在禹木身後,進了屋子,自我安慰道,“江碧小姐,我這可是被人拉進來的,絕非我本意。”
“你這纔是睜眼說瞎話,誰拉你了?”禹木嫌棄地說道。
“扯,我剛纔明明閉着眼呢!”
懷着激動地心情偷瞄着四周,莫離嘴角有些抽搐。
禹木調侃道:“這你要是娶了她,以後收拾屋子的大任估計要落在你身上了。”
屋子裡東西不多,但是扔的到處都是,看得出來,這個江碧姑娘一點打掃能力都沒有。
見莫離撿起桌子上的衣服,禹木問道:“你幹嘛?”
“不能忍,就當我強迫症吧,這種屋子……不能忍。”
雪女湊到禹木身旁,笑道:“離哥哥是個潔癖狂,這種地方他最受不了了。”
“潔癖?那他還天天光着腳?”禹木有些不信。
“他不穿鞋是有原因的,回頭你就知道了。”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難道是這個原因纔不穿鞋?
看莫離乾的熱火朝天,禹木溜到了後門。
“咚咚咚!”
突然,後門響起一陣敲門聲。
禹木隨手將門打開,門外卻沒有人。
“雪女,你剛纔聽到有人敲門麼?”
雪女搖搖頭:“我沒注意。”
不一會兒,又是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雪女走到禹木跟前,點頭道:“這次我聽到了。”
推開門。
依舊沒人。
禹木眉頭一皺,這場景怎麼有點詭異呢?
將門完全打開,一片濃霧撲面而來,就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
“吹雪!”
雪女擅長冰雪和風元素術法,很快便吹散了濃霧。
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退後了兩步。
原來,這屋子後門便是一個極其陡峭的斜坡。
看到斜坡上一個豎着兩根獠牙的野豬正在向上爬。
禹木摸了一把木門,向雪女問道:“剛纔不會是它在敲門吧?”
“我看八成是,你看它的豬頭上,還冒着血呢。”雪女噗嗤笑道。
這野豬腳上套着鋼爪,爬到山頂,堵在門口。
往屋子裡望了望,氣焰囂張地問道:“江碧呢?叫她出來。”
“她沒在。”
“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