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方落也是燕國如今涌現的天才進士之一,只不過沒有庒弈辰那麼耀眼罷了。
這樣的一個人,總不可能是無緣無故從天上掉下來吧?
不過大家關係實在是親近,羅吳曦雖然感覺詫異,但也不好多問,只好在庒弈辰這裡說了一嘴。
“是啊,還真是有些奇怪!”庒弈辰起身走了一圈,也有些不解。但方落一直以來都是滿神秘的,也似乎不想說這些事情。
“羅吳曦,你瞎說什麼呢!”不滿的聲音傳來,方落已經是一腳踩了進來。
有些時日不見,庒弈辰見他似乎清減了一些,也秀氣的不像話!尤其是那薄薄的脣,也似乎太好看了一點,生在男人身上真是可惜。
“方落見過王爺!”他的舉動一絲不苟,沒有羅吳曦那麼隨意。
“那麼多禮做什麼!”庒弈辰將他的行禮的動作扶住,微笑着說道。
“吳曦也只是擔心你,並沒有什麼惡意!”庒弈辰幫着說話。
“哼,若非如此,我早打得他滿地找牙了!”方落瞪了羅吳曦一眼,居然散逸出一絲異樣的風情。
“瞧你說的什麼話!虧我這陣子還幫你物色大家閨秀來着!”羅吳曦大叫着說道。
“物色大家閨秀?什麼鬼?”方落的眼眸睜得渾圓。庒弈辰也不解的望着他。
羅吳曦訕笑了一下便說道:“王爺你是不知道,方落現在可是許多人眼中最佳的女婿人選!別說是這忠勇府內了,就我們許多同年家族裡面都打聽着呢!”
“原來是這樣!”庒弈辰摸了摸鼻子,如今自己身邊的人中,蘇離,羅吳曦和方落是衆人皆知的關係最好的同年還有,一路從秀才、舉人、進士再到現在的並肩作戰。
而蘇離是早有婚約,羅吳曦和餘香兒大婚也快了,剩下單身狗便只有方落。
如今想要和自己搭上線的世家肯定不少,而方落自然就成爲了最好的香餑餑。
“你瞎摻和什麼,我可沒打算娶妻!”方落翻了個白眼道。
“你現在年齡也不小了,都快十七了,婚事自然要早做打算!好歹我們是兄弟吧,所謂長兄如父……”羅吳曦口沫橫飛,講的都停不下來。
“那你讓蘇離和我說!”方落淡淡的說道,羅吳曦頓時尷尬的不說話了,他們之中蘇離的年齡纔是最大的一個,不過以他的穩重又怎麼可能會管這樣的事情呢。
“好了,既然方落自己沒意思,你就都先幫他推了吧!”庒弈辰便說道。
“我看也是,吳曦最近是不是太閒了!”這時候蘇離也笑着走了進來。
四人齊聚,都不約而同的想到當年一起結伴而行的時光,心中自然都十分溫馨。
雖然他們現在身份和庒弈辰差距不小,但那份情誼卻是不會變的!而且文道修行,最重實踐和經歷!而三人伴隨着燕國的戰爭而成長,如今實力都已經非普通的文進士可比。
“對了王爺,我接到來信莊三叔已經快要到函谷府了!”蘇離這時候說道。
“哦?他怎麼會忽然過來?”庒弈辰心中詫異,莊夜風的實力到現在也不過是個武舉人,來前線沒什麼作用啊。
而且莊家現在乃是大儒世家,莊夜風實力不行但身份尊貴,有什麼事情犯不着自己跑來。
“具體我也不知道!和他一起來的還有朱子安與朱子丹兩兄弟,韓黎也來了!”蘇離搖頭說道。
這三人都是當年還是秀才的時候認識的,韓黎也算是他們的同年,後來和庒弈辰是一批上的進士。
只不過庒弈辰光芒太甚,別說是燕國這一批進士,便是整個人族的同批進士都沒有幾個人被人記住的。
“他們這是來拿軍功來了?”庒弈辰一笑,暗自笑自己認識的人之中就沒幾個傻的。事實上也正常,能夠成爲文士武者,相較於普通百姓來說都是頂尖的人才,哪有傻子。
就算是有做出什麼不智的舉動,也是被利益矇蔽了心竅而已。
“現在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天啓城大軍出動是遲早的事情!
一旦打下新的縣府,這空缺的職務又怎麼可能少呢!”蘇離笑了笑,便沒有說話。
“既然大家看得起我,我當然不會寒了他們的心!”庒弈辰笑了笑,如今莊家剛剛成立世家,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也吸引了各方勢力人物前來投靠。
“王爺,我也想去天啓城隨軍出征!”方落這時候咬着牙說道。
“嗯?”庒弈辰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又說不上什麼。
不過見到方落的神情十分堅定,心一軟便點頭道:“好吧,那到時候你隨我一起過去!”
“好!”方落立刻歡喜起來,眉眼之間盡是柔和之色。
“奇怪,平常對着我都是撲克臉的,怎麼王爺一回來就這麼好的口氣!”羅吳曦在旁邊嘀咕着,方落馬上一瞪眼,立刻便住嘴了。
等了兩日,莊夜風終於到了!不過除開朱子安三人之外,原先拜庒弈辰爲師的張大牛等人也都來了。
“見過莊師!”張大牛五人恭恭敬敬的行禮。從庒弈辰那邊學習了熊魂戰技之後,他們兢兢業業的修行,如今居然也都是武舉人了。
以寒門子弟的進步速度來說,可以算是極爲不易!
“進步挺快了,是不是打算來前線歷練一番,然後去考武進士?”庒弈辰笑着問道,五人齊齊點頭。
“戰場無情,你們心裡要有準備!”庒弈辰好生的勉勵了一番,而後就讓人帶他們下去了。
“三叔,您怎麼來了?”莊夜風一臉風塵僕僕之色,十分疲倦的樣子。
“你可能都忘記了,很快便是你二十歲生辰!”莊夜風笑道。
“二十歲生辰?”庒弈辰倒是真的忘記了,畢竟穿越兩年以來經歷太多,哪裡還顧得上過生日啊。
“年年都有生辰日的,三叔你也不用特地跑這一趟吧!”庒弈辰說道。
“若是別時也就算了,但這次不同!”莊夜風沉吟片刻,就掏出了一個古銅色的玄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