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謝安就如此自信,相信莊弈辰一定會比兩人感悟的快?
秦扶蘇與司馬師眉頭皆是一皺,心頭自然生出幾分不滿之意,好歹是一國太子,竟然被對方如此小瞧,更何況,相比之下,你謝安有什麼能耐?
他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對方感悟方面可不擅長,你參加不參加,與大局於事無補,偏偏還擺出一副不屑的模樣,當真是讓人氣惱!
秦扶蘇與司馬師心頭皆是不痛快,但是除開心中暗罵對方狡詐之外,偏偏還只能夠看着對方這般擺架子,心中更是沒好氣幾分。
莊弈辰悄悄給自己這位裝逼大發的師兄,豎起大拇指,心道自己還是太年輕了,自己這師兄來了這麼一說,自己一獲勝,恐怕他們也沒有臉面提及求婚的事情,堂堂兩國太子,修爲境界,已經達到輪轉巔峰,道意相融的狀態,若是敗給了自己,恐怕也不好意思去說這件事情。
日後也能夠省去不少麻煩,至少不會有人在去提這求娶婚姻之事。
錢範也是將一切看在眼中,心頭越發滿意草堂一方的做派,至少在解決後顧之憂上,他們是處理的極爲妥當。
至於最終自己的女兒花落誰家,他並不清楚,但是能夠免去所有的不必要的麻煩,足以讓他鬆了口氣。
“諸位還請移步。”錢範前頭帶路,商峰並不算大,卻也五臟俱全。
亭臺樓閣,一應俱全,衆人前往的乃是商峰後山,一個巨大的銅柱之旁。
銅柱高數十丈,宛若通天之柱,直聳雲霄之上,其上雕刻着奇異文字,顯得古樸複雜,極爲玄妙,讓人望之,而有種玄而又玄之感。
“商書之文,沒有想到,今日能夠得以一見。”謝安忍不住驚歎道。
就算是秦扶蘇與司馬師的臉上也是浮現出訝然的神色。
故有商者,以物易物,是爲最好的商家,這其中的文字,便是商家記載自身交易的事蹟,在商峰這裡一代一代的流傳下去。
至於其中的文字如何解析,乃是商峰不傳之秘,錢範自然不會告知給諸人。
“這邊是商峰的傳承,只不過這文字只有歷代商峰之主,才能夠得知,當然據傳,這裡所蘊含的傳承,並不需要解讀文字,就可以獲得,諸位可以不用擔心,對於你們感悟有什麼影響。”錢範不由說道,眼中卻是浮現出幾分炙熱。
他在期待,期待着有人破解出商峰傳承,那麼他錢家身爲商峰歷代峰主,這一代代傳承而下的夙願,將會得到解答。
秦扶蘇與司馬師神色肅然,看了一眼,如今神色輕鬆的莊弈辰,發現對方一點也不在意的神色,心頭頓時不免爲之一沉。
莊弈辰的行事風格,他們也算是有所瞭解,看到對方如此不在意,他們心中不免感到擔心,對方如今這番態度,難道是他已經胸有成竹?
絕對不能夠輸給對方!
司馬師的眉頭閃過一道厲色,他的心中也不由的顯得有些慌亂,這莊弈辰越是這般不在意的態度,越是讓人感到擔心,對方是不是有所依仗。
雖然說莊弈辰來到星辰學院,並不是每一峰傳承都感悟出來,但是至少在劍峰和書峰他是成功了,只不過書峰傳承無法打開而已。
如此戰績,足以讓人誇耀,畢竟這星辰學院的傳承,可是吸引了無數人前來,能夠成功的人,無不成爲名動一時的強者。
“十三先生,當真是從容不迫。”秦扶蘇微微一笑,目光看向莊弈辰,不由說道。
“感悟之時,自然要放輕鬆。”莊弈辰不露痕跡的說道,“我感悟的較多,自然有了經驗,兩位可以先行開始。”
莊弈辰這自然是自家知道自家事情,自己早就有了商峰傳承,說起來這銅柱特殊,但是卻屬於商道特有之物,自己又不通商道,這感悟,又無法與自己其他大道觸類旁通,去強行感悟,倒是沒有任何意義。
與其如此,還不如一會做做樣子,然後將傳承交給錢範,白白那麼耗損心力作甚!
只是莊弈辰這番態度,反而更讓秦扶蘇與司馬師暗道不妙,對方如此自信,而他們卻連這銅柱上的文字都看不懂,顯然劣勢極高,兩者一對比,更是在氣勢上輸了幾分。
謝安見狀,不由微微一笑,這兩國太子素有賢明,沒有想到,卻被自己小師弟的故弄玄虛,反而給弄得心態失衡,商道之書,他倒是有所涉獵,他所知所聞,皆是來源於書,他的道與書有關。
所以,反倒是他對於商峰這份感悟,生出幾分興趣來,原本說着自己不感悟,反倒是開始感悟起來。
秦扶蘇與司馬師兩人對視一眼,也知道彼此因爲莊弈辰先前的事情,而顯得有些過於擔心,當下也是沉下心來,以神識查看這個銅柱,仔細感悟起來。
莊弈辰沉吟了片刻,展開神識,良久之後,心頭暗自搖了搖頭,果然這個銅柱乃是商道之物,若是不通此道,根本難以引發觸動任何傳承。
他退出了此次感悟,回頭看向錢範。
錢範看到莊弈辰的動作,也是微微有些愣神,“十三先生,你這是?”
這短暫的時間,沒有引動任何異象,一切悄無聲息,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莊弈辰突然看向自己,心頭一個咯噔,難道這十三先生傳聞有誤,先前感悟出來,都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如今無法感悟?
錢範心頭莫名懊惱,有些事情就是如此,越是希望,反而出了岔子,更加讓人難以接受。
“已經感悟好了。”莊弈辰走向錢範,低聲說道,打擾其他人感悟是極爲無禮的事情,更何況謝安在感悟,他自然也不願打擾到對方。
“什麼!”錢範與錢玉聞言,臉色皆是一變,一臉驚詫的看向莊弈辰,似乎在詢問莊弈辰,先前他們是否聽差了對方的話語。
“我說,我已經感悟好了。”莊弈辰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