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你也用不着爲了羞辱我們臨天府而故意說個人吧!”朱子安畢竟年輕氣盛,此時氣惱的說道。
“你覺得我有必要這樣做麼?”蘇離面色一沉說道。爲了羞辱他們幾個就放棄名動天下的機會,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
“這暮江吟的確是莊兄所做,先前我那兩句詩也是莊兄夢中所吟!”方落在一旁證明道。
“見鬼,怎麼是莊弈辰這個敗家子?”此時冷如霜總算想起了莊弈辰的身份,俏臉微微變色,美眸中神色詫異到了極點。
“如霜,你相信蘇離說的麼?這世上還有如此奇人?”程蝶衣美眸流露出了幾分興趣。
“程姐姐,我敢斷定絕不是此人!”冷如霜這時候急忙說道,生怕程蝶衣選了莊弈辰做密友,那真是噁心死人了。
“你認識他?”程蝶衣轉過頭望着她。
“哼,此人不學無術,整日吃喝玩樂,怎麼可能有如此大才!”冷如霜不屑的說道。
“可是蘇離乃是冀州四公子之一,上屆的文秀才第一,沒理由隨便爲人做嫁衣吧?”程蝶衣蹙眉說道,神情動人。
冷如霜頓時無語,因爲這是她也無法想明白的。
“對了,既然如此我們不妨這般……”冷如霜靠近程蝶衣低聲說了幾句,後者微微點頭認同,心中卻是一陣酸苦。
連方落都如此說,這時候還是有些人半信半疑了。北都府這邊人的臉色還好看些,儘管莊弈辰是武童,可畢竟還是本府之人,也落了臨天府的面子。
“哼,打死我也不信區區一個武童,可以寫出這樣的三級傲州詩詞,你們定然是故意的!”朱子安冷哼着說道。
“方兄可是堂堂聖前武童,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如此輕視他!”方落瞪着他質問道。
“什麼,聖前武童?我沒聽錯吧?這多少年都沒聽說過了!”
“是啊,雖然聖前武童不如聖前文童有潛力,但是也非同小可。”
而臨天府的幾人聽到莊弈辰乃是聖前武童,都不由沉默了下來。或許對方可能真是天賦過人,因爲某些原因傷了文宮才改修武道。
“諸位請聽蝶衣一言!”這時候程蝶衣的聲音傳來,恰好化解了幾分尷尬的氣氛。
“蘇離說暮江吟乃是莊公子所做,蝶衣也深感詫異!不過既然方纔方公子說莊公子在夢中吟了兩句詩,那定然也知道後兩句的真容了。若是莊公子能夠吟出,那便是蝶衣在北都府的密友!”
“不會吧?程仙子居然要找一個武童做密友?”
“你有沒有腦袋啊,那是有前提的!方纔方落那首詩前兩句可不比暮江吟要差,後兩句要接上去,可不容易。”
“兄臺所言極是!”這話就好像扔進火藥庫的一根火把,轟一下就燒的火熱。
四周都是羨慕嫉妒恨的話語混雜一起,莊弈辰這時候不免有些啼笑皆非。
他真的不想出這個風頭,對這個程仙子的密友身份也沒有什麼興趣,卻是被人仇視,可謂躺槍。
他沉吟一陣,這時候不少銳利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一舉一動都有人關心。
“蘇兄,還是要麻煩你一下了!”莊弈辰低聲說道,在蘇離的耳邊飛快的唸了一遍。
“程仙子,莊某人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抱歉!”他遙遙拱手行禮,而後帶着張鐵牛等五人馬上下樓。
“你看,我就說不可能是他做的吧?心虛跑了!”冷如霜這時候一撅小嘴,得意的說道。
“蘇兄,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這時候,朱子丹的語氣也加重了。而其餘的人也都在心中暗自鄙夷莊弈辰,連開口否認的勇氣都沒有。
蘇離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之色,不作聲的走到書桌面前,拿着筆揮墨書就,方落看的真切,頭兩句便是莊弈辰夢中所念的。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涼州詞的後兩句一出來,方落立刻忍不住唸到,露出了狂熱的神情。
砰!才氣突破三尺,瞬間達到三尺五,與暮江吟一樣,而冀州上空七彩之光,之後又響起了鐘聲。
“怪了,一個時辰內三首三級傲州詩詞,而且都是從北都府傳來的!”此時在冀州州府內,州主何毅拋下手中筆,有些詫異的擡頭望着天空。
他的目光明亮無比,似乎能夠透過屋頂看着天空中的夜色一般。
過了一陣,他臉色浮現出一絲微笑:“冀州後繼有人了!”
“怎麼回事?一個時辰三首傲州詩詞?”此時在北都府內,正在和小妾親熱的府主陳世榮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面前香豔的美人此時好像再也沒有什麼吸引力了。
“今日程蝶衣在飄香樓,莫非是臨天府的秀才們過來鬥詩了?”陳世榮喃喃的說道,卻是面露喜色。
冀州九府,此時不知道多少進士以上的人物都忍不住望着北都府的方向,心想着那裡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