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很有必要去配一副眼鏡。”謝之墨說道。
“那可真不行,我跟你之後都是要在一個辦公室工作的,要是我帶上眼睛的話,會把你看得更加清楚,我每天看着你這張並不好看的臉,那不是對我自己的一種折磨嗎?”簡然說道。
“一句話,你就是覺得我長得不好看唄。”謝之墨說道。
“你的大腦果然越來越具有智慧了,就是這裡,停車吧,你就別下車跟過來了。”簡然說道。
“我既然都送你過來了,我肯定是要看一看那個比我長得好看的男人”謝之墨解開安全帶說道。
在飯店門口站着一個穿着一身西裝的男人,個頭中等,帶着一副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手裡拿着一個公文包,看到簡然走過來的時候,上前了幾步前去迎接。
“簡小姐,你好,今天約你來吃飯,不會很冒昧吧?”這個男人有禮貌地說道。
“怎麼會,剛好我也沒有什麼約。”
“怎麼沒有約,明明剛纔要跟我一起吃飯,菜還沒有上來,你就要過來這裡。”謝之墨在一旁說道。
“這位先生是?”
“我的一個同事,順帶開車送我這裡。”簡然說道。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一起吃飯吧。”這個男人說道。
“不用……”簡然的話還沒有說完,謝之墨就在一旁說道,“沒問題,我剛好開車開一路也餓了。”
於是又變成一個三個人在一起的飯局。
這個男人叫趙銘,是當地一家律所的律師合夥人。由於是做律師的緣故,所以整個人看上去做事十分一絲不苟,很認真。
在點菜的時候,會首先問簡然,能不能吃涼的,能不能吃辣的,簡然在一旁回答着,兩個人儼然一副相親的樣子。
“這位先生你有什麼想吃的嗎?”趙銘問道。
“你不用顧忌他的感受,他什麼都吃,沒什麼挑食的。”簡然說道。
“誰說我什麼都吃,我難道看上去像那麼隨便不知道自己喜歡標準的人嗎?”謝之墨拿着菜單說道。
“簡小姐,你最近工作忙嗎?”這是男女相親見面最常見的一句開場白。
“我還行,工作的事情都儘量在上班的時候完成,這樣下班的時候纔會有自己更多的私人時間,我是一個很不喜歡把工作跟生活混爲一體的人。”
“你這樣倒是挺好,可能是由於我的工作緣故,總是有處理不完的案件,接不完的訴訟糾紛,有時候大半夜還在查閱法律,還在想着怎麼幫客戶打官司。所以我一直很清楚,如果以後我找了一個女朋友,一定要有自己的私人時間,知道怎麼生活,這樣也能讓我單調的生活變得豐富多彩一些。”趙銘說道。
謝之墨在一旁是聽明白,趙銘對簡然的條件很滿意。
“你們做律師的是不是很多仇人,你這晚上睡覺的時候,會不會你的仇人來敲你家的門?”謝之墨說道。
“怎麼說,敲門倒不會,但是做律師講究的就是公平正義,因爲一方的勝利,註定表示另一方就要失敗,但是我永遠是向着正義的一方,所以就算有什麼仇人,我也會覺得無所謂。”
“這樣的話,你找個女朋友,女朋友還要每天爲你提心吊膽,你捨得讓一個好姑娘家爲你擔心?”謝之墨接着問道。
“如果我有女朋友,我就會盡量減少我的工作時間,雖然我是律所的合夥人之一,但是人活着不是一定要爲了工作跟金錢,有一個自己的家庭纔是最主要的。”趙銘說道。
謝之墨又接着想要反駁,被簡然及時地制止住了。
“我還挺喜歡律師這個職業的,記得小時候作文課上,老師問我們都有什麼理想,我寫的就是我想當一個律師,讓這個世界充滿和平,沒有壞人,想想自己當時的想法真天真。”簡然笑着說道。
“雖然你沒有成爲律師,但是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就可以擁有一個律師朋友。”趙銘說道。
謝之墨在一旁聽着兩人的交談,心裡默默嘀咕,看上去挺老實正經的一個人,跟女人說起話來倒還知道分寸。
“其實像你這樣的女人,應該很多人追吧?”趙銘問道。
“她啊?怎麼可能,我跟她同事三年,從來沒有見她談過戀愛,活脫脫的一個男人婆,你見過一個女人好幾年都不留長頭髮的嗎?簡然就是這樣的,所以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適合你。”謝之墨說道。
“你在瞎說什麼?”簡然瞪着謝之墨說道。
“我說的是實話啊。”謝之墨不好意思地放低了音量。
“簡小姐是我見過爲數不多地留短髮很好看的女人,你這樣就很好,做自己,誰說長頭髮的女人才有女人味,我覺得你這樣就挺好。”趙銘看着簡然很認真地說道。
謝之墨心想,或許趙銘這次是對簡然真的動了心。
“青菜蘿蔔各有所愛,趙律師,我是簡然多年的老同事兼好朋友,我看你的意思呢,你是想追簡然是吧,我告訴你一句,她是一個很難搞定的女人,如果你堅持不下去的話,我建議你趁早放棄,你每天工作都那麼忙,怎麼還會有別的精力放在女人身上。”謝之墨說道。
“謝之墨,你要是吃飯就老實吃飯,別亂說。”簡然有些生氣,總覺得謝之墨就是來拆臺的。
“律師的工作壓力很大,每天都面對着不同的挑戰,所以做一件有挑戰的事情挺有意思的。”趙銘好像並不理會謝之墨剛纔說的話。
“趙律師,我們家簡然的追求者可是挺多的,你的競爭也很大。”謝之墨突然改了口說道。
“你剛纔說簡小姐幾年沒有談過戀愛,現在又說追她的人很多,這句話前後都是矛盾的,必有一真一假。”趙銘說道。
謝之墨也意識到自己剛纔說的話確實有問題,“你聽人說話的時候都那麼愛琢磨嗎?”
“不是琢磨,而是一種律師的本能和直覺。”趙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