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總,這是你要的後續資料,調查說許夏然被雜誌社開除了,開除的原因就是因爲社長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說許夏然是奸細,就以這個理由把她開除了。”陳穎把資料遞給餘昕說道。
餘昕在雜誌社門口足足等了許夏然三天,都沒有見到許夏然的身影,只能讓陳穎接着幫忙去調查。
“原來她被開除了。”餘昕看着資料說道。
突然他的心裡有一絲隱隱作痛,她的事情竟然牽動着自己的神經。
餘昕反念一想,畢竟許夏然現在有男朋友,就算是失業,也會有人養着她,自己在這裡擔心她完全是多此一舉。
吳肖陽作爲海龜,在求職的時候有一定的優勢,而這份自信也讓他不斷受挫。
儘管專業知識紮實,但是在一些與人交流的問題上面,他總是以自己爲出發點,很少考慮別人的感受,這與他的性格有很大的原因。
不過以學歷爲貴的求職年代,吳肖陽還是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他在一家互聯網公司做技術主管,儘管職位不高,但也算是帶領一個小團隊,他自己倒也覺得很自足。
他從應聘的公司大樓出來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許夏然。他從一開始與許夏然談戀愛,都一直搞不明白自己是喜歡她還是依賴她。
吳肖陽從小被父母嬌慣,很多事情都不會自己處理,跟許夏然在大學談戀愛的時候,去食堂打飯,每次開學需要置辦的生活用品,都是許夏然一手打理。
慢慢這種習慣成了依賴,許夏然就理所當然地成了吳肖陽的女朋友。
吳肖陽也意識到當時對許夏然說的話有些重,可是他又很固執,自己設下的底線任何人都不能觸犯。
他給許夏然發了一個消息,打算重新和平地結束兩個人的關係。
許夏然看到吳肖陽再聯繫自己的消息,以爲會柳暗花明,飛快地洗漱挑選衣服化妝,把自己調整到最佳的狀態,許夏然打了車去了約定的地方。
吳肖陽看到清純的許夏然還是會有心動,飽滿的額頭,小小筆挺的鼻子,秀氣的下巴,怎麼看都是一個楚楚動人的女人,可是她有缺陷,這一點無論如何都無法容忍。
“坐吧,點了你最愛喝的飲料。”吳肖陽說道。
“肖陽,你是想通了嗎?打算要跟我合好嗎?”許夏然滿心期待地問道。
“沒有可能的事情,我這次找你只是想心平氣和地跟你分手,我不想在我們分別前,給你留下一個渣男的形象。”吳肖陽說得理所當然。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次分手所有的責任都在我是嗎?”
“難道不是嗎?”吳肖陽把自己的責任甩得一乾二淨。
“那這次這個壞人就讓我來做吧。”許夏然說着起身就要走。
吳肖陽有些吃驚,許夏然沒有半點的糾纏和挽留,吳肖陽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很沒面子。
“女孩子還是得學會自重,不要那麼隨意地就上男人的牀。”
“吳肖陽,從上一刻開始,我們兩個就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們就只是路人,你跟一個陌生人說這樣的話,不是在公然誹謗嗎?”許夏然反抗道。
“你,你有錯在先,還說我誹謗你?”吳肖陽被逼得啞口無言。
兩個人的音量都提高了幾個分貝,店裡顧客的眼光紛紛投向他們。
許夏然看到顧客的眼神都朝自己這邊看來,拿着包就跑了出去,吳肖陽一人還神情淡定地喝着飲料。
許夏然像是又被狠狠地侮辱了一番,本來是打着和平分手的旗號,可是最終逃不掉被羞辱的結果。
許夏然橫衝穿過一條馬路,一輛車摁了一聲車喇叭,猛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只顧着走路,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在闖紅燈。
這輛車因爲許夏然停了下來,後面被耽誤的車都紛紛按起了喇叭。
許夏然立在路中間,不知所措,前進不是,後腿也不行。
餘昕看到許夏然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搖下車窗說,“上車。”
許夏然看到熟悉的臉,就上了車。
“你做事看來還是那麼毛手毛腳,闖紅燈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出事也跟你沒關係。”許夏然迅速地擦掉了眼角的淚珠。
“你是被嚇哭了嗎?”餘昕捕捉到了這個細節。
“纔沒有,我是高興地流出了淚。”許夏然語氣仍然倔強。
“高興我讓你上車嗎?”
許夏然已經沒有力氣去跟餘昕再多說一句話,她頭靠在座椅上,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
餘昕猜測許夏然應該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就沒有再說下去,他還沒來得及問許夏然要去哪裡,她就已經睡着了。
等到餘昕把車停下來的時候,他才推了推許夏然。車停在了一家港式餐廳門口。
“你怎麼開車來這裡了?”許夏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窗外問道。
“因爲不知道你要去哪裡,你又睡着了,所以不如一起吃頓飯。”餘昕說着解開了安全帶。
“正好也餓了,那就吃飯吧。”許夏然跟着下了車。
港式餐廳,環境很好,餐廳裡面放着舒緩的曲子,人與人之間的交談也是輕聲細語,這樣高檔的餐廳,許夏然來的次數並不多。
“我吃什麼都行,你看着點吧。”許夏然說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餘昕根本不知道許夏然現在的口味是什麼樣,他只記得當年在學校餐廳的時候,她特別喜歡吃魚,但是每次都會把蔥姜全都挑出來。
“先生,請問你需要什麼?”服務員來到他們桌前問道。
“我要一份清蒸魚,麻煩魚在上來的時候幫我們去掉裡面的蔥姜。”餘昕有禮貌地說道。
許夏然擡頭看了一眼餘昕,他的飲食習慣竟然跟自己一樣,都喜歡吃魚但是又不喜歡蔥姜?
“沒想到你吃飯的習慣跟我一樣。”許夏然倒了杯水說道。
“這麼有緣,你說說你吃飯有什麼習慣?”餘昕像是探索新大陸一樣問道。
他好像很在意許夏然說的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