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總,上次的泄密事件難道你忘了?爲什麼要放走那個女人?”謝之墨甚是不解。
“就按照我說的辦,我現在還忙。”餘昕掛了電話。
謝之墨將手機重重地丟在桌子上,一旁的許夏然嚇了一跳。
“你可以走了。”謝之墨說道。
“哎,你是在玩弄我嗎?昨天大半晚上的死活不讓我走,現在我跟你來了,你就又想這樣打發我,我的時間也很值錢哎。”許夏然眼神中滿是怒火。
謝之墨好像並不理會許夏然說的話,將要離開,衣角被許夏然緊緊攥住。
“我說姑娘,昨天你不是說你還要碼字嗎,我現在給你時間,你立馬回家。”謝之墨提高了音量。
“什麼人,你要送我出去,我沒有門禁。”許夏然怯怯地說道。
“希望以後不要再讓我遇見你。”謝之墨把許夏然送出公司說道。
“真是夠自戀,昨天可是你攔下我的,是你主動跟我說的第一句話。”許夏然扮了個鬼臉走了。
許夏然匆忙回到社裡,開始編纂她今天的稿子。
她平時工作成稿速度很快,可是今天的稿子因爲是故意編造的,她的思路受到了影響。她甚至去找了主編,看能不能把這個稿子轉給別人寫,可是主編卻告訴她做事要善始善終,必須上午推出去。
許夏然馬馬虎虎捏造了一篇稿子,稿子在各大媒體發出去的時候,那個**賣慘的視頻也開始同一時間在網上流出來了。
不到半小時,視頻點擊率過萬,許夏然的這篇文章也被各大媒體號爭相轉發,這種10萬+的閱讀量,讓許夏然出了一身冷汗。
平常努力寫稿子,點擊率少得可憐,這次編造了一個事實,卻火了一把。
“小許,這次做得很好,我說到做到,年終的好處少不了你。”主編來到許夏然工位旁邊說道。
“不了,主編,這個好處如果我接受的話,我內心會有些不安。還有以後這樣的採訪不要再找我了,你知道的,我做不來這樣的事情。”許夏然一臉尷尬地說道。
“這對你來說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既然李凌墨現在已經成了網民口中的渣男,那麼現在你就要順勢而爲,寫一篇關於耿嫣兒的稿子,要體現出來她楚楚動人,被人拋棄仍然堅持所愛的演藝事業。我相信,你肯定能寫出一篇10萬+閱讀量的稿子。”
“不行,我不寫。”許夏然反抗道。
“這是你的工作,你要是不寫,那就請你離開。社裡不會養閒人。”主編的臉色說變就變。
許夏然出了忍氣吞聲,別無他法。
“耿小姐,我是許夏然,今天你的那個稿子,能不能不要寫了,因爲我上一篇捏造的事實,現在網上的輿論都指向了李凌墨。我想你做到這樣應該可以收手了,難道你還真的想踩着他的屍骨來擡高自己嗎?”許夏然躲在洗手間偷偷電話說道。
“我踩着他擡高自己?看來你最近真的不關注娛樂圈,我跟他是同一個等級的嗎?對了,我可是聽說,昨天你被Newlife的人抓到,說你是泄密的奸細對吧。”
許夏然緊緊握住手機,耿嫣兒在威脅她。
“果然耿小姐神通廣大,你這樣的本事跟演技,真是適合在娛樂圈生存。你到底想怎麼樣?”
“稿子繼續寫下去。”
“爲什麼非要指定我,換個別的人不行嗎?”
“因爲從一開始這個事情就是你參與的,再換別人我不放心。”
“看來你對我很放心,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嗎?”
“我當然不怕,我在娛樂圈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你自己考慮,是接着寫稿子,還是打算讓大家知道你是泄密的奸細啊?”
“你,我跟你無怨無仇,再說我根本就不是奸細。”
“那你既然不是,爲什麼我聽說昨晚上你被拘禁在了酒店,一大早還被帶去了Newlife?”
“耿小姐,既然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沒什麼可擔憂的,我算是認識到你的人品了,你在節目上裝的真是聖母瑪利亞,沒想到心裡竟然這樣歹毒。你的稿子我不寫了,我覺得李凌墨現在就挺可憐的。”
許夏然毅然決然地掛了電話,從她要做記者的那一天開始,就告訴自己要秉着事實工作的寫稿原則,現在她從一個記者慢慢向狗仔的角色轉變了,隨便耿嫣兒怎麼散佈她是奸細這個不實的消息,她也不再做那樣的事情了。
許夏然好歹也在職場混跡了這麼多年,先發制人這一點道理她還是懂。儘管她說着無所謂,可是如果真的丟了這個工作,她就得去喝西北風。
現在能證明自己不是奸細的只有謝之墨。
可是她沒有他的聯繫方式,找到了他未必會幫自己作證。
蹲點,這是她最能想到最簡單的方法。
許夏然揹着包就要走,被主編攔了下來。
“主編,我跟耿嫣兒通過電話了,這篇稿子我不寫,她愛怎麼威脅我就威脅我。我有事先出去一趟。”許夏然瀟灑地說道。
“許夏然,你是不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主編在身後喊道。
許夏然沒想到自己最後是被算計的那個人,耿嫣兒真是臺前臺後宛若兩人。
她也懊惱自己稀裡糊塗地被人這樣利用,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幫她去污衊李凌墨,儘管李凌墨人品不怎麼樣,可是自己也不能這樣捏造事實。
許夏然一路走一路想,就到了Newlife公司樓下。
她看着這棟高樓,心裡萬分氣憤,簡直跟這裡結下了深仇大恨。
Newlife總裁會議裡,所有的人都表情凝重,辦公室氣氛壓抑。
“李凌墨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廣告都已經投拍了,出現這檔子事情,難不成要像上一次一樣,繼續虧損嗎?”合同啪地一聲被餘昕扔在了桌上。
“餘總,這件事你不覺得很蹊蹺嗎?我早上就不應該聽你的,放那個女人走。”謝之墨說道。
所有的高層跟董事眼光都朝謝之墨身上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