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然一天的心情都不好,可是餘昕並不知道許夏然今天受到了什麼委屈。
“夏然,我剛纔聽品牌部的一個同事說,簡總去了謝總的辦公室,可是簡總出來的時候,好像是哭了,據說眼睛都是紅紅的。”楊木下班的時候邊收拾東西邊說道。
“啊,這種消息你都能知道,你不進娛樂圈當記者真是可惜。”許夏然打趣說道。
“可是你不知道吧,我也是聽說的,謝總跟簡總都是Newlife的骨幹高管,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要比普通的同事關係要好,也有很多人傳聞他們兩個已經談戀愛了,可是我們部門的都知道,謝總之前對你有意思。”楊木說道。
許夏然聽過之後,心裡盡是一頓愧疚,她覺得好像是自己強行插入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並且今天她是知道簡然去了謝之墨的辦公室的。
“楊木,可是你是知道的,我跟謝總並沒有任何的關係的。”
“哎呀,你怎麼說起來這個了,我可是沒有去說你的八卦,我也只是聽說。”楊木有些後悔跟許夏然說剛纔的那番話。
“我知道,我們兩個什麼關係,只是我沒有想到,這種事情竟然還會在背地裡被人說。”許夏然說道。
“好啦,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今天晚上我媽不在家,我回家也沒有人給我做飯。”楊木問道。
許夏然今天一大早就答應了餘昕,晚上兩個人要一起吃飯,許夏然只能找了個藉口說道,“我都是回家自己做飯吃,要不明天晚上我陪你一起吃飯?”
“你自己還會做飯啊,那我可不可以去你家,嚐嚐你的手藝?”楊木問道。
“呃,這個,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晚上要不要自己做飯。”許夏然吞吞吐吐說道。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自己吃飯了,我就先走了。”楊木說道。
許夏然覺得這樣欺騙人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可是自己又不能告訴楊木她跟餘昕現在兩個人之間是什麼關係。
許夏然又在公司拐彎的路口等着餘昕,等到餘昕車來的時候,許夏然上了車。
許夏然上車的瞬間,她似乎又感受了身後有一雙眼睛注視了自己。注視的眼神跟上次她去餘昕辦公室的眼神似乎一樣。
坐到車上,許夏然的臉色一直都不好看,不管餘昕跟她說什麼,許夏然都只是淡淡地回答一個簡單的嗯。
餘昕不用猜,就知道許夏然肯定又遇到了困難。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就告訴我。”餘昕忍不住問道。
“餘昕,要不我們兩個不要談戀愛了,好嗎?我想,除了我,你肯定會找到更好的女人。我想了很多,還是覺得我們兩個人並不是很合適。”許夏然忍不住地說道。
“不行,我不允許,誰跟你說我們兩個不合適。我說合適就合適,反正以後過日子的是你跟我,不是我跟別人。”餘昕立馬否定道。
“可是這樣我們兩個人都會有很大的壓力,況且我們還在一個公司。你是總裁,大家肯定不會說你什麼,可是我,我的壓力就會很大啊。”
“是誰又說什麼了嗎?你告訴我,你聽到誰說什麼話了?如果這些人在背後經常議論別人,上班的時候而不是認真工作,這樣的人倒是開除了比較好。”餘昕說道。
“不是的,不是的,這都是我自己瞎猜的。”
“你的小腦袋每天都裝的是什麼?爲什麼總是胡思亂想?”餘昕問道。
“我只是覺得我們兩個現在在一個公司,而且還住一起,可是我們兩個現在的關係跟處境沒有人知道,如果一旦有人知道了,我們要怎麼樣去解釋?”
“我們爲什麼非得跟別人解釋,爲什麼非得像別人去證明?”
“別人的言論與眼光,我們沒辦法去忽視,因爲我們就活在一個這樣的社會中。”
“什麼都別說,我不想影響我開車的心情。”餘昕提高了車速說道。
兩個人一路上就沒有再說什麼話。
許夏然又覺得自己又說錯了話,明明餘昕並沒有招惹自己,可是都是自己在瞎想,搞得兩個人之間並不愉快。
到了家裡,餘昕好像還是有些生氣,許夏然有眼力見地就去了廚房,她什麼都沒有說,就只是開始做了飯。
餘昕也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靠在廚房門框上,跟許夏然說一些話或者開一些玩笑。
許夏然在炒菜的時候,都在想怎麼跟餘昕開口說第一句話,放鹽的時候,不小心把白糖當成了鹽。
“你要不要吃飯?”許夏然跑到餘昕書房門口說道。
餘昕沒有回答,只是開了門,許夏然本來是靠在門上,門被打開的瞬間,整個人倒在了餘昕懷裡。
許夏然順勢摟住餘昕的腰,“你別生氣,今天晚上說的那些話都是我自己瞎猜的,你就當我是在瞎說八道,忘了好不好?”
餘昕只是默默地鬆開了許夏然抱着自己腰的手,說道,“吃飯吧。”
許夏然意識到,餘昕並沒有消氣,從餘昕的語氣中,她也感覺了出來。
憑什麼我要跟他道歉,明明是他要追我的,所以應該是他順着我的意思,只有我纔有資格不開心,他憑什麼要生我的氣。
許夏然心裡默默想道。
兩個人在餐桌上只是默默吃飯,互相一句話都沒有說。
許夏然看着餘昕在一口一口吃菜,什麼都沒有說。
許夏然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就拿起筷子夾菜吃,當菜進入到她口中的那一瞬間,她立馬把菜吐了出來,她才意識到自己把白糖當成了鹽。
可是餘昕仍然淡定地吃菜,好像喪失了味覺一樣,壓根沒有感覺到菜是這樣的味道。
餘昕越是什麼話都不說,許夏然心裡就越難受,她放下筷子離開餐桌,去了客廳,可是餘昕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還是在吃飯。
許夏然心裡想,難道餘昕沒有任何的觸覺,這麼難吃的菜,他竟然還能吃得這麼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