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墨跟簡然說如果兩個部門合併的話,他願意退出總監的位置,是因爲謝之墨心裡一直有一個創業的念頭。
他在Newlife這麼多年的工作經驗,再加上幾年來積累的人脈,足以可以找到一個優秀的團隊支持他的創業事業,更重要的是因爲許夏然的事情,讓他意識到,一個男人要想優秀成功必須要有一個好的事業。
創業的事情就在謝之墨心裡滿滿生根發芽,他就等着一個合適的機會跟餘昕提出離職,然後放開雙手去打拼自己的事業。
上午Newlife公司高管會議,提出了這次兩個部門合併的事情,公司的高管也一致同意,爲了減少公司多層級多部門的管理,提高工作效率,部門之間的合併是很有必要的。部門之間合併之後,部門裡原有的領導職級不變,但是要按照一個新的程序去遵守。
“既然這件事情大家都一致贊同的話,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我當然是聽取大家的意見。部門合併之後的總監,謝之墨跟簡然,你們兩個有什麼需要說的嗎?”餘昕問道。
“餘總,我退出總監的位置,因爲我想了很多,覺得我還是不如簡然具有領導能力,如果新部門成立之後,能夠由簡然來管理的話,我相信一定會越來越好。”謝之墨說道。
“餘總,我自己也有話要說,可能是之前我總是把生活的重心和所有時間都放在了工作上,導致我這麼多年以來生活過得並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我覺得我也應該讓自己的生活跟工作節奏慢下來,所有我也打算退出總監的位置。”簡然說道。
餘昕看着兩個人,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可是你們兩個之前都是部門的核心人物,如果你們兩個都退出的話,那這個新部門應該由誰來承擔。你們兩個的工作能力我很清楚,不管你們兩個誰出任總監,我想工作都能做得很好。”
“可是,餘總,我作爲一個女人,在職場中總是很有很多障礙,以後的業務會越來越多,應酬也會相應增加,我想你要從我的角度去考慮。”簡然說道。
“餘總,我只對公司的運營這一塊業務很熟悉,至於品牌的打造方面,我還有很多欠缺,如果讓我當這個總監的話,你難道就放心嗎?”謝之墨的話中完全透露出了他對這個總監的職位沒有絲毫的興趣。
“我聽你們兩個人的意思,好像都對這個職位並不是很感興趣,當時提出要合併兩個部門的是謝之墨的點子,既然公司已經從你的想法考慮了,新部門成立迫在眉睫,可是你卻退縮了。但是如果現在從別的部門內調一個總監或者讓獵頭挖來一個總監,對公司的業務還是有很多的不熟悉,我看就這樣,謝之墨出任總監,但是簡然是副總監,儘管頭銜有所不同,但是你們兩個的權利和職責是一樣的。”餘昕說道。
謝之墨看了一眼簡然,但是簡然立馬低頭回避了謝之墨的眼光。
散會之後,簡然故意收拾東西慢了下來,就是爲了不跟謝之墨碰面,可是謝之墨卻最後跟簡然兩個人留在了會議室。
“看來我們兩個人之後還是需要一起合作一起工作,可是明明你的能力要比我強,爲什麼你不爭取呢?”謝之墨問道。
“因爲我不想單身了,我每天的時間都花在了工作上,我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談戀愛去找男朋友,現在我不想承擔這麼大的重任,我應該爲自己而活,我應該去尋找自己的幸福。”簡然說道。
“你要去找男朋友?算了吧,像你這樣的女強人,一般的男人是配不上你的。”謝之墨說道。
“閉嘴,喜歡我的男人很多。”簡然說着就離開了會議室。
只剩下謝之墨一個人在會議室,謝之墨覺得自己的心情有點奇怪,在聽到簡然說她要找對象要談戀愛,謝之墨好像丟失了一件重要的東西。這件東西本來也不屬於他,可是他卻想要有佔有權。
簡然知道自己說的都是一些氣話,她就是想知道謝之墨對自己真正的態度。她有時候總是會有一種錯覺,那就是謝之墨其實心裡是有她的,只是兩個人太熟悉,謝之墨作爲一個男人,自己沒有捕捉到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可是簡然卻能清楚地感覺到。
今天簡然說的那些話,她以爲自己說出來之後,謝之墨會有所反映,可是簡然知道自己想錯了,謝之墨竟然無動於衷。
新部門成立的事情在運營跟品牌部門之間鬧得沸沸揚揚,大家都彼此不確定,成立新部門後,兩個部門的人能不能很融洽地在一起工作。
許夏然倒覺得這不是一件多麼大的事情,畢竟她的工作任務跟工作內容沒有任何變化,她只是從一個部門去到了一個新的部門。
謝之墨下班的時候去了簡然的辦公室,簡然完全不理會,只是在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揹着包要走。
“你先等等,如果成立了新部門,那咱們兩個人的辦公室要怎麼安排?”謝之墨問道。
“雖然是新部門,可是你還是可以在你之前的辦公室辦公。”簡然說道。
“那多不方便,我們既然都是一個部門的人了,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了,我想我們兩個應該在一個辦公室,這樣我跟餘昕去申請。”謝之墨說道。
“我纔不願意跟你一個辦公室工作。”簡然說着就離開了辦公室。
謝之墨覺得自己就是自找的,明明是自己昨天先那樣對簡然的,現在簡然以這樣的態度來回應自己也沒有什麼。
謝之墨突然對自己的內心有點疑惑了,明明他是喜歡許夏然的,可是現在爲什麼那麼在意簡然的看法與態度,爲什麼自己可以不顧及簡然的心情對她說一些這麼傷人的話,難道他是以爲兩個人永遠不會鬧矛盾,永遠不會背叛彼此嗎?
謝之墨不清楚,簡然也是一樣,她不懂爲什麼昨天謝之墨對自己這樣,今天卻又提出要跟自己在一個辦公室裡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