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然對自己高中的那段記憶忘得一乾二淨,本身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爲她母親說只是發了一場高燒,回來後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尤其是高中時候的記憶。
可是她偏偏把那盒糖果留了下來,儘管她不知道那盒糖果對自己有什麼重要的意義。
她只是覺得餘昕有些奇怪,總是給自己一些莫名其妙的提示,可是當自己想問他話裡有什麼意思,他又總是欲言又止。
週一上班的時候,謝之墨爲了表示對許夏然的歉意,又特意給許夏然買了一束花。
謝之墨拿着花走進公司的時候,許夏然剛好在公司樓下碰到了謝之墨。
“這是我今天剛買的花,送給你。”謝之墨毫不避諱地當着所有的同事的面對許夏然說道。
許夏然看到來來往往的人都往她這裡看過來,用包擋住了自己的臉,“謝謝了,可是我今天不想要花,簡總監不是週末生病了,你把這束花送給她吧。”許夏然說完扭頭就走。
“夏然,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因爲我幫你忙結果半途而廢,可是我給餘昕打電話了,讓餘昕去救急了,難道他沒有幫你嗎?”謝之墨拉着許夏然說道。
“你快鬆開,大家都看着呢,餘總來幫我了,可是你並不需要對我表示道歉啊。”許夏然說着掙開了謝之墨的手說道。
謝之墨只能拿着花看着許夏然跑開。
許夏然一大早就在同事面前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排隊等電梯的同事都在不斷扭頭看她,看來跟部門總監稍微有一些關係,就會被大家傳得沸沸揚揚。
許夏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趕緊回到辦公室,她突然走到總裁專用電梯那裡,按下了電梯按鈕。
反正總裁也沒有來,就先借用一下。
許夏然進了電梯剛要按下關門的鍵鈕,突然外面有人按了開電梯的按鈕。
按按鈕的人正是總裁餘昕。
許夏然覺得今天倒黴至極,她一臉窘狀,閉着眼,真想立馬鑽進地縫裡不被餘昕看到。
“餘總,早。”許夏然背對着餘昕站着說道。
“知道這是總裁專用電梯吧?”
“我知道我不對,可是今天我在同事面前出了糗,我沒辦法,我就想趕緊回到辦公室,就借用了一下你的電梯,你要怎麼懲罰我隨便你。”許夏然說道。
“懲罰你?”餘昕笑了起來。
“餘總,你別笑啊,我說的是實話,你想怎麼處罰我隨你便,扣工資也行。”
“我有那麼專制嗎?”餘昕看着許夏然問道。
叮,許夏然要去的樓層到了,許夏然長吁一口氣,迅速跑出電梯,站在電梯口說道,“是有一點專制,要不你也不會不讓你的員工乘坐你的電梯了。”
餘昕無奈地站在電梯裡看着許夏然笑了笑。
謝之墨像是吃了一個閉門羹,當着這麼多同事的面,許夏然竟然拒絕他,就是一束花,許夏然非得那麼較真。
無奈,謝之墨只好拿着這束花去了簡然辦公室。
簡然已經在幫公司開始工作,下個月七夕的活動,她們品牌部是最忙的。
“身體怎麼樣?好多了嗎?”謝之墨關切地問道,並把花插進了旁邊的花瓶裡。
“好多了?你怎麼給我買花了?”簡然看到花疑惑地問道。
謝之墨不知道怎麼解釋,支支吾吾說了一些別的話。
“之墨,這束花我不要。”簡然眼神一直盯着電腦說道。
“爲什麼,這束花這麼好看,很適合你。”
“適合我的東西有很多,可是我不想要別人不要的東西。”看來簡然已經聽說了許夏然拒絕了謝之墨送的這束花的事情。
“簡然,我不是那個意思,本來上週日我是說好幫許夏然一個忙的,可是臨時不是你生病了嗎,所以我只是像她表示一下我的歉意,如果你不喜歡這束花的話,我拿走就是了。”謝之墨說着就要把花叢花瓶中拿出來。
“好啦,就放那吧,既然都已經送來了,我也不忍心看着你把花再丟掉。”簡然看着花說道。
“就知道你特別通情達理。”謝之墨笑着說道。
“那可不,我可是不像別的人,總是明知卻裝不懂。”簡然說道。
謝之墨知道簡然說的是她喜歡自己,可是自己卻緘口不提這件事情。
“注意自己的身體,我回去工作了。”謝之墨說道。
簡然看着桌子上的這束鮮花,不禁用手觸摸了花,傻傻地笑了起來。
他應該還是關心自己的吧,不然也不會週日爽許夏然的約,送自己去醫院。
許夏然總覺得自己很多話都說得很清楚了,可是謝之墨仍然對自己不放棄,這讓許夏然很困惑。
謝之墨還是毫無例外地把許夏然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又繼續每天一問。
“許夏然,上週日說好的假裝你男朋友這個事情,我還沒有履行自己的行動,所以我決定,這個週末我來補償你。”謝之墨說道。
“我已經不需要了,那個事情已經過去了,所以你也可以省心了。”
“不行,這樣的話我就不是說話不算話了嗎?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謝總,我已經說了不需要了,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申請調部門了。”許夏然堅持說道。
“看來你還是不打算接受我,難道讓你接受我就這麼難嗎?你還是怕周圍同事的眼光和言論嗎?這些對你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許夏然想了想,謝之墨身上真的找不出任何的缺點,如果非要說一個缺點的話,那就是他是自己的直接領導,只要跟自己的領導在辦公室開始一場辦公室戀情,就會受到非議。
“重要,很重要。”許夏然堅決地說道。
“那以後我在公司和上班的時間儘量避免跟你直接的接觸,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
許夏然覺得謝之墨在自己面前已經放低了姿態,如果嘗試着給自己和他一個機會,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你讓我想想吧。”許夏然淡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