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戴天走進來:“在想什麼?”
金錦香起身:“在想重九!”
仇戴天笑道:“跟我來!”
金錦香茫然的看着他,從冰國回到聖域國已經過去一年了,仇戴天一直很忙,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結果這一拉就把金錦香給拉出了皇宮,二人從馬車下來站在一座府邸前,大大的牌匾上面寫着重王府三個字,原來仇戴天是幫那個孩子建造王府。
進門之後裡面比較清爽,並沒有什麼想象中的繁花似錦,只有青松綠竹,路面是灰色的,應該是劉倩芳最新研究的什麼水泥鋪的。
王府有三進,前面花園,中間是王爺起居及會客之地,後院又分東西院,東邊是男子,西邊是女子。
金錦香看了一圈總結了四個字“簡潔大方”,按照重九的性格他會喜歡的,只不過爲什麼後院那麼大?
難道仇戴天要給重九找很多小妾嗎?
仇戴天見到金錦香古怪的看着他,於是摸摸鼻子:“萬一有客人來住宿也得有個地方不是?”
金錦香側目:“就不會多開幾個客房?”
仇戴天搖頭:“開客房還是混雜,以後有人來不管是不是夫妻,一律分開。”
金錦香仔細一想覺得這樣安排也不錯,至少不會有人心懷不軌,哪怕是心懷不軌也沒有辦法下手。
“你考慮的蠻周到的。”金錦香讚道。
仇戴天微微一笑:“大宅院裡做客的人都不簡單,別的人家我不管,他我卻不能不管!”
如今的小重九長到了一歲,模樣越來越像重九和金錦香的混合體,若是不瞭解的還以爲金錦香出去偷人生下了這個孩子。
人的生長細胞是可以通過意念來發展,這也是重九留下了一點私心,希望這個孩子長大後不要與自己相差太大,結果金錦香又用了她的血,造成了這孩子像二人的混合體。
“娘……”金錦香懷裡的小重九睡醒了,睜着大眼睛看着金錦香。
金錦香滿頭黑線:“我不是你娘,我是你姐姐,叫姐姐!”
“哦……姐姐孃親……”
金錦香抓狂了,自從這小子會說話後一直喊她娘,怎麼教都不會改。
仇戴天笑道:“叫一聲爹!”
“……”小傢伙只是愣愣的看着。
仇戴天鬱悶了:“叫爹啊!”
“叫爹啊!”稚嫩的聲音重複着仇戴天的話。
仇戴天頓時發飆了,伸手就要搶過小重九。
金錦香連忙後退:“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什麼是爹!”
“可是他怎麼就懂什麼是娘呢?”仇戴天氣呼呼的,很想嚴刑拷打一番看看那孩子是不是已經復甦了記憶。
金錦香失笑:“你這一年忙的能見幾次面?每日都是我與他在一起!”
仇戴天見小重九的眼神裡充滿迷茫,於是摸着下巴說道:“如果有什麼能記錄景象的東西就好了,把這些記錄下來將來給重九看!”
金錦香額上冒黑線:“你是一國之君還做這種幼稚的事情,王府什麼時候可以住進來?”
仇戴天說道:“隨時都可以,你儘快選一些人來,然後把小東西扔過來!”
金錦香點頭:“好吧,只是他還這麼小我不想讓他早早的離開!”
仇戴天並不知道重九給小傢伙的記憶設置到五歲復甦,於是說道:“這樣吧,五歲,等他滿五歲已經什麼都懂,你也不需要操心什麼。”
金錦香點頭,知道仇戴天已經讓步,自己不能再任性。
“好吧,就五歲,這孩子的身世你可查清楚了?”金錦香覺得普通人家是用不起嬌顏的,這孩子的身世必定不簡單。
仇戴天想了一下說道:“好像前天有消息送來,不過我還沒看,一起去看看!”
金錦香點頭,仇戴天白日裡要忙着上朝批奏摺,有空了就來這裡建造王府,難怪他忘了這件事。
二人回到御書房,趁着沒到吃晚膳的時機找出小重九身世的消息。
“軒轅國?我不記得我分派八國君王的時候有姓軒轅的!”金錦香說道。
“軒轅國原本是東起國,君主是原本那邊的人最大領主,不過軒轅家也不知道被那皇帝怎麼欺負的,一下子就翻了天。”仇戴天笑道。
金錦香說道:“當初爲了起名很是頭痛,所以初定的國家都帶了方向,只有炎國和冰國不是,如今又多了一個,是不是以後那些帶方向名字的國家都會被取代?”
仇戴天淡淡的說道:“肯定會,誰不想給自己的國家起個好名字?也許用不了多久別的國家就會上摺子請求改名了!”
金錦香摸摸鼻子:“我這不是懶的嗎?改就改吧,不過那軒轅國的皇帝你承認了嗎?”
仇戴天點頭:“承認了,這就是勝者爲王。”
金錦香又問道:“那原本的君主怎麼得罪軒轅國了?百姓支持誰呢?”
仇戴天找到一個厚厚的摺子扔過來:“自己看看吧,八國的改朝換代我們不要去幹涉,只要他們肯服從就好,再說了,八國之間不互相牽涉一下我們就危險了!”
金錦香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我懂的,只是……上位的人是壞蛋怎麼辦?”
仇戴天側目:“你說這個讓我感覺你就是個不懂國家大事的尋常女子!”
金錦香哼道:“好了,不跟你說了,愛怎樣就怎樣吧,別惹到我就行!”國家的改朝換代必定有原因,歷史上的王朝交替,哪一個不是大盤了氣數已盡的衰落期開始?
看過軒轅國寫來的改朝申請,金錦香罵道:“那混蛋真是該死,原本在那邊是個有威望的人,可當了皇帝就開始大肆揮霍,七十歲了還要選秀,軒轅擎不滅他我也要滅他!”
仇戴天失笑:“這個軒轅擎是東南國國軍的弟弟。”
金錦香一怔:“東南國不是姓宇文嗎?他姓軒轅……表弟?”
仇戴天搖頭:“不是,這事兒說起來有點離奇,你猜猜看!”
金錦香沉默,看了看仇戴天,希望能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結果什麼也沒有。
猛的,她想到一個可能性,於是嘴角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