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錦香走進去給婦人把脈,並不是什麼大毛病只不過是嗆了水引起肺部發炎,需要一些消炎止咳的就可以了。
“我寫個藥方子,你去抓藥吧。”金錦香說道。
老黑撓頭:“那個……我家沒有筆墨,我們都不識字。”
金錦香來到竈間找到一小塊木炭,然後又尋了一塊木板寫下藥方:“就這幾樣,價錢不貴的。”
老黑立即說道:“好,我這就去,虎子招呼客人啊!”
“知道了!”虎子清脆的應了一聲。
屋裡什麼都沒有,米麪不說就連糙米都沒有,虎子也只是端來白開水。
金錦香看見老黑放下的蚌殼,根本就不夠這幾個人吃的。
虎子說道:“奶奶,家裡沒吃的了。”他看見金錦香四處看又看向蚌殼還以爲她餓了。
金錦香說道:“我們去海邊吧,看看能不能弄些吃的。”
虎子說道:“我要照顧我娘。”
金錦香點頭對老牛說道:“老牛,咱倆去看看吧,不然晚上要捱餓了。”
老牛點點頭找了一個破舊的筐子背上。
金錦香嘴角一抽,若是弄了一筐的魚怕是這老頭的骨頭都壓碎了。
二人來到海邊,沙灘上有很多小洞,金錦香挖開一個小洞結果抽出一條巨大的蟲子。
老牛說道:“這蟲子沒有肉還滿肚子的沙子,沒人吃的。”
金錦香笑道:“這沙蟲可是好東西,若是天天吃這個這輩子都不會生病。”她這話有點誇張,不過沙蟲的確是很好的補品。
老牛撇撇嘴,擺出一副打死都不吃的表情。
挖了半筐沙蟲,金錦香就這海水洗淨。
老牛脫掉衣服說道:“我還是去捉魚吧,也不知道這老骨頭行不行了!”
金錦香連忙說道:“別,還是我下去吧,你的外衣留着一會兒給我披着。”
老牛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金錦香走入海里一個猛子紮下去,水底下有很多豐富的食物,螃蟹海膽一抓一大把。
她浮上海面:“筐子先給我。”
老牛把沙蟲倒出來將筐子扔過去。
金錦香抓住筐子在海底撿了很多螃蟹、海膽,順便又用海膽的刺殺了幾條偷窺的海魚。
等她上來的時候滿滿一筐的東西,不過老牛卻瞪着眼睛說道:“你抓那些作甚?又不能吃。”
金錦香說道:“這些都能吃啊。”她很納悶,海邊的人不是靠海吃海?怎麼連螃蟹和海膽能吃都不知道。
老牛說道:“刺頭都是刺又沒啥肉,那螃蟹骨頭太硬,吃了會壞肚子。”
金錦香笑道:“沒事兒,這有魚,你吃魚就好。”
老牛的眼睛在金錦香身上轉了一圈:“你這臉不咋地可這身子還不錯。”
金錦香臉上一紅搶過外衣披上:“老不休。”
老牛哈哈大笑想背起筐子結果他悲催了,筐子沒背起來,揹帶還弄斷了。
金錦香說道:“行了,沙蟲放裡,我來吧!”
老牛驚訝的看着金錦香抱着筐子離開,心裡冒出一個念頭:“絕不招惹這婆娘,她那力氣一巴掌絕對拍散架他。”
回到草屋金錦香先用沙蟲弄了湯然後爆炒一個,後來發現還有一塊姜就用來煮螃蟹和海膽。
至於海魚只能烤,因爲屋裡除了鹽沒有別的材料。
“大……大妹子,來喝點湯。”金錦香差點叫了大姐,一想起自己的就換了稱呼。
婦人臉上紅紅的,不好意思起來,她看見沙蟲皺起眉頭:“這……能喝?”
金錦香說道:“你嚐嚐,保準好喝,而且這個東西對你的病有好處。”
婦人一聽能治病就捏鼻子喝了一口,然而這湯居然非常的鮮美於是咕嚕嚕全部喝光,就連那看似噁心的沙蟲吃起來也脆脆的非常好吃。
“原來這東西可以煮湯吃啊!”婦人吧嗒一下嘴有點沒吃夠的意思。
金錦香笑道:“以後啊每天都讓大兄弟給你抓點沙蟲,可以泡在清水裡讓它吐沙子。海邊溼氣重,你們吃點就不會生病。”
婦人喝了湯還真覺得好多了,她笑道:“大姐啊,您真是我們的貴人。”
金錦香笑道:“大妹子歇着吧,我去看看螃蟹。”
螃蟹煮熟了,老黑也拎着藥包回來了。
“大……咦?你看上去沒那麼老嘛,我叫你大姐得了,那個方子藥店老闆非要買給我一百個銅板,都在這了。”老黑拿出一個錢袋。
金錦香說道:“你的藥收了多錢?”
老黑臉上浮現不好意思:“沒要錢,還說給我免費提供一個月的。”
金錦香點頭:“那也行了。”她沒想到一個方子也能賣錢,不管怎樣有了一百蚊也不錯。
老黑說道:“你們要是沒有落腳地方不如去隔壁王大娘家搭個夥,也不用房錢,就是給做做飯就行。”
金錦香眼睛一亮:“真的?”
老黑點頭:“我剛纔回來的時候王大娘說的,她也看見你們了。”
金錦香點頭:“好,我這就過去。”
老黑說道:“我帶你去,正好要借用一下藥罐子。”
金錦香點頭,從鍋裡撈了一半的螃蟹和海膽,魚拿了兩條剩下三條。
老黑說道:“多拿點,我們還有蚌殼吃,這都是你抓的吧!”
金錦香笑道:“把那個沙蟲湯分我一半就行了,明個還得讓你帶着我賺錢呢!”
老黑一想也是,到時候多幫襯點,於是說道:“行。”
王大娘家就在百米外的木屋,這木屋不小有三間,中央是主屋、左邊是廂房,右邊是廚房,看來王大娘以前也是個中等家庭。
“王大娘,人帶來了。”老黑喊了一聲。
正屋走出來一個身穿棉布裙的老太太,慈眉善目,一笑一臉花。
“遠遠看着這個小媳婦就是勤快人,能願意跟老婆子我住一起是我的福氣!”王大娘笑道。
金錦香連忙說道:“大娘好。”
王大娘打量一下金錦香說道:“醜了點,但眼神坦蕩一看就是個正經人,你和你爹就住那間屋子吧。”
金錦香一怔,回頭看了老牛一眼,老牛沒吭聲,默認了,二人的關係一下從假夫妻變成了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