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強者
飛馬幫,幾乎是在片刻之間就壯大了數倍不止,而這一切,都只是凌浩三言兩語而已。可想而知,馭獸師在這個世界,是有多麼的吃香,是多少人所仰望卻不可所及的高度。
誰能撼動成千數萬只獸寵與自己並肩作戰?誰能一聲令下,便讓一個帝國血流漂杵?
唯有成長起來之後的馭獸師,面對萬千敵手而不驚,眼神勾動,萬獸咆哮,長風四起,飛沙走石,遮天蔽日,如世界盡頭,只剩絕望。
這一切,讓他們在凌浩的身上看到了曙光,誰人不願與這樣一位將來的強者交好?
凌浩已經走遠,可是那一聲聲高呼之聲依然在其身後迴響。凌浩對着方芸聳了聳肩,有些自嘲的說道:“看來他們真是瞎了眼,一條腿的怪物也想着巴結,哎……”
方芸嘴上雖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卻早已經翻騰了。她仰起頭望了望那輪皓月,低低念道:“你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分,才能與這名少年有了一面之緣啊……”
兩人一同回到住所,住所中早已經站滿了身影。見凌浩和方芸回來,黑山激動的朝着凌浩走去,滿臉笑容,大笑道:“凌浩兄弟,你可真替飛馬幫長眼!如今塍涼城上下都知道了,你一招即把冰靈門大長老之子處於仙成期後期的冰水給幹了!在塍涼,恐怕人盡皆知你是一名馭獸師,你看看大廳這麼多人,可都想加入我們飛馬幫吶!大家還愣着幹嘛,還不叫幫主!”
“屬下見過幫主!”
衆人齊呼,舉手吶喊。
可凌浩卻搖了搖頭,面露尷尬,擺了擺手,說道:“各位好漢道聽途說了,小子可不敢如此高調。不過既然大家願意效力于飛馬幫,就請大家改日前往飛馬幫總部,自然會有人招待你們。不過對於心懷鬼胎之人,小子倒奉勸莫要徒勞了。今日時日已晚,就請各位好漢先回吧。”
“走走走,都先回去,不要打擾幫主休息了!”
黑山把人集結在大廳中,卻又在此刻把人趕走。
“走吧,有生之年能見到馭獸師也是無憾了!不過,一定要加入飛馬幫!我們大家一起去飛馬幫總部,效力飛馬幫!”
一人高呼一聲,之後衆人隨着呼聲,異口同聲道:“加入飛馬幫!加入飛馬幫!”
凌浩看了看黑山,黑山對着凌浩撓了撓腦袋嘿嘿一笑。凌浩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着黑山說道:“讓他們先回去吧,明日一早都隨幫主去天地行,所以早些歇息吧。”
“是是是,一切都聽幫主所言!大家先回吧,明早隨我們去天地行便是了。”
黑山這心直口快的傢伙,並沒能理解透徹凌浩的話語,不想高調的凌浩只是想讓之前的一行人隨自己去天地行,可是黑山卻是對着大廳中所有人喊道。
“好,那我們就先行離開,明日一早定然在天地行守候幫主的到來!”
此人說完,便離開了住所,人影如潮,也慢慢退去。
凌浩看着黑山,嘆了一聲,搖着頭上了樓梯,自言自語的說道:“哎,瓦礫之中藏碎玉,莫要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啊!”
“聽到沒有,罵你吶!老鼠屎!”
白水見黑山依舊傻笑着,調戲道。
“你才老鼠屎!”
黑山對着白水瞪着眼睛回罵道。
“哎,你們兩就別鬥嘴了,早些休息吧,明兒幫主好像有很重要的東西要拍賣呢。”
方芸對於這兩位早已經習以爲常,見怪不怪了,但是爲了讓大家早些休息,也就當了一回和事佬。
“哇,幫主就是幫主,一身寶貝,方芸姑娘可知拍賣什麼東西?”
黑山聽說有東西拍賣,立馬就轉移了注意力。
可方芸搖了搖頭,回答道:“雖說我同幫主一起去了天地行,但是他具體要拍賣什麼東西小女子也不清楚,所以早些休息,可不要明兒起不來,錯過了好戲哦。”
方芸說完,也不再搭理衆人,也上了樓,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衆人見兩位都已歸房睡覺,一幫大老爺們留下來,也沒啥好嘮的,也就各回各屋,各找各媽去了。
凌浩回到房間,睡在牀上,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爬坐起來,看着窗外的一輪明月,心中萬千感慨。他出了房間,爬上了屋頂,一個人,靜靜的吹着晚風習習,喵喵哭趴坐在凌浩的身邊,看了看凌浩,又順着凌浩的眼神看向了遠方。
皓月當頭,樹影婆娑,少年的衣裳隨風舞動,思緒飄揚。他低下頭,對着身旁的喵喵哭,有些哽咽的說道:“獨在異鄉爲異客,未逢佳節也思親。喵喵哭,你可知道我現在的心情?來此也不過短短几日,歷經生死,也讓我失去了一條腿。不過同時也讓我明白,只有不斷變強,才能活着離開這個世界!這一切,對於我而言,都像是一場夢境一般,可一個不小心,就會丟了自己的小命!哎,此夜非彼夜,此月非彼月,靜坐而獨思,月是故鄉明吶……”
從來這兒的第一天開始,凌浩都在與生死搏鬥,沒點時間靜下來整理自己的思緒。如今月下,晚風陣陣,一股股濃重的思鄉情緒翻滾心頭,他也不知道前方如何,生死難卜。
歷經種種,一個人的時候,總會讓悲傷的情緒瀰漫心頭。
而這一切,他只能堅強的選擇承受,哪怕只剩一條腿,也必須毫不退縮的走向明天。
喵喵哭把頭趴在自己的前腳上,眼神中有着些許失落,它輕輕呼喚了一聲,對於差些就被自己吞入腹中的粑粑樂,也開始泛起了淡淡思念。
凌浩輕輕抱起喵喵哭,放入懷中,小手輕輕撫摸着喵喵哭頭上的烏黑毛髮,眼神看着遠方望不見的一抹漆黑,悠悠道:“你是我來到這最初的朋友,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自己失去你。希望粑粑樂有朝一日,能夠再次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因爲我知道,你們永遠不會背叛我。我會永遠珍惜我們之間這份情誼的,喵喵哭,你說是吧?”
喵喵哭擡起頭,看了一眼凌浩有些潮溼的眼睛,輕輕呼喚道:“喵喵……”
“兩位在聊什麼吶?”
一道輕鈴般的聲音,在如此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悅耳。
凌浩一驚,忙回過頭,卻見月色之下,一件白紗裙袍女子站在身後,一縷月光輕輕瀉在她的身上,迷濛之中散出淡淡清香,玉臂似乎映照着天上的圓月,淡淡柔光覆蓋其上,顯得格外誘人。
凌浩連忙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稍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回答道:“哦,原來是方芸姑娘。小子有些睡不着覺,爬上屋頂賞月來了。怎麼方芸姑娘也有如此雅興?”
“小女子也是未能入眠,這些日多虧了有你,這飛馬幫才免遭血洗之災。”
方芸來到凌浩的身邊,坐了下來,滿懷感激的說來。
“方芸姑娘這麼說可就見外了,怎麼說現在我也是飛馬幫的頭了,如此見外的話,休要再提了。如今飛馬幫如日中天,幫中之事我也不懂,所以這一切還有勞方芸姑娘幾位了。新鮮的血液融入進來,定然是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免得節外生枝,反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凌浩也有些不習慣,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坐在自己的身邊,所以朝着旁邊挪了挪,纔開口說道。
方芸微微一愣,眼神中流露出些許失落,不過並沒有寫在臉上,而是說道:“幫主這樣說豈不也是見外了?不過幫主儘管放心便是,我們定會嚴加檢查,確定每個人都是正義之士,錚錚硬漢!飛馬幫的名聲,誰也不能壞了!”
凌浩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便是最好不過了。不過我好像曾說過,既然是飛馬幫的人員,各位都是以兄弟相稱,方芸姑娘若是依然叫我幫主,小子可就不高興了。”
方芸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凌浩,有些嬌羞的問道:“那小女子可就叫凌浩了?”
凌浩也不介意,反正在他的那個世界,每個女生都是這麼叫他來着,而有些人,直接喊他耗子。
“行,小子凌浩,見過方芸姑娘,不知方芸姑娘傷勢如何了?”
凌浩雙手抱拳,對着方芸笑笑的說來。
方芸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回答道:“多謝凌浩兄弟掛念,小女子傷勢已經痊癒如初。不過凌浩兄弟能不能別一直方芸姑娘方芸姑娘的叫我,若是凌浩兄弟不嫌棄,叫我芸兒也成。”
方芸說完,臉頰已紅,月色之下,卻更顯得動人。
“方芸姑娘說笑了,怎麼會嫌棄呢。行,從今往後,小子便稱呼方芸姑娘爲芸兒了!”
方芸湊過臉來,一臉羞澀,一雙迷人的眼睛閃着月光,說道:“你叫一聲,我聽聽……”
“芸兒……”
“嗯……”
“月色如此嬌美,繁星閃爍,夜空之下,也別有一番風景,郎情妾意,羨煞旁人吶!”
一道蒼老的聲音似乎從遠處傳來,兩人皆是一驚,循聲望去,卻不見一絲人影。
“敢問前輩何人,何不現身相見?”
凌浩警覺的站起身來,看向了前方的一片漆黑。
“小小馭獸師,未成火候,明日拍賣之會,看你有幾分本事!”
蒼老之音再次傳來,卻又漸漸遠去,仿似有一人從他們的頭頂上空掠過,忽而又飛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