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電視上拳頭打眼睛只能造成熊貓眼,而用手指插眼睛卻能讓人眼睛瞎掉,發力面積的不同,造成了力量聚散不同,相同力量之下,着力點越小,力量就越集中,產生的攻擊力也就越強”,凌濤在心中反覆總結道。
短暫的交談,讓凌濤明白了所謂的搏擊技巧,其實都是可以用科學的方法去解釋的,當然,凌濤畢竟是剛剛踏出校門的學生,認知有限,想法或許有些片面,但總歸來說,經過這次交談,讓他對於搏擊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
“看來這位……嗯,這位姑娘是行家嘛,不知道怎麼稱呼”?王軍看着對面的小姑娘問道。
或許是王軍這古今混搭的稱呼方式實在新意,對面小姑娘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趕緊捂住嘴巴,帶着點怯意的說道:“我叫餘苗苗,餘下的餘,樹苗的苗”。
眨巴了下眼睛,餘苗苗補充道:“我是j省弓箭射擊隊的,原本是要去h省參加一次比賽,但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嘖,弓箭射擊隊?是這個稱呼嗎?難怪對於力用認知深刻,怕是因爲職業的原因吧”,聽了對方的介紹後,凌濤在心中嘀咕道。
“難怪,原來遇到高手了,話說你弓箭什麼水平了?能百步穿楊九星連珠不”?王軍饒有興致的看着對方問道。
餘苗苗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看了兩人一眼,怎麼看都覺得凌濤安全一點,眨巴着眼睛說道:“我不行的,只是代表少年組參賽……”。
沒意思的擺擺手,王軍轉身說道:“行了行了,沒興趣知道你的具體情況”,完了他對凌濤說道:“我們走吧,再不走怕是追不上李華那老小子了”。
“也好,那個包裹必須要奪回來”,凌濤點頭,這個時候,因爲有了之前王軍那驚豔的一棍,凌濤覺得,從李華手中奪回包裹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那個,我能跟着你們一起走嗎”?餘苗苗在後面怯生生的問道。
“愛跟不跟,大路朝天,誰又沒不讓你走”,王軍頭也不回的說道。
雙方並沒有什麼交集,同走一條路而已,連萍水相逢都算不上,自顧不暇的兩人沒有心情去管別人的事情。
餘苗苗抿了抿嘴脣,眼睛眨巴了一下,緊了緊懷中的皮箱子,跟上了凌濤兩人的腳步,三人一前一後,於未知的黑暗前行。
沒走幾步,凌濤一拍腦門問邊上的王軍說道:“被你之前那一大堆理論給我繞暈了,話說,你這傢伙自己說的,從五歲開始就在鍛鍊了,我覺得吧,你不可能每天沒事光拿着根棍子亂捅吧?還有什麼絕活,一柄交代了吧,省得突然用出來讓我吃驚”。
王軍撇撇嘴說道:“我之前是在給你介紹基礎好吧,沒有基礎理論的支持,什麼東西都是空中樓閣,看得到卻摸不到,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社會,並沒有太多動手的機會,我學的東西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今天干掉兩個活死人還是我第一次實踐呢”。
“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有什麼絕活都給我交代清楚了”,凌濤笑道。
“好吧,我交代,記得從五歲開始吧,就被我老爸逼着鍛鍊身體,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在練習軍刺格鬥術,就是那種三菱軍刺,每天都不停的刺啊刺,正刺反刺回身刺反手刺斜刺……,反正就是刺刺刺,單調得讓人吐血,這沒有什麼好說的,就是反覆的練習而已,話說,之前要是我手中有一柄真正的軍刺而不是木棍的話,幹掉那活死人就更容易了,那一刺也是從無數次練習當中鍛鍊來的本能反應而已,除了從小練習軍刺之外,我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一套軍體拳了,除了這些,還懂一點射擊技巧,槍械那種,不是弓箭,沒有槍,沒法教你,其他的真沒別的了,你想學的話有時間我都可以教你”,王軍沒有任何防備的就將自己的老底交代清楚了。
“軍刺啊?這玩意屬於短兵器吧,你練習這個幹嘛?這種東西很難搞到的吧?至於軍體拳,這玩意還用你教?高中軍訓的時候教官就教過了吧”,凌濤撇撇嘴不以爲意的說道。
其實聽了王軍的話,加上他之前在火車上還將十多萬的手機不當回事到處丟,凌濤就覺得這傢伙不簡單,怕是和某些暴力部門有聯繫,雖然兩人算是同生共死了,卻還沒有到那種知根知底的地步,很多東西王軍不說,凌濤也不去主動的問。
“當兵唄,我老爸準備讓我大學畢業後去當兵,當到特種兵那種層次,現在看來,大學畢業怕是沒有機會了,我也不用去軍隊受苦啦,對了,你真的確定不學我的軍體拳?可不要後悔哦”,王軍先是感嘆了一句,隨後若有所指的笑道。
“有什麼不同”?凌濤當即聽出了味道,挑眉問道。
“外界流傳的軍體拳,不過是簡化版的軍體拳而已,沒有太大的威力,哪怕練習十年也就對付幾個小混混,而我練習的軍體拳嘛,可是高級貨,殺傷力極大不說,還有一個特殊的作用,那就是長期練習,對於體質有着明顯的提升,因爲裡面的動作,涉及到一些力學體學的運用,能夠科學高效的達到鍛鍊的作用,你確定不學嗎”?王軍帶着誘惑的口氣說道。
“學,怎麼不學,這可是高級貨,過了這村就沒這機會了,肯定要學,你小子可別給我藏拙啊”,凌濤一口氣答應下來,管他三七二十一,學了再說,他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若是不掌握一點手段的話,以後的日子怕是很難過。
“嘿,現在不是時候,等我們追上李華,拿回包裹之後,有了時間,我再慢慢教你,到時候你可別叫苦就行了”,王軍不以爲意的說道,對於什麼絕技不能外傳的想法是斷然沒有的。
“嘖嘖,我說你這傢伙,鍛鍊這麼多年了,依然是一身肥肉,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在騙我”,凌濤打量了王軍一下撇嘴說道。
“哎,天生的體質,沒辦法,喝水都長肉,別看我練那麼多年,卻根本就經不起長時間的劇烈運動,要不然之前我也不會被累趴下了”,王軍無奈的說。
腳步漸行漸遠,於黑暗當中前行,時間慢慢過去,黎明悄然來臨,天邊已經露出一絲魚肚白,要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
在凌濤幾人進入下一個隧道之前,腳下的鐵路顫抖,石子沙沙作響,後方傳來了轟隆一聲巨響,鐵軌發出一陣咔咔的聲音,不久後一切歸於平靜。
凌濤和王軍面面相窺,這是在搞什麼鬼?又地震了?
“那個,好像是後面的橋樑塌了,中間缺了一塊”,兩人背後的餘苗苗小聲說道。
在巨響傳來的時候,她轉身看了一眼後方,藉着天邊的輝光模糊的看到了後面的情況。
“不愧是練習弓箭的,眼神就是好”,王軍誇獎了一聲,隨即趕緊閉嘴,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凌濤。
“應該不可能吧?我們在橋樑上只是拉了一根繩子,或許能阻攔一些活死人,但沒道理太多啊,要壓垮橋樑,那得多少活死人才行?一千還是兩千”?凌濤看向王軍,有些不敢確定的說道。
他想到了或許是那根繩子的作用,攔在鐵路上,攔下了活死人,後續的繼續趕來,集中在橋樑上,然後壓垮了橋樑,但這個假設無論怎麼說都有點不靠譜。
“管他什麼原因造成的呢,橋樑塌了,後面的活死人就無法跑過來,我們暫時算是安全了,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跨過了橋樑,沒過來的人,只能算他們運氣不好了”,王軍咂咂嘴說道,典型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沒有了來自後面的威脅,心情輕鬆了不少,幾人踏着慢慢驅散黑暗的晨曦,向着未知的前方前進。
“凌濤,你看這是什麼”?天還沒有完全亮,朦朧當中,王軍拉了一下身邊的凌濤說道。
“咦?包裝袋,礦泉水瓶,搞不好是李華丟棄的,這老小子倒是悠閒,居然在我們前面吃飽喝足了瀟灑離去”,凌濤看到王軍指的東西咬牙切齒的說道。
之所以如此斷定就是對方,是因爲凌濤相信,在緊急下車的時候,沒有幾個人像他這樣率先想到拿食物下車,而能夠安然吃東西離去的,他們的前面,怕是除了李華之外沒有其他人了。
“對方肯定沒有離開多久,我們快追,肯定能追上那老小子,逮到他我要讓他知道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這句話怎麼寫”,王軍一臉憤懣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