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王軍教的軍體拳,尤其是第三階段的練習,很多動作隨意拆分組合,本身就違背了人體原理,雖然對身軀的負荷超乎想象,但是卻在戰鬥中體現出來了那種好處,明明違背常理的動作都能做到,就如此時,明明凌濤人在空中無處接力,但是卻能變招。
“這婆娘歹毒”,凌濤心中凝然暗道,對田甜的稱呼,從最開始的姑娘到小姐再到婆娘……!
田甜的手按在凌濤右腳膝蓋上,沒有硬碰硬,防止手指受傷,腰肢一折右腿彈起踢向凌濤的腰眼,這是要費了他的節奏啊!
於間不容髮之間,凌濤拿着和變異獸搏殺的兇性體現了出來,明明彎曲的右腿,再次筆直嘣出,那加了鋼板的軍用皮靴腳尖朝下,向下朝着田甜因爲折腰而向上的腰部踢了下去,這是要拼命以傷換傷了。
你不是要費了我的腰眼嗎?老子也費了你的,對於練習搏殺術軍體拳的凌濤來說,要找到對方的致命弱點太容易了,而且經常和變異獸搏殺的凌濤這個時候也是發狠了,下死手拼命誰不會啊。
此時,若是田甜執意要踢中凌濤的腰眼,勢必也會被凌濤自上而下的右腳踢中腰眼,繼續這樣下去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高手過招,毫釐之間有大凶險,稍不注意就是殘廢沒命的下場,那些打得花哨的是表演,真正的生死搏殺,很多時候瞬間就會出結果。
雖然田甜此時看不到凌濤的動作,但是卻能夠感受到那種危險,尤其是凌濤的腳尖向下帶動空氣流動,被她感受到,搏鬥經驗無比豐富的田甜怎麼可能不知道凌濤想要做什麼?
臉上出現一絲驚愕,她可不想成爲廢人,頓時動作一止,很乾脆的向着地板一躺,於毫釐之間和凌濤錯身而過。不同的是,凌濤從她上方‘飛’了過去!
不遠處,看着這一切的人都呆住了,一副見鬼的驚愕。更多的是驚喜,能看到這樣驚險的搏殺,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收穫極大的。
“自愧不如啊,大小姐和凌濤兄弟這一交手,間不容髮之間。也就一秒左右,兩個人變招兩次,這得多麼可怕的直覺和反應能力才能做到?之前我還大言不慚的說要把凌濤兄弟打哭,現在看來,要是人家認真的話,恐怕哭的就是我了”,大江這個時候驚愕的自語道。
“你才知道啊,沒看到我後面根本就不和他打了嗎”?大狗理所當然的說道。
雖然凌濤和田甜才交手一瞬間,但是其中的兇險在場的人誰會看不出來?對於兩人的身手那是相當佩服,尤其是田山。雙目更是異彩連連,自家閨女他再熟悉不過了,凌濤能和對方搏鬥居然展現出旗鼓相當的狀態,這不得不讓他重新審視凌濤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另一邊的槍聲也停了下來,那個練槍的人也是異彩連連的看着凌濤和田甜的比鬥,卻沒有躍躍欲試的狀態,他練的是槍,若是去近身搏鬥的話根本就是在找死。
不遠處,凌濤和田甜一上一下的錯身而過。落地之後,地面出現了輕微的咔嚓聲,木質地板被凌濤生生踩裂,手腕在地面一拍。迅速站起,看向同樣起身的田甜,心道太兇險了,稍不注意就要人命啊,不過,這種生死搏殺的感覺卻讓凌濤那少年心性有一種無比刺激的感覺。
“好好好。很就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你很不錯,我叫田甜,你叫什麼名字”?田甜站在凌濤三四米開外,看向凌濤說道,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向凌濤問話。
‘從遠處看身材還是不錯的,但近了之後,除了臉蛋根本無法直視啊’,凌濤心中暗道,但卻一臉凝重的點頭道:“你好,我叫凌濤”。
“凌濤弟弟是嗎?不錯,接下來我要認真了,你可別哭哦”,田甜嘴角展現一絲冰冷的笑容說道,說着,做出了一個搏鬥的動作,身軀微微下伏,雙腳一前一後,雙手握拳也一樣一前一後擺在前面。
她這個動作一出,凌濤心中猛然升起了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心道對方這是認真了,想來那應該是某種拳法的起手式。
“沒想到軍體拳第一次與人搏殺會在這個時候”,凌濤心中暗道,緩緩吐出一口氣,雙腿橫向展開半步微微彎曲,雙手握拳交叉一前一後擺在前方說道:“別一副你很大的樣子,到時候誰哭還說不一定呢”。
“很好,我保證不打死你,就衝你這口氣,我會慢慢折磨你的”,田甜眉毛一挑冷聲說道,明明臉蛋漂亮挑眉是很好看的,但配合她那一身肌肉,卻看得凌濤雞皮子疙瘩都起來了。
“看打”,田甜突然嬌喝一聲,雙腿邁動很小的步子,而且離地很近,向着凌濤急速而來,一拳打向凌濤的脖子,但中途卻連連邊了三個手勢,開始是拳,然後手掌攤開並指如刀,最後五指合攏仿若鳥啄。
“來得好”,凌濤沉聲說道,右拳擊出,並指如刀,直接切向了對方的手彎外關節,左手握拳,中指凸出,向着對方心臟位置打了過去。
軍體拳,講究的是一擊必殺,招招兇險狠辣致命,一旦出手就是致殘致命的打法,此番凌濤第一次和人搏鬥中用出軍體拳,居然給人一種殺氣騰騰又冷冰冰的感覺。
田甜眼睛眯成針尖狀,自然也感受到了這種狠辣的招式,她雖然自付力量比凌濤大一些,但是,凌濤的反應能力和速度卻要比她快一絲,不得已,她只能中途變招,啄向凌濤脖子的右手攤開成爪,抓向了凌濤的手腕。而另一隻手則是並指如刀切向了凌濤的左手手彎,右腿踢出,直接向着凌濤的下體而去,打法更是陰險毒辣,攻守兼備,大江他們那種人,動作慢一點的話,恐怕一個照面就會被放倒。
不得不說的是,力量,速度,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在強者的搏鬥中,每一方面的一絲提升都將能夠化作他們強悍的戰鬥力,兩個勢均力敵的人比鬥,若是另外一方動作快那麼一絲的話,間不容髮之間,另外一方恐怕就要躺下了。
搏殺不是表演,沒有那麼花哨,毫釐之間有大凶險,能分生死,所以練習真正殺人國術的圈子中有句話叫做‘國術不表演,出手必傷人’的說法。
此番凌濤和田甜真正的近身搏鬥,可謂每一個動作都是致命的,兇險無比,而且他們動作很快,反應能力也沒的說,往往手腳兼顧,每一秒都能出手幾次,看得不遠處的人那叫一個眼花繚亂。
一個大開大合殺氣騰騰,一個勢大力沉陰險刁鑽,看得他們是眼花繚亂又渾身冰冷。
拳來腳往,兩人每一次肢體接觸都是一觸即分,但每一次接觸都能夠發出砰砰的悶響,談不上勢均力敵,除了剛一交手外的主動出擊之外,後面凌濤幾乎都是在手忙腳亂的被動抵擋,實在是他根本就沒有多少和人搏殺的經驗,就剛纔那一些,還是因爲和大江搏鬥琢磨出來的呢。
凌濤此時心中卻是有苦自知,軍體拳雖然剛猛霸道,但也要有機會施展才行啊,和真正的高手比起來,他才知道,自己那點搏殺經驗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平靜反應能力和迅速的動作被動抵擋,而且田甜的拳腳力量奇大無比,每一次接觸凌濤都有一種被鐵棍敲打的感覺,實在是痛苦不堪。
若不是凌濤的速度夠快,反應能力夠迅速,搞不好剛一照面就躺下了,別看他們剛纔打得花哨又兇險,但那也只是試探性的攻擊而已,那時凌濤已經認真了,但此番田甜認真起來,近身搏殺,凌濤才知道這個女人的可怕,招招致命啊。
這並不是什麼神轉折,而是因爲凌濤搏鬥經驗實在是太少了,只能被動接受,可以用怒嘯汪洋中的一葉扁舟來形容,雖然都有可能被狼頭打翻,實在是危險至極,不過在和田甜的搏鬥中,他卻受益良多,在如此高強度的搏殺下,他就彷彿海綿一樣快速吸收搏鬥經驗,但和對方比起來,他還是差得有點遠。
凌濤苦苦支撐,覺得渾身上下無一不痛,雖然對方的每一次要害攻擊都避開或者擋下了,可是接觸在所難免啊,雙手雙腳以及身上大部分地方恐怕都已經烏青了。
“原來只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我還以爲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呢,現在,你給我躺下吧”,打了將近半個小時,田甜已經完全摸清了凌濤的底細,出了力量速度動作夠快和反應速度快之外,在她看來,搏鬥經驗幾乎爲零,於是不屑的說道。
虛晃一招後,一拳衝着凌濤的面門打了過去,都不在乎對方是不是反擊的,這一拳又急又快,凌濤只能伸手去抵擋。
手臂傳來一股大力讓他下意識的向後仰了一下,頓時就覺得腳彎一痛被對方踢了一腳,差點栽倒的同時,對方近身肩膀一靠,凌濤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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