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另一個少主
“這是怎麼回事?”趁着九月替六月診治的空隙,傅玉兒將四月和五月拉到了一邊問道。
四月看了一眼正在施針的九月:“屬下和五月是主人安排潛進邪魔澗的暗衛,沒想到今天下午卻在裡面看到了陷入危險的六月,花了兩個時辰才終於將他救了出來。”
六月是跟着救走末漓殤的人離去的,也就是那些人也進了邪魔澗?“除了受困的六月,你們可還看見其他人進去了?”
“有,早上的時候。右護法被左護法帶人擡進了邪魔澗,六月應該是跟在他們後面的時候不小心落入陷阱中的。邪魔澗的外圍十里之內均是各種各樣陷阱和陣法,我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
才順利潛進去。”
傅玉兒的目光沉了下來,左右護法?右護法是末漓殤,左護法是誰?“六月正是跟着他們一行人去的,那個右護法可是將十二傷得不輕。”
“什麼?!十二怎能同他動手,那兩個護法只怕是我們十二人中的三四人聯手才能勉強制住的厲害角色。”五月冷硬的脣線也拉直了。
傅玉兒冷笑,果然是個厲害的:“小四,你們是怎麼避開那些陷阱的?”六月的確是跟着末漓殤一行離開的。只是沒想到居然去了邪魔澗,既然去的是諸葛家的禁地,那這個末漓殤和南
宮煦就沒什麼關係了。
“六月掉落的陷阱就是絕大部分人有意或是無意闖入邪魔澗就無法出來的原因,好在六月的修爲不低才勉強出了陷阱。裡面的人進出之時,都會走特殊的地方避開陷阱。
我們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才一步步進到了邪魔澗,畢竟宗主還未到赤望谷之時主人就已經交代我等探查邪魔澗了。”
“屬下和五月也正是準備會來向宗主彙報收集到的情報,所以纔在路上將重傷的六月撿了回來。邪魔澗處在諸葛家最大的兩座山谷之間,其中一個山谷的頂端就是伏龍殿。”
“邪魔澗的範圍之廣沒有人去丈量過,但是它的大概邊界線是在赤望谷的邊界上。其中一個角落還伸到和太華島的交界處,就在避開五橋鎮的另一條路上。”
這麼廣?傅玉兒走到椅子上坐下:“你們兩個也坐吧,好好說說這個邪魔澗。”
四月和五月相視一眼,最終還是有些忐忑地坐下了。
“雖然邪魔澗的範圍寬廣,但是出外界的幾乎都是些險要之地,一般都沒有人會去。而在另一條路上的部分也是由於處在陡峭的赤峰崖下面,也沒有人會刻意跑去。”
這樣寬廣的禁地中,諸葛家到底隱瞞了什麼?傅玉兒的食指習慣性敲着桌面:“邪魔澗中封印這魔物的說法是嚇唬人的傳言,還是確有其事?”
五月凝重地搖搖頭:“邪魔澗是諸葛家的禁地,裡面確實封印着魔物。靠近入口的地方被數不清的陣法和陷阱包圍,再進一步就是諸葛家的秘密別院。別院再往裡面數十仗之後就是真正
的禁地了,就連別院中的左右護法都未敢涉足。”
“花費如此多的心血,不是囚禁就是保護。這個別院看來是諸葛家不可觸碰的一個逆鱗,小五你們可有特別的發現?”
額!兩人驚訝地看向傅玉兒:“宗主你怎麼知道?”這些可都是他們兩日夜換着探查得來的,宗主就憑几句話猜出了重點,太打擊人了……
四月整理了一下心裡的小不甘:“如宗主所料,裡面住着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人物——諸葛家的另一個少主!”
啥?諸葛家的另一個少主!那諸葛瑾算什麼?衆人皆知諸葛誕只有一子一女,諸葛瑾是赤望谷唯一的少主是不爭的事實,現在卻跳出了另一個少主?
“小四,你和小五能確保這是貨真價實的消息嗎?”
四月和五月聽到傅玉兒的質疑臉色立時陰沉下來:“宗主,屬下願以性命擔保此話的真實性!”兩人氣勢洶洶地說罷刷刷拔出了腰間的匕首。
“別激動!本座相信你們,只是這個消息太突然有些不敢相信罷了。”傅玉兒擺手制止兩人的動作,她怎麼就忘了人家是專門培養的暗衛,分分鐘自殺當證明那是家常便飯的事啊!
以後千萬別用懷疑來刺激他們了……
“屬下也很震驚,這個少主實際上比明面的諸葛瑾還要更受諸葛誕的重視。實際上,赤望谷的許多舉足輕重的大事均是由這位少主親自決定,諸葛誕那裡不過是個幌子。”
赤望谷背後的真正主人,這個藏在暗中的少主纔是真正的繼承人!秀眉微蹙,傅玉兒敲擊桌面的手指不覺間停了下來。
雖然揭開了一些疑惑,卻也帶來了更大的迷霧。諸葛誕既然更信任暗中的兒子,爲何費盡心思把他藏起來?是爲了更好地培養他,還是把他當成諸葛瑾的智囊之一?
五月瞳光一閃補充道:“宗主,諸葛誕似乎打算讓你和諸葛瑾成親,但是真正嫁的人就是藏在邪魔澗中的少主人。前幾日,諸葛誕還派人送了宗主進了赤望谷之後的畫像進別院。”
“如此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七月在諸葛誕那裡探得,數年前一個十來歲的少年破了六十四卦的傳聞並非空穴來風,只是當時的知情人士被全數‘清理’了,也就成了傳聞。”
四月頓了一下繼續道:“諸葛誕對消息的封鎖和扭曲成傳聞的速度快到令人髮指,那個住在別院裡的少主就極有可能是當年的那個少年……”
遇到這樣的奇才,諸葛誕想要封鎖消息也是正常的。在鮮有人知的狀態下將他保護起來,總比放到明槍暗箭前好得多。
自己不也正是如此麼?自從靈力測試以來,不斷地有麻煩找上門。不管是宗族裡的人,還是其他家族的人都想着先殺之而後快。對於自己無法掌控的人和事物,“殺”是許多人最普遍的
選擇!
這個藏在邪魔澗別院中的少主和大家都熟知的諸葛瑾到底誰在替誰白白做一場嫁衣,只有諸葛誕自己清楚。
傅玉兒哂然一笑,人要掌控自己的命運怎就那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