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妖師·逆世狐妃 301.全都上山(禮物加更) 書旗
“好咧!幾位客官稍等,我這就去!”老闆娘也顧不上糾結他們爲什麼只有一個人戴面具,她高興地去後廚通知炒菜去了。
澤琰看着她風一樣的身影,面具下的脣瓣不由自主地抿成了一線。傅玉兒大致也猜出了一些端倪,這種小飯莊入不了王城裡的那些人的眼,而普通的百姓連解決溫飽都是難題,哪裡會有錢來飯莊?
老闆娘從後廚出來之後,一直都哼着不成曲的小調。她掄起布巾把剩下的桌椅全都擦了一遍,末了就在一旁喜滋滋地盯着店裡唯一的一桌客人。
可是,越看她的心就越懸……
“敢問諸位爲什麼沒帶面具?”傅玉兒擡眼卻見老闆娘正盯着自己,她揚脣一笑:“戴面具就不好吃飯了啊。”
老闆娘卻驚訝地向後退了一步,她看了一眼掛在自家櫃檯側面的羊皮卷之後,眸中閃過懼意。“幾位客官,非常抱歉!小店不能做你們的生意,特別……特別是皇妃您……”
“爲什麼?”幽凌不滿地飛到桌子上,傅玉兒也是面色一沉。
老闆娘突然跪在地上:“幾位就不要再爲難民女了!求你們了,你們走吧……”
“你!”幽凌正要發火,傅玉兒伸手把他提了起來:“凌,沒關係我們換個地方吧。”除了面具的澤琰看不到表情,其他人也一樣面色陰沉。
不用說,一定是白梟那個神經病的聖旨搞的鬼。
走在街上,傅玉兒的心情“很不美麗”被人家這樣送瘟神一樣的送出門還是次。對白梟的厭惡瞬間又多了數倍,他到底知不知道王城之外的大街上有很多的乞丐?
都城外面的百姓沒有一絲生氣,他們就那樣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小孩子窩在的懷裡,他們是不願意上山的百姓,因爲害怕軍隊的圍剿所以選擇留在帝都……
可是,這跟慢慢等死有什麼兩樣?
“小玉兒,妳還是戴上這個吧。咳咳……”玄羽從衣袖裡掏出一張精緻的狐狸面具,這不是她在諸葛家的時候買的那張面具嗎?
時間太久,她都不記得自己把它扔到那個角落去了,卻沒想到被玄羽收起來了。
“臭女人,你怎麼這麼能惹事啊?連都惹毛了,現在整個帝都跟和你有仇一樣,你準備接下來怎麼辦?”商兮垣拿過她手中的狐狸面具,病病的笑容在臉上揚起。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我無所謂啊,再說我不惹他討厭難道要我向那個變——態——皇帝邀寵啊?”
“咳咳咳……”玄羽的更激烈了。商兮垣面色一紅,他斜睨着傅玉兒:“你這個臭女人!哼,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說不定是爲了讓皇帝對自己印象深刻而故意惹怒他……”
“然後,卻弄巧成拙,不但沒有成功抓住君王的心還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嘖嘖!”他若有所指地打量了一下傅玉兒米黃色的粗布衣裙。
“咳咳……咳咳咳……”玄羽慍怒地看着商兮垣,卻因爲咳嗽而說不出話。幽凌啪地甩出一坨冰塊:“兮垣主子,你再這樣說主人,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商兮垣一臉的不屑:“哼!臭蚊子,還想用冰塊嚇唬我啊?”面具在他的指尖轉的飛快。
突然,澤琰伸手拿過了他手上的面具:“商,也請你不要這樣妄自說傅姑娘!要不是她,不知道那晚還會增加多少無辜的冤魂。那個昏君根本就配不上傅姑娘這樣的女子!”
商兮垣看着他嚴肅的針狀瞳仁微怔了一下,條地撇開臉:“切!無趣!臭女人,幫你的人還挺多,可是你接下來要去哪裡?”
“咳咳……還用……問嗎?當然是去……昆吾山了……咳咳!”玄羽無奈地搖頭,他這個弟弟要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商兮垣驚訝看着他:“你是說,我們要去……”
“噓!”焱鳶呆呆地推了一把商兮垣:“少主,你太大聲了!”
“額,你是說我們要去皇朝下了通緝令的那個山賊窩?”商兮垣小聲地疑問,卻見玄羽堅定地點了點頭。賊、賊窩!澤琰遞面具給傅玉兒的手一僵。
她挑眉一笑:“哈哈,知我者玄羽是也。”她纔不是什麼無處可去的人,也不會回去求那個白梟。她要上昆吾山,不僅如此她還要拉着玄羽他們一起上山落草!
白梟,我看你還能多久!
“那我這就去收拾東西。”焱鳶呆呆地說完一溜煙不見了蛇影,傅玉兒看着突然揚塵漫天的街道。原來,同是在帝都這座城裡也會有截然不同的道路。
這最外圍的街道最寬也最廣,可是卻沒有王城裡的精緻漂亮。王宮更是比王城有過之而無不及,外面的人要想進王城必須有特製的通行玉牌。
持有玉牌的人除了王公貴族和大臣們,就只有那些在王城裡工作的僕人。至於外面這些百姓,連王城的城門都不能輕易靠近,不然輕則坐牢重則處死……
所以,晉魄纔會選擇在大婚的那天發動暴亂。因爲,那是王城和王宮的大門同時打開的難得機會,可是他們卻掉進了白梟早就準備好的陷阱裡。
傅玉兒一行隨意地坐在街邊荒廢的小攤上等焱鳶,這位於帝都最外圈的街道是屬於普通百姓的。他們在這裡以物易物,都是一些最下層的東西,包括草鞋、樹皮、挖來的植物根莖和最粗糙的雜食。
街上還依稀看得出昔日繁華的影子,只是許多漂亮的重樓都朱漆剝落、殘敗不堪。
現在,真正的繁華估計已經被王城的城牆和大門隔絕在王城中。這裡雖然還有一些小店開着,但也都是半死不活的樣子。至於都城外面的那些百姓,被餓死的,被踐踏的,被逼上昆吾山的數不勝數。
澤琰和虎王晉魄成了他們的首領和希望,他們在昆吾山上蟄伏不是爲了搶奪權利而是爲了一口飽食,皇朝帝都竟變得如此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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