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陳府,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誰想到真的在陳府看到有人留下的痕跡。
當時她想的是,就算她在陳府什麼都沒有看到,她可以會留下點東西,不求明查,只需要把林峰手腳這鍋甩出去而已。
怎麼現在……
變得這麼複雜了。
就在寧灼華皺眉思索的時候,皇上便發話了,“朕知道了,秦相將所有證據送到大理寺,交由傅辭繼續調查。”
“臣……遵旨!”
秦臻微微俯身,行了一禮。
“若是陛下無其他吩咐,那臣便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你們都去吧,六皇子留下。”不過片刻之間,皇上臉上的怒氣便按耐不住,若是再讓他們待下去,皇上怕自己會對着這些左膀右臂發火。
寧灼華看着皇上隱忍的怒氣,再看看蕭景御,心中默默地幸災樂禍,這小皇子,估計不會輕鬆的走出這華麗的宮殿了。
後來……
據悉,帝大怒,用筆洗砸了六皇子的額頭,血流不止。
脆弱的六皇子殿下病上加傷,連次日的春季狩獵都未曾參加。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寧灼華同秦臻他們一走出皇宮的範圍。
寧灼華便快走幾步,雙臂展開,當街攔住秦臻。
“王爺,您這是做什麼?”蕭崢站在秦臻身側,她這突然地動作,都把他嚇了一跳。
本來寧灼華就對蕭崢沒有什麼好臉色,此時聽到他的話,清潤的鳳眸染着幾分不滿凌冽,“跟你有什麼關係,本王攔的又不是你,讓開!”
蕭崢突然想起第一次同寧灼華見面的時候,她當時的眼神也是如此,凌冽中帶着殺氣。
若是他再不讓開的話,就會沒命的感覺。
作爲一個男人,一杯威脅就慫,這怎麼能行,蕭崢硬着頭皮,“秦相的事情就是本世子的事情,王爺若是要找秦相的麻煩,先過本世子這一關!”
寧灼華嗤笑一聲,“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攔住本王?”
說着,素手一動,便直直的抓向蕭崢面部。
下一刻,那雙彎成爪的手便落在一雙溫涼的大手中。
殷紅的錦衣微動,晃花了寧灼華的眼睛。
手指被緊緊握住,根本就沒有動的機會,寧灼華不斷地想要掙脫,那面色格外陰鬱。
耳邊聽到秦臻透涼的嗓音,“蕭崢,你先行回去。”
“那……”
蕭崢真的很聽秦臻的話,此時聽到秦臻之言,稍稍猶豫,眼神複雜的看了眼攝政王之後,便翻身上馬。
等到蕭崢離開之後,寧灼華才眼神染着嘲諷的色彩看向秦臻,“現在,秦相爺可以鬆開本王的手了?”
靡麗的桃花眼微微一眯,垂眸看着寧灼華的眼睛,像是要透過她嘲諷的眼神看到她心裡一樣,本來沁涼的嗓音此時帶上了分低啞:“爲何用這種眼神看着本相?”
“本王用什麼眼神看着秦相爺,還需要跟相爺稟報嗎?”
寧灼華冷冷的瞅着他,眼底沒有半分的溫度。
本來好好地,怎麼突然就怒了?
就算洞察人心如秦臻,也有些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