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而看向寧灼華，“落在你手裡，我無話可說，如果你算是男人，就給我一個痛快！”
陳啓千算萬算，準備用屍蠱蟲控制萬千死士，剿殺寧灼華，讓她必須死在鳳城。
可惜，一切都被秦臻破壞了。
他沒想到，秦臻這給他下了個套，就是要引他出來。
“本王是不是男人，跟給不給你痛快有什麼關係？”寧灼華臉上掛着漫不經心的笑，說話的時候，神色動都未動，讓人根本猜不透她究竟要如何。
偏生陳啓以爲不會管閒事的秦臻，就那麼以守護的姿態立在寧灼華身後。
似乎無論她做什麼，他都會在後面支撐她一般。
陳啓眼底鋒芒畢露，“若不是秦相出手，寧灼華你算什麼東西，當真以爲能抓到我嗎？”
蔑視嘲諷，一覽無餘。
一聽這話，寧灼華倒是反應平靜。
氣氛瞬間凝滯。
突地，寧灼華清聲低笑，打破了這僵硬的局面。
向來喜歡以暴制暴的攝政王這次沒有動手，鳳眸清潤，沉靜悠然，“嗯，本王確實不算東西，聰明一世的陳大人還不是落在了本王這不是東西的手中？”
“而且還會在本王面前，一點一點，徹底的消失，想想是不是就覺得很痛快？”
寧灼華清雋如畫的眉宇此時微微舒緩，本就明朗的眉眼，泛起的笑，如遠水淺浪，驚豔卓絕。
“無恥之徒！”陳啓本來暗沉的眼底滑過一抹惶恐。
越露怯下場越慘，所以直到現在他也不過是強撐而已。
“想要離間本王與秦相，你還不夠格呢。”寧灼華笑的雲淡風輕，勾勾手指，“這臉甚是難看，塞進佛像做個活人俑吧，也算是除了這一身孽氣。”
明明是溫雅好聽的嗓音，偏偏說着讓人驚恐萬分的話。
將寧灼華這些話聽在耳中的相府侍衛，從這之後，對寧灼華更是敬而遠之。
比他家相爺還要變態，也難怪能吸引相爺。
活人俑，一點一點窒息而死，眼睜睜感受自己的死亡。
“本王還給你留個全屍，是不是很以德報怨，沒辦法，本王就是如此心善，對吧無影？”
被突然點名的無影掙扎了一個呼吸的時間，瞬間應道：“是！”
寧灼華滿意的收回了視線。
“你，你，你，好惡毒的心思。”這次，陳啓是真的惶恐了，毫不掩飾，隨後像是想到什麼一樣，“你們放了我，我就讓屍蠱蟲從鳳河消失，不然你們就陪着我一起死！”
說這話的時候，眼角帶着視死如歸的灰色與猙獰。
寧灼華把玩着手指，幽幽一笑，轉而看向一直不曾說話的秦臻，纖細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臂。
終於引得秦臻垂眸看她，“怎麼了？”
“他剛纔說，要讓我們跟他一起死，相爺願意嗎？”寧灼華修剪的圓潤精緻的指甲勾着秦臻身上那光滑細膩的布料，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什麼不妥。
可是當初眼睜睜看到碰過秦臻衣袖的大臣，被秦臻身邊的侍衛，眼睛都不眨的砍掉了那雙手的陳啓瘋狂的眼神中染上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