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頓,寧灼華方纔輕笑着開口,“不過是困頓了而已!”
“還有,打架的又不是咱們,本王有什麼心態不好的,現在心態不好的應該是暗算本王的幕後人。”
寧灼華想到蕭景御,滿臉都是嫌棄。
本來她還以爲蕭景御是個聰明人,現在看來,不過是蠢的不明顯而已。
她倒是高看他了。
“什麼人!立刻下馬!”
城門口,寧灼華一行人被守城兵士攔住。
見此人對自家王爺如此不客氣,如離怒了,“知道我家爺是誰嗎,竟敢如此指手畫腳。”
因着天黑,守衛並未看到寧灼華身後不遠處那車隊,只看清一個公子哥騎着一匹雪白的馬兒,還以爲是那個京中紈絝白日裡出城遊玩,忘記關城門的時辰。
如此,方纔不客氣。
主要是寧灼華那懶散的模樣,當真不像是個正經人,身邊還跟着一個漂亮的婢女。
此時一聽到如離的話,守城兵士絲毫不懼,“無論是誰,都要下馬入城!”
“呸,胡說八道,我家爺從來沒有在這裡下過馬!”如離冷哼道,她太護着寧灼華,所以容不得有人對她家王爺有絲毫的不敬。
“如離。”寧灼華突然懶洋洋喊了聲。
如離回頭看着自家王爺,“爺?”
“把令牌給他。”寧灼華擡手又是一個呵欠,散漫輕佻的模樣頗是讓人不喜。
偏偏這聲音卻如清鍾晨音,妙妙梵音。
守衛此時也看到了後面隨着而來的車隊,眼前突然一花,手下意識的接住一個硬邦邦的牌子。
能有這種令牌的,皆不是普通貴人。
就着昏黃的光線,守衛將令牌湊在眼前,正面刻着表示親王的八爪龍紋,後面是諾大的鎮國攝政王五個字跡。
這手一軟,差點將令牌掉在地上。
幸好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連忙雙膝跪地,恭敬地將令牌雙手呈上,“小的參見王爺千歲!”
如離接過他手中的令牌,哼哧了一聲,“有眼不識泰山。”
寧灼華瞥了眼如離。
一收到自家王爺的眼神示意,如離忙收斂。
“起身吧,現在可以給本王開門了嗎?”
“可以可以,快開城門,攝政王回來了!”
守衛立刻站起身,往裡面喊着。
本來關閉的城門緩緩打開。
而不少人聽到攝政王這三個字,紛紛開窗查看。
尤其是靠近城門口的百姓人家,見攝政王的車隊,忙不迭的從屋外奔出來,也不怕宵禁的懲罰了,各個都衣冠不整的跟在寧灼華的車隊身後。
山呼千歲。
喊醒了其他人。
於是乎……
最後寧灼華是在百姓的跪迎中打道回府的。
這天還未明,攝政王半夜從城外回來已經傳遍了整個臨都城。
當真是沒有絲毫的秘密吶。
寧灼華懶洋洋躺在府中殿內的軟榻上,感嘆道。
身邊一溜美婢,貼身伺候,舒服的如同被擼毛的肉球兒似的。
倒是如離,一回府就跟失寵了似的,完全沒有她的用武之地,自家王爺離開府中多日,府中這些美婢小廝甚至那些平時臉上寡淡僵硬的侍衛們,都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