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4解決4
“這個。。。我們日本。。。真的可以做到這樣嗎？”
茈仁有點吃驚，如果真的能夠做到這一點的話，不是就可以達到讓對方知難而退的目的嗎？
得到肯定答覆的天皇將信將疑，但是高級軍事主官們看似一致的意見中存在的微小分歧能夠騙過毫無經驗的天皇，卻不能逃過早就成精的首相，“好，這就好，天皇陛下和內閣一直都對我們大日本的軍隊的戰鬥能力充滿了信心。可是江戶參謀長，我想問一句，在達到這個結果的情況下我們日本自身的損失是多大？最終的結果是什麼？還要損傷多少臣民的生命，就請以扎幌爲計算參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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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死穴，再狂妄的江戶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陛下。。。如果，我們日本想要達到最終逼迫中國人停止戰爭的目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爲，在失去衛星數據支持以後我們現有的防空體系不能支持多久，空海軍。。。也不可能獨自獲得整體戰略優勢的逆轉。不過，如果僅僅是出於達到次一級的目標上的考量，也就是以頑強的戰術抵抗來逼迫支那人答應我們的條件，應該，還是可以的。”
“這~~又是一個一億總玉碎的計劃嗎？”
天皇稍微向前傾了一下身體，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接就盯着對方。
？！
“這個。。。”，江戶並不敢對天皇說出已經在私下擬好的“決戰--九州和四國”方案，這個計劃的主要內容就是全面放棄北海道以固守日本的核心區域~~本州，同時發動全民皆兵以游擊隊不斷對中國軍隊的後方補給線進行騷擾，最後用九州島和四國島上的15個主要城市中的2800萬城市居民爲防禦盾牌，最終讓中國軍隊在城市巷戰中損失至少20到50萬的地面部隊，嚴厲打擊他們速戰速決的企圖和決心，逼迫他們要麼全面接受保留條件，要麼就面臨日本死戰到底的決心。計劃完成以後，日本至少可以獲得3個月的時間，在九州和四國最少可以殲滅至少20萬敵人。
應該說，這是一個近乎瘋狂的計劃，計劃的核心在於江戶一直都認爲雖然中國陸軍作戰勇猛，但是江戶也認定中國人不可能在戰爭中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最多就是依靠制天、空和電磁權來減少傷亡，但是隻要是常規手段下的戰爭死傷就避免不了。不過，這樣的損失對下一階段中國參與歐洲戰場的信心打擊會是很大的，中國人一直不願意對鹿兒島進行強攻似乎也說明了這一點。
還有，難道中國人敢在每一個攻克的城市中都採取俄羅斯人的扎幌方式嗎？而日本城市居民保守估計將死亡100萬，受傷400萬以上的這樣一個沉重的政治後果恐怕也不是中國政府敢於承擔的，日本完全可以充分取得歐洲方面的同情，如果能夠獲得他們的支持是最好不過，至少也可以給中國人施加足夠的政治壓力迫使他們降低預期接受保留條件。
面對着沉默，猜都可以猜到江戶的企圖。
“後面的話，朕已經知道了”，茈仁搖了下頭還是決定把自己的話說出來，“江戶參謀長，諸位將軍。今天請大家來，是有一個重要的問題需要向諸位說明。
這一個月來，朕一直在想，爲什麼，今日我們的美國盟友不再幫助我們而去全力守備澳大利亞呢？爲什麼，我們面對中俄兩國會潰不成軍無力抵抗呢？爲什麼，中國人會強大如斯呢？”
天皇抿了口茶，嘆了一口氣，“這幾天，我突然明白了，原來今日之亞洲已不是100年前的亞洲了，今日之世界也已經不是不是100年前的世界了。那時我們日本有多強大啊，北面打敗俄羅斯佔領庫葉島，西面打敗支那人佔領朝鮮和滿蒙，南面佔領臺灣，可以說大日本的皇旗飄揚在整個的東亞。可現在呢，西面的朝鮮和南面的臺灣都被中國人控制，北面還是那個俄羅斯，卻是一個連美國人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國家，唯一退步的就是我們日本，經濟上，到了現在才5萬億美元，沒有資源，沒有礦產，連海上通道都被中國人佔領着。爲什麼會這樣？你們想過沒有？”
“請陛下訓誡”
“現在的中國人已經完成了經濟騰飛，加上和歐俄，三方聯盟的經濟實力幾乎是美國的兩倍，軍事力量是美國人的一倍半以上，人力資源更沒有辦法比。朕，雖然不是一個軍人，但，朕還是知道的，戰爭無非就是經濟科技的較量而已。所以朕個人認爲，三方聯盟最後是會戰勝美國人的，雖然代價可能會很大，時間也會很長。但是既然我們日本已經無法企望美國人的支援，爲什麼還要用自己國民的生命和財產去與一個必然將獲得勝利的國家拼命呢？”
制止了已經有點激動的江戶，天皇繼續自己的講話，“不就是解散8年的中央政府嗎？大不了我們就是失去8年的財政收入而已。就算我們暫時放棄了北海道和近海島嶼，我們至少還保留下了三個主要島嶼和9700萬日本國民嘛，難道10年後我們重新統一日本的時候不能依靠中國人重新獲得北海道嗎？至於天皇的地位問題，如果10年後的多數日本國民選擇了共和制度，那朕還有什麼可以值得留念的呢？”
“可是，陛下，我們日本將被他們完全同化掉，10年以後在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我們大和民族存在嗎？”
江戶很不服氣。
“至於中國人要採用什麼同化的政策，這又什麼不可以的呢？我們至少都還是亞洲的蒙古人種嘛。在這樣一個強權的世界下，就是和他們同化對我們大和民族又有什麼損失呢？”茈仁看了一眼還並不認同他想法的江戶，“我們日本是一個善於學習的民族，大化改新學自唐人就有了我們日本傳承1000多年的文化和禮儀；明治維新學自英國就有了自由市場經濟的飛越；1945年以後學自美國就有了二十世紀的經濟奇蹟。那末，爲什麼，我們日本就不能再次獲得新生呢？1868年，我們脫亞入歐取得了東亞的領導地位，現在，是到了該重新迴歸亞洲的時候了。
朕同樣認爲，那些叫囂着要求和中國決戰的人，是極其不負責任的，是在以1億3千萬日本國民的生命財產爲代價給自己換來政治上的骯髒利益，你們認爲呢？”
“陛下聖明”，江戶後來發表的回憶錄--《決定日本命運的時刻》描寫說，首相率先開始無恥地恭維起來，“天皇陛下的這翻話對我們今後的政策具有無與倫比的指導意義，臣等就不能這樣深刻地認識到這個問題對今後日本復興的重大影響。臣請公開發表陛下的這個講話，以便於讓我們臣民有一個統一的思想認識。”
無奈的職業軍人實在沒有辦法反駁，只好繼續沉默。
“朕還想知道一件事情，如果國會和內閣最終批准了對中俄的無條件投降，江戶總參謀長，還有你們，三軍參謀長和高級軍官最終是否會不打折扣地執行？或者，自己就不願意執行？”
“臣等不敢，臣等。。。”，四個高級軍官嚇了一跳，急忙鞠躬表示自己的意見，“如果國會和內閣最終批准了議案，臣等將立即嚴格地執行。”
“你們還沒有回答朕的最後一個問題，是否還會出現一個以下克上的和田俊三當着朕的面屠殺議員甚至大臣？”想起那些當着自己的面被公然殘殺的議員茈仁就怒不可遏，幾乎是在一字一句地在質問。
被逼得無奈的江戶和三個軍種主官只好表示，“臣等將嚴厲地督促和監視部隊，絕不允許出現類似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