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坐到上官琪的對面,心中嗤笑,她找他來還能有什麼事,用後腦勺想也能猜到,不過就算他猜到,也要裝作不知道,和她耗下去。
上官琪在心裡冷笑了一聲,道:“肖掌櫃似乎還不太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
“你什麼意思?”肖雲臉色一沉,不滿的盯着上官琪。
“說吧,白蔻和季宏現在藏在哪裡?”上官琪也不和他繞圈子,直接明問。
肖雲搖頭,假裝不知道的樣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真不知道嗎?”上官琪心中冷笑,“那你告訴我,濟世堂二樓真的是你平時休息之所,還是那裡曾經私藏逃犯?”
“肖掌櫃,你要知道,季宏季大將軍可是朝廷的逃犯,你包庇私藏,可知犯了何罪?弄得不好掉腦袋是小,連累家人是大。”上官琪將其中的厲害說與肖雲聽,希望他能識時務,看清事實。
“以我們的關係,我纔跟肖掌櫃說這些,肖掌櫃是個明白人,應該知道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上官琪見肖雲不說話,繼續說道。
肖雲皺了皺眉,一雙桃花眸似笑非笑的盯着上官琪,“蘇大夫就這麼篤定我包庇私藏朝廷逃犯?”
上官琪挑了挑眉,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說話要將證據,就算你是東籬國七公主,也不能胡亂誣陷我。”肖雲冷笑了一聲,他沒那麼笨,也沒那麼傻留着把柄被人拿捏。
“證據,呵呵”上官琪輕笑出聲,他就知道肖雲不會那麼容易就出賣白蔻,不過沒關係,她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上官琪讓絕殺準備了茶葉,親自泡了茶請肖雲喝。“肖掌櫃請。”
肖雲看着面前的茶盞,眉頭皺了皺,明知道這茶有問題,但他又不得不喝。
爲了證明自己清白,肖雲只好硬着頭皮喝下這杯茶。
上官琪就知道肖雲明知這茶有問題,他還是會喝,果然他喝了。
上官琪淡笑着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盞,輕酌了一口,待會兒要睡覺,她不敢喝太多,不然睡不着覺。
“蘇大夫如果沒什麼事,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肖雲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向上官琪告辭。
上官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眯眯的盯着他,“肖掌櫃請便。”
肖雲起身,剛走了兩步,便覺身體不適,用力甩了甩頭,他又繼續往外走,可是還沒走到門口,他已經撐不住,頭腦發沉,單膝跪在地上。
“你給我吃了什麼?”肖雲知道她會下藥,也做了準備,喝茶的時候他趁她不注意,吃了一顆解毒丸,可沒想到還是被她暗算了。
“我可沒下毒,我的茶沒問題,不可能你吃了就有問題。”上官琪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一副我就是不削下毒的模樣,氣得肖雲乾瞪眼。
事實上,上官琪真沒有下毒,她只是在肖雲轉身離開的時候,按了智能醫療手環的機關,射了一枚麻醉針,肖雲纔會以爲自己中毒。
肖雲顯然是不信,因爲現在他的四肢根本無法動彈,渾身僵硬,只有大腦是清醒的。
上官琪走到肖雲面前,將手中的一粒藥丸塞進他嘴裡,道:“你這麼希望我對你下毒,如果不這麼做,不是辜負了你的期望?”
肖雲滿頭黑線,怎麼也沒想到上官琪這個女人居然這麼無恥,害他渾身失去知覺不說,還要這般羞辱他,他恨,如果可以,他定會把眼前的這個女人殺了,再奸了拋屍荒野。
上官琪不管肖雲殺人的眼神,只回到座位上,繼續喝茶。其實她只端着茶盞,並沒有喝下一口,她在等,等藥丸的藥效發作。
肖雲滿頭大汗,身體難受得緊,但四肢卻無法動彈,“你這個賤人,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話音剛落,絕殺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肖雲臉上,打得他頭暈目眩,雙耳嗡嗡作響。
上官琪只笑不語,鳳眸中卻一片冷寒,一瞬不瞬的盯着趴在地上的肖雲。
時間也差不多了,上官琪放下手中的茶盞,走到肖雲面前,一臉蠱惑的盯着他的眼睛,而他也好似被她吸引,雙眼空洞的迎上她的鳳眸。
“說,白蔻和季宏藏在哪裡?”上官琪清甜的聲音好似有一股魔力,讓人無法抗拒的被她的話牽引着走。
肖雲的意志非常簡單,在上官琪問了後,皺了皺眉,好半天都沒有回答上官琪的問題。
上官琪也不急,像肖雲這種意志堅定的人,**藥對他作用不大,不過是人都有軟肋,上官琪不停的在他耳邊說話,擾亂他的心智,只要意志力一跨,**藥就會起作用。
上官琪在肖雲耳邊說話,肖雲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額頭上爬滿了豆大的汗珠,內心好似很痛苦,也很掙扎。
“白蔻和季宏到底藏在哪裡?”上官琪見肖雲意志一跨,抓住這空蕩,再次追問道。
肖雲這次沒有讓上官琪失望,只見他眼神空洞,好像受控制一般,機械的從嘴裡報出一個地名。上官琪滿意的點點頭,打了個指響,季宏瞬間清醒過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肖雲清醒過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上官琪冷笑了一聲,眼神示意絕殺將他帶下去,上官琪換了身夜行衣,獨自一人前往肖雲口中所說白寇的藏匿地點。
可剛走到門口,竟碰上白朮,白朮見她穿着夜行衣要出去,說什麼也要跟着一起去。
上官琪也不好隱瞞,兩人趁着夜色出了刑部衙門,一路往淮陽城外而去。
白寇和季宏離開濟世堂後,由密道出城,到了城外十里的一座別莊,這座別莊是肖雲的產業,因爲平時很少用,又離淮陽城有些路程,所以購買後就沒住人,一直荒廢在哪裡。
以往這處別院一到晚上都顯得冷冷清清,可最近幾日別院好似住了人,夜裡亮着微弱的燭光。
上官琪和白朮在離別院大約五十開外的距離停了下來。
以上官琪對白寇的瞭解,她不會一點防範都沒有,所以還是小心點好。
上官琪和白朮對視了一眼,兩人很默契的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前一後小心翼翼的朝前面的別院靠近。
繞是她們很小心,還是走進了白寇事先設下的陷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