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志國看了陳陽一眼,他不屑地說道,“你覺得,你管得了嗎?”
“你管我。”
陳陽說道。
“是啊。要你管。”
“馬上滾吧。這裡不歡迎你。”
杜紫涵兩女又說起來。
“行。今天她不簽字。你們肯定會後悔的。我敢保證,到時候你們一分錢都收不到。”
吳志國指着陳陽說道,“還有你。你給我小心一點。”
“隨便你。”陳陽也淡淡地說道,“我也順便提醒你一句,你也給我小心一點。”
“呵呵。”
陳陽這話,倒引得旁邊的人一陣譏笑。
一個外來的小子,敢跟地頭蛇說這種話,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不自量力。
“志國,我們走吧。別跟他一般見識。”
賴淑芬扯着吳志國說道。
吳志國就點點頭。
賴淑芬就帶得幾分得意說道,“反正你們喜歡就鬧吧。鬧多大,我都不會賠一分錢。我名下沒有任何資產了。想打官司的話,我們奉陪。”
賴淑芬說完,她就得意洋洋地離開。
在她看來,做老賴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不以爲恥,反而以此爲榮。
杜紫涵和琪琪兩女看到她這樣子,她們都已經懶得罵。
她們都不知道用什麼詞語去罵這種人渣。
“志國,我覺得這件事情,你不用出手。”賴淑芬
“阿姨,你沒事吧?”
陳陽等吳志國他們離開,他就看着方應秀問道。
方應秀卻好像沒有聽到陳陽的話,她雙手緊緊地捏着,她嘴上不停地念叨着,“沒天理。這個世界太沒天理了。”
“阿姨,你聽到我們說話嗎?”
杜紫涵向方應秀問道。
可方應秀還是自言自語地說着。
“陽哥,這是什麼一回事?”琪琪向陳陽問着。
“她可能被嚇到了。我替她施施針,定定驚就好。”陳陽說着就掏出銀針。
陳陽從正文宜那裡知道,自從家裡出事後,方應秀就得了抑鬱症,而且精神狀態還很不好。
加上賴淑芬她們那麼明目張膽上來威脅她,她肯定是被嚇到了。
“你要幹什麼?你要殺我嗎?我,我不怕你的。”
方應秀看着陳陽拿着銀針,她就神情激動地說道。
“阿姨,你別激動。陽哥是給你治病。”
“阿姨,陽哥不是害你的。”
兩女連忙勸着。
方應秀卻像發狂一樣不停地揮着自己的雙手。
不過陳陽還是眼明手快,他找準空隙直接彈出幾枚銀針。
銀針沒入方應秀的穴位裡面,她就消停了下來。
陳陽隨後就迅速幫她施了幾針。
施針的過程中,方應秀就靠在椅子上面,閉上眼睛好像睡着過去。
“讓她休息一下吧。”
陳陽向兩女說道。
杜紫涵兩女點點頭。
她們看着白髮蒼蒼的方應秀,她們都覺得有點心酸。
方應秀還不到五十歲呢,現在就憔悴成這樣子。
而且本來人家是幸福的一個家庭,正文宜也有大好的前途,現在卻變成這樣子。
“陽哥,你一定會幫正老師的,是吧?”杜紫涵盯着陳陽說道。
“一定會把壞人打倒。”琪琪咬牙說道。
陳陽坐在旁邊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讓她們好過的。”
杜紫涵兩女點點頭。聽着陳陽這句話,她們稍稍安心一點。
“只可惜正老師的爸爸治不了。”
杜紫涵幽幽地說道。
“是啊。”琪琪也嘆口氣。
陳陽沒坐多久,方應秀就慢慢睜開眼睛。
她看着陳陽幾人,她就緊張地問道,“你們是?爲什麼你們會出現在我們家。是不是賴淑芬派你們來的?”
“阿姨,你忘記我們了?”
“剛纔是陽哥,幫你把賴淑芬她們趕跑的。”
杜紫涵和琪琪馬上說道。
兩女這樣說着,方應秀就哦了一下,她好像有點印象。她剛纔還以爲是做夢。
“你們到我們家幹什麼?”
不過方應秀還是帶着幾分警惕問道。
“阿姨,我們是正文宜的朋友。他怕你有危險,他讓我們過來接你過去。”陳陽向方應秀說道。
“我兒子讓你們過來接我?假的吧~”
方應秀不相信地說道。
“阿姨,是真的。這是他寫給你的字條。”
陳陽把正文宜寫的紙條拿出來。
方應秀看了一眼,她就說道,“真的是我兒子的字。他真的讓你們來接我嗎?”
“恩。他怕你有危險。醫院剛好給他調了一個單獨的病房,旁邊還有一個空置的牀位。”陳陽點頭說道,“他說讓你過去,好照顧你。”
“那我收拾一點東西。我就跟你們去。”
陳陽替方應秀施了針,她的精神好了不少。她沒有猶豫,她就走進房間裡面收拾着衣服。
“你們是來幫我們的嗎?”
出門的時候,方應秀就看着陳陽三人問道。
“是的。”陳陽答道。
“能幫我們趕緊對付那些壞人嗎?”方應秀又問道。
“能。”陳陽肯定地說道。
方應秀只是輕嘆一聲,“有多少律師和志願者,都說過來幫我們一家的。可最後呢,都被她們給嚇跑了。到時候萬一有什麼危險,你們就不用管我們了。我們是普通老百姓,鬥不過他們。”
“阿姨,我們不一樣。”杜紫涵在旁邊說道。
“陽哥很歷害的。不怕那些壞人。”琪琪肯定地說道。
方應秀只是無奈地嘆口氣,“再歷害又有什麼用。他是地頭蛇。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個世界沒天理的了。”
陳陽聽到方應秀這話,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他知道方應秀和正文宜他們已經在絕望中呆太久了,而且一次次的失望最後都變成失望,甚至絕望。
陳陽也知道,多說沒用。最後只有做出結果讓他們看到。
陳陽帶着方應秀很快回到醫院。
醫院外面還是有不少媒體記者。
不過跟昨天一樣,他們還是見不到正文宜。
有人暗中指使,不可能讓他們採訪到的。
正文宜恐怕也沒有空接受他們的採訪,因爲他不敢離開病房,他害怕醫院搞什麼小手段。
“喂~”
而今早那個保安看到陳陽回來,他就走出來喊着陳陽。
“什麼事?”
陳陽問道。“我只是告訴你,不用回來原來的病房了。他又調病房了。”保安帶着幾分得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