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沒門!惹了事就想走,也不看看大爺是誰!”李士誠說着蹦上桌子,身後那倆小子也慢慢欺身上來,把小芳圍了個嚴嚴實實。
看來想走是不可能了,必須在短時間內想辦法脫身!
眼看一場力量懸殊的鬥毆就要發生!忽然旁邊響起一聲大喝:“想在我的地盤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貨色!”
衆人順着聲音望去,一個又胖又高的黑大漢站在那裡,雖然面上帶笑,但眼底一抹毒辣隱住,讓人看了不寒而慄!更重要的是他身後還站着七八個身穿西服,眼帶墨鏡的青年男子,他們筆直地站在他身後,手裡都握着電棍,只要黑大漢一聲令下,他們隨時撲上來收拾人,他們纔不管是誰的理呢!
“呵呵!原來是葛叔叔,小侄在這裡喝咖啡,誰知這小子惹事,我正要收拾他呢!正好叔叔來了,您得給我撐腰啊!”李士誠惡人先告狀,他巴不得借刀殺人。
“呵呵!是嗎?”葛叔叔冷笑一聲,“我外甥怎麼會惹事呢?是你錯怪人家了吧?”
不會那麼寸吧?葛叔叔成了錢寶寶的舅舅?
“舅舅,這小子想搶我女朋友,您給評論評論,怎麼辦?”錢寶寶還真管他叫舅舅!李士誠自知理虧,他趕緊向錢寶寶賠禮:“對不起老弟,給你開玩笑呢!咱們是同學,何必認真!不必麻煩舅舅處理了,我自己懲罰我自己吧,這樣,我請你在這裡消費,完了記我帳上。”
“好啊!你別反悔!”錢寶寶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也正想整治一下李士誠。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有咱舅當證明,你怕什麼!”李士誠套着近乎,他誰都可以不怕,唯獨怕葛叔叔,葛叔叔可是**湖了,他可是鼎鼎大名的黑道老大,也是這座夜總會的老總。
“別套近乎!那是我舅舅,你該叫什麼叫什麼!我今天就在這裡消費了,舅舅給我記着我花的錢,全部從李董事長那裡扣!”
“你們小孩子別胡鬧,只要不在我的夜總會出事就行,愛消費就消費 吧,我年紀大了管不着你們了。”
切!你是我小舅舅,還能有多大年紀?錢寶寶在心裡嘀咕,但他嘴上在說:“舅舅,我在這裡消費是給你財神呢,李士誠,你就等好吧!”
李士誠恨自己恨得牙根癢癢,我就那麼賤呢,沒事幹嘛在別人面前臭顯擺幾個錢,而且還犯好色的**病,但臉上陪着笑臉說:“老弟儘管消費,你放心!哥哥不會眨一下眼睛!我還有事,葛叔叔,改天我再來!”得!又換回葛叔叔了!
葛叔叔不屑於給他說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趕快走!
葛叔叔趨前一步,抓住錢寶寶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他:“我外甥瘦了!都怪你那沒用的爸爸,也不支持兒子的事業,你怎麼不來找舅舅啊?是看不起你小舅是吧?”
小芳吐了吐舌頭,還瘦呢!是比肥豬瘦點!
錢寶寶也吐了吐舌頭:“小舅啊,我怎麼能看不起你呢!我生平最佩服的就是你了,真的!”
“哈哈哈!算你小子會說話!走!跟我一起消費去!全免單!”
“舅舅忘了嗎?有人請客,何樂而不爲呢?”錢寶寶對舅舅做了個怪臉。
“哈哈!你小子還真有舅舅的風範,走!消費去!在我這裡消費,保管你滿意!”
“舅舅還當真了?你算算你這裡全套消費的話,得需要多少錢?”
“我還真沒算過,小雪過來!你來說說!”
那邊吧檯裡的女孩慢慢走過來,她穿的高跟鞋起碼有八公分,扭着楊柳腰肢,擺動着僅護着屁股的小裙子,眼圈畫得像國寶,嘴脣塗得像畫皮裡的主人公,一副久經風月的面容。
“葛總,我已經給算好了,全套消費得十萬一千一百元。”
“哦!怎麼還有一百元?我不是說了嗎?這裡的消費都是以千元記,哪裡有一百元的價碼?”
“葛總不知道嗎?不是新增了一個提鞋的消費嗎?現在社會上流行巴結人,但凡有想享受這個服務的,每讓服務員提鞋一次就消費一百。”
錢寶寶一聽這個樂呀,“那我就來個全套消費吧,記得多給我提幾次鞋。”
“好的先生,請跟我來!”小雪打了一個請的手勢。
“舅舅,我能不能不消費,直接提走這筆錢?”
“如果是別人恐怕不行,但你是我最親愛的外甥,當然可以了!”
想當年他開夜總會,錢爸爸極力反對,認爲那是不光彩的事業,和解放前的百樂門有什麼區別,烏煙瘴氣的,也不怕別人笑話。但有姐姐的支持纔能有今天的輝煌,他是愛姐姐及外甥,無論錢寶寶小時候如何淘氣,他都會站在外甥這邊,總和姐夫唱反調。
“如果還不夠,給舅舅說一聲,我會全力支持的!”
“謝謝老舅!”錢寶寶到此時才感覺到一點家庭的溫暖,他的眼睛溼潤了:“舅舅,如果哪天我們的小島度假村建成了,您一定是第一個被邀請的人!”
“我什麼樣的風景沒見過?不過還是謝謝你能想到我。”
因爲工地上的民工正在鬧事,他得趕緊先籌到錢再說,於是他對舅舅說:“我先拿着這十萬吧,就算我先借李士誠的,等以後有錢了再還給他,沒錢就拉倒。您的錢等以後用的時候我再來拿,我還要回去交差,舅舅,我就不耽擱您掙錢了,有空我再來。”
錢寶寶辭別了舅舅,坐上當天晚上的火車回到了水陵鎮。
楊陽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般,他向村委借的一萬不夠,他父親又把給兒子準備的結婚錢三萬塊拿出來,但是還不夠,現在的物價飛漲,如果打工,你的工錢永遠漲不過物價,所以民工的工錢從去年的五十元,一下漲到今年的一百一十元。
錢寶寶趕緊把錢交給楊陽,讓他給老王算下帳,老王算完,還剩下五萬,錢寶寶把這五萬收起,他板着胖臉對老王說:“我說王隊長,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是你鼓動民工鬧事的吧?給你說實話,我爸爸和舅舅都是有名的集團董事長,我們家產過億,如果你真想幹就好好幹,別整天給我整沒用的!如果你不想幹,現在工錢算清了,你可以走人!我們另聘市裡的知名包工隊。”
“你看這位兄弟說的,哪裡是我鼓動民工鬧事,是他們自己鬧的,你還不知道吧,現在的民工不比前幾年,現在的他們纔是主人呢,我們包工頭充其量就是個受氣的高級民工,什麼樣的埋怨都得聽,什麼樣的老闆都得伺候。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您看我們的施工質量也很好,安排也很到位,沒有屈工的地方,是不是再包給我們?”老王卑躬屈膝地說,就只差跪下了,最近什麼都疲軟,能得到一點工程實在不易,更何況是這麼有錢的主顧。
“那好,咱們約好,不許再出現罷工現象,必須按照我們的設計趕工程,不許耍奸偷懶,如果讓我知道了必須重罰!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欠你們一分錢!”
“是是是!”老王現在只剩下謙卑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