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忍族與平民
宇智波德光自土之國邊境撤軍回營之後，便將庶務丟到一邊自顧尋了個清靜地修行，而隨行返回的火影特使自來也在取得宇智波德光簽署的回令文書後，便通過通靈獸將文件傳回木葉，但他也不着急離開，而是在西北邊境防禦部隊的營地中滯留下來。
自來也作爲火影的三個徒弟之一，又是以火影特使前來，而且實力過硬，據說還得到了傳說中的通靈獸三聖地之一的妙木山的傳承，一大堆Buff疊起來，反而是他的上忍身份倒顯得不大突出了。他要在營中逗留，無論是宇智波火門、宇智波德光還是參謀奈良幸平等人，都也只好捏着鼻子讓人給他尋個住處，由着他四處亂竄。
宇智波德光對自來也倒也沒有什麼惡感，畢竟無論是前世所知還是現世所接觸，對此人都沒有多大的反感之處，反而是其雖出身卑微，但性情堅忍不拔，頗有豪俠之氣，雖然因爲自來也作爲傳遞撤軍詔令的特使而來，讓人因此對他頗有意見，但也架不住自來也在營地幾日以來東溜達西逛逛，和營地上下忍者都有所交流，倒也打消了不少人對火影詔令的不滿。
宇智波德光在山裡閉門造車幾日後，覺得自己瞎琢磨的‘超級宇智波火遁查克拉模式’到了個瓶頸期，而且所攜帶的諸類修行物資也因查克拉消耗過大連續狂炫數日基本消耗殆盡，尤其是身體也覺得疲憊難耐，便將修行一事告一段落，帶着警衛班衆人返回營地。
營地內外各處，明哨暗哨巡邏隊井井有序，忍醫忍匠保障隊各司其職，宇智波德光對此頗爲滿意。
無論前世今生，他都還是首次領軍，能將一支超凡者組成的軍隊掌握在手中並使其俯首聽令，這讓他頗有成就感。
待宇智波德光走到營地中部，突聞一側有喧譁之聲，便好奇走過去看個熱鬧，這一看就讓他一下子黑了臉。
原來卻是自來也帶着一幫平民忍者在和保障支隊的駐地和負責財務與物資管理的宇智波族人們爭執不休，從寥寥幾句傳過來的聲音中辨識，似乎是因爲賞金髮放問題發生矛盾。
這如何忍受得了？
宇智波德光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無論是族人剋扣平民忍者的賞金還是平民忍者聚衆鬧事，都是他無法忍受的。而一下子變得糟糕的心情也讓周身的查克拉變得不穩定，一股陰冷肅殺之氣也隨之瀰漫開來。
“德光大人……”
“德光指揮……”
一衆忍者發覺宇智波德光的陰冷氣質，紛紛欠身行禮。
“何事如此喧譁？”
宇智波德光冷冷問道。
“德光小子！你的族人行事不公，要好好教育教育他！”自來也咋咋呼呼的叫嚷道。
宇智波德光的火氣更盛了，這一世他的年齡本就還小，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因此小覷他。
“我問你，何事如此喧譁？”宇智波德光努力控制在因怒氣而翻涌的瞳力，聲音異常陰狠，“當我的營地規範不存在麼？”
“自來也上忍說我們的戰功賞金髮放不公，因此率衆鬧事。”負責財務的宇智波族人連忙答道。
“有何不公？是剋扣了你們的戰功賞金還是漂沒了伱們的撫卹？”宇智波德光又將目光投向那羣聚在自來也身後的平民忍者。
‘十二人。’
宇智波德光默默數了一下人頭數，心裡先給他們判了個死刑。
“宇智波忍者的戰功賞金是其他人的兩倍，這不公平！”自來也昂着頭硬邦邦地說道。
宇智波德光一聽，火氣就更盛了，寫輪眼都忍不住亮了出來。
“就因爲這個？”
“正是如此！作爲一方忍軍指揮，你要賞罰公平才能服衆！忍軍指揮之職不是忍族弄權的玩物！”
“哼哼哼！”宇智波德光氣得牙癢癢，“火門指揮呢！”
“火門大人昨日應草之國大名之邀，已率領家族支隊外出。”宇智波忍者連忙應道。
“那辛平呢！叫他過來！”
“是！”一名宇智波忍者急忙忙行禮，瞬身去找參謀。
“自來也上忍，你是來亂我軍心的麼？”宇智波德光板着小臉，陰測惻地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宇智波忍者的雙倍賞金是我族額外開支加賞的麼？”
“德光小子！村子的賞罰自有制度，豈能隨意更改，家族忍者就能搞特殊嗎！”自來也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叫嚷着。
“這話你去和猿飛老賊說去！”宇智波德光也懶得理着夯貨，直接命令道，“拿下他們！如敢反抗，就地格殺！”
“是！”
宇智波忍者們本就憋着一肚子氣，聞言個個挺身而出，兩人一組，一人按劍警戒，一人掏出查克拉禁錮繩索要捆綁抓人。
而一幫隨着自來也來鬧事的平民忍者見狀，更是不敢動彈，只好將求救的眼光投向自來也。
“你敢！”自來也氣得滿臉通紅，指着宇智波德光罵道，“難道你要殘害村子的同伴嗎！”
宇智波忍者也不理會他，只是將鬧事的忍者盡皆捆綁拘捕起來。
“自來也上忍，請你慎言。”急匆匆趕過來的奈良辛平聽到自來也的話語，一下子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忙出聲叫道。
“德光大人，請恕我來遲。”滿頭大汗的奈良辛平低頭向宇智波德光致禮。
“辛平參謀，平素裡，我有無剋扣本部忍軍的賞金物資等？”宇智波德光一副冷幽幽的寫輪眼瞄向奈良辛平。
“從來沒有。”奈良辛平擦着冷汗，“德光大人一向賞罰公平，從無剋扣……”
“那爲什麼宇智波忍者的賞金就能是雙倍的！”自來也又蹦出來叫嚷道。
“這……”奈良辛平的內心已經在叫罵不休了，“自來也大人，宇智波忍者的賞金是宇智波一族額外給予的戰爭津貼，並非村子的資金，這也是各家族徵辟家族忍者出戰的慣例了。”
“那宇智波的家族津貼爲什麼財務處發放？而其他忍族的就沒有？”
“各忍族自有頭人負責發放事宜，此事營地或村子並不干涉……宇智波一族出戰人數較多且營地財務負責人又是宇智波忍者，所以……”
“這樣子的？”自來也這回覺得有點驚訝，看了看周圍，發現其他聞訊圍觀的忍者們都冷眼束手旁觀。
“喂！日向家的小子！”自來也向一旁的日向一族上忍日向誠治問道。
日向誠治白了他一眼，不予理會。
“把他們帶下去關押起來！”宇智波德光吩咐衆人將鬧事忍者帶走，目光直視自來也說道，“自來也上忍，今日你的無禮我暫且放過不論，但請今後注意言辭舉止，要是再有這種不分青紅皁白便擾亂軍心無故滋事的，我定斬不饒！另也請明日離開本部吧！”
說完便冷着臉率衆離開，拋下臉色難堪的自來也。
待回到起寢帳篷，自來也便找上門來，不依不饒地和宇智波警衛班鬧着要入內找宇智波德光。
宇智波德光無奈，只好讓自來也入內。
“自來也上忍，你有何事？”宇智波德光依然冷着臉。
“今日的事情，是我不對，沒了解清楚便衝動鬧事了。”一進門，自來也便欠身致歉，“此事確實是我不對，還望德光指揮責罰。”
“你不是我的部下，責罰輪不到我。”宇智波德光仍然沒有好臉色，“但你的妄爲我會報告回村子，找你的老師要一個說法。”
“那……被關押的忍者呢？可否原諒他們？”
“他們將編入突擊隊，如果在後續三次戰鬥中沒死的話，此事就此揭過。”宇智波德光冷漠地說，“當然，如果村子有調令把他們帶走那另當別論，如在我部下則絕無額外免責的可能。”
自來也微微嘆了口氣。
這回他也想明白了，明擺着是有人故意鼓動他出頭惹事的了。
“那……德光指揮，你是如何看待村子的？”
“村子就是村子，有啥好看的？”這種假大空的問題，讓宇智波德光愈發不耐煩。
“德光指揮，你是不是對火影大人有所不滿？”自來也目光炯炯，“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所有利益受損的忍族都不滿意，並不止是我。”宇智波德光皺着眉頭，絲毫不顧自來也就是三代火影的徒弟，“忍族之所以選擇木葉，是因爲木葉保障了忍族的利益，忍族可以爲村子適當付出，但必須要有相應的回報。”
“但村子的平民忍者，也爲村子做了很多貢獻啊。爲什麼忍族的額外津貼沒有去惠及他們呢？”
“拿忍族的錢發給平民忍者？”宇智波德光氣笑了，“那猿飛是覺得忍族的錢多得花不完還是在收買人心呢？再說了，非我族人，與我何干！”
自來也欲言又止。
“忍族忍者本就不在村子的忍者體系之內，正是爲了保衛村子才接受家族的徵召，爲村子出戰；這種情況下忍族爲了照顧子弟，自設參戰津貼，與村子何干！”
“但……這不公平……”
“難道將忍族的錢分給其他人就公平了？”宇智波德光毫不客氣，“自來也上忍，如果你覺得戰功賞金低了，你自去和火影提建議，但忍族之事，別說是你，就算是火影也別想干涉！”
“難道火影大人不是村子的最高首領嗎！”
“火影只是村子利益的代表，但不是忍族的代表，請你明白這一點。”宇智波德光瞪着自來也，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等忍族傳承千年，自有規矩，任何舉措都不是外人所能干涉的！”
“宇智波與村子的關係，就是這樣鬧僵的麼……”自來也神情複雜。
“自來也上忍，你太幼稚了。”宇智波德光毫不留情地批評道，“你要真有能耐，就去讓日向一族廢棄籠中鳥，不然別來和我扯這一套！”
“唉……”自來也長嘆一口氣，“那忍族忍者和平民忍者呢？德光指揮，在你眼裡，他們代表着什麼？”
“無論出身忍族還是平民，忍者就是忍者，實力就是一切。”宇智波德光目光冰冷地看着垂頭喪氣的自來也，“實力是對話的基礎，也是平等的根源。我想自來也上忍你應該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但……對村子的夥伴，就不能多一點理解嗎？”
“理解？什麼樣的理解？需要讓忍族散盡錢財還是將忍族滅了瓜分家產忍術？”
“德光上忍，你太過激了……”
“這不是過激！我說了，忍族自有立場！不是村子予取予奪的肥羊！也用不着你來教忍族如何做事！”
“但宇智波一族身爲忍界豪門，就不能多承擔些責任嗎？”
“責任是與權利相匹配的，我認爲我族所做的，已經遠遠超過所享有的權利了。”
“德光指揮，你還是太狹隘了……千手一族也是忍族呀……”
“所以千手現在瀕臨滅族了。”宇智波德光面無表情。
自來也臉上的神情很是怪異，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帳內冷場片刻，宇智波德光屢次端茶示意送客，但自來也卻原地發呆不予理會。
就在宇智波德光還在琢磨自來也是不是不懂端茶送客的禮節，打算出聲讓他走時，自來也臉色一正，繼續問道：“德光指揮，如果忍族的利益和村子的利益相沖突呢？應當如何取捨？”
“這個你去問你的老師，他也是忍族的族長。”宇智波德光並不想直接回答。
“我想聽聽你的見解。”自來也仍然不依不饒。
糾纏了一會，宇智波德光愈發不耐煩了。
“自來也上忍，你明白什麼是忍族嗎？”
自來也點了點頭，猶豫了一會又搖了搖頭。
“忍族是忍族忍者的庇護所，是忍族血脈傳承的載體，是忍族栽培了忍族子弟，你來問我這個問題不覺得可笑嗎？”
“那村子呢？”
“自來也上忍，我就直說吧，當忍族的利益和村子的利益起衝突時，兩者權衡取其輕，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自來也啞口無言。
一番交談，也就此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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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