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原來「鼬」是意外
木葉,宇智波族地產房。
富嶽一臉焦急的在屋外不停的踱步,時不時輕輕的嘆上一口氣,聽着美琴的呻吟聲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指節呈現出淤血狀的青色。
雖然今日的天氣很好,天空是漂亮的瓦藍色,涼爽的清風不時輕柔的吹拂過來,但富嶽始終眉頭緊鎖,好像世界末日一般。
“別擔心,富嶽。有綱手姐坐鎮,美琴不會出意外的…”水門攬過了富嶽的肩膀,低聲寬慰道:“綱手姐可是忍界最強的醫療忍者,而且剎那長老也來了…”
“你知道他的瞳術吧?就連範馬哥造成的傷勢都能恢復,你明白的吧?”
富嶽猛的擡頭,看向了在和範馬交談的剎那,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剎那長老…要是美琴有什麼以外,還請您不要吝嗇瞳力。”
“如果對您的眼睛造成了損失,拿我的這雙眼睛來彌補您,我也心甘情願!”
“不要太緊張了,富嶽!看看你現在這副失態的樣子,哪有未來宇智波一族二把手的風度?”宇智波剎那眉頭一皺,呵訴道:
“範馬、綱手、老夫,三名跺跺腳忍界都要抖一抖的人物,齊聚於此,爲你的孩子保駕護航,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不要說那些胡話了!”
雖然語氣嚴厲,但剎那的語氣中卻帶有一絲尷尬,不安的掃了範馬兩眼。
而範馬神情微妙,「沒想到剎那你這個濃眉大眼的,也會“合砍八十一分”這套形容是吧?」。
範馬輕咳了一聲,拍了拍富嶽的肩膀,安慰道:
“放輕鬆,富嶽。雖然生孩子有一定的兇險,但我們幾人在此,即便現在是九尾攻過來,美琴也會安然無恙的…”
“九尾?九尾在哪裡…”富嶽懵了一下,雙眼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對猩紅的三勾玉寫輪眼,兇悍的掃視着四周。
看着範馬無語的神情,富嶽驚醒過來,用力的給了自己腦門一巴掌,臉色有些發紅的說道:“對不起,範馬哥。我有些太過緊張了,但這是我和美琴第一次生孩子,還請您見諒…”
“沒事的…人之常情。”範馬點點頭,心中暗自感嘆道:「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內心的情緒就是豐富…」
“剎那長老,要是按照你的法子來,以富嶽現在的緊張程度,怕是要弄出一個強大的精神病來…”範馬走到剎那身邊,低聲說道:
“是時候拋棄戰國時代那套思想,要把每一個族人當做是健全的人,而不能作爲工具。”
“否則以咱們宇智波的性格,會產生什麼精神上的變化,可是無法預測的啊…”
剎那尷尬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族長,這是我思慮不周了…”
在知道了美琴將要生育之時,剎那秘密的找到了範馬,提出了一個十分生操的計劃:
「僞裝美琴難產,從而刺激富嶽開啓萬花筒寫輪眼!」
據剎那所說,這是宇智波一族在戰國時代就流傳出的法子,對於開眼有着意想不到的功效。
而剎那提出這個有些陰損的計劃,也是有着他自己的思慮。
以目前宇智波的發展趨勢,剎那的年齡已經過大,很有看不到遙遠的未來。
而在青年一代中,富嶽是顯而易見的未來二把手,是目前宇智波一族除了剎那與範馬的最強之人。
但問題在於,範馬實質上的唯一弟子水門,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遠遠壓蓋了富嶽以及一衆宇智波。
在對宇智波的特攻方面上,結合了飛雷神之術以及漩渦封印術的水門,在剎那的眼中,除了髮色,已經和千手扉間沒什麼不同了。
這就讓剎那感到了一絲憂慮,雖然他對水門很有好感,但畢竟水門的體內沒有流淌宇智波的血液,卻隱隱的成爲範馬真正的接班人。
是的,身爲一個戰國時代的人物,宇智波剎那已經想到了族內的一些權力分割的問題,這是作爲一個傳統的忍族忍者,流淌在血液裡的傳統藝能了。
剎那想到了範馬的謀劃以及宇智波一族的紅火的現狀,似乎已經看到了霧隱與木葉,都被宇智波一族抓在手裡的宏偉前景,甚至都有着一統忍界的可能性…
這樣充滿未來的前景,怎麼能是一個三勾玉能來分一杯羹的呢?即便是一雙普通的萬花筒,剎那都是覺得略有不足的。
水門畢竟是所謂的“外人”,而富嶽體內卻流淌着宇智波一族的血脈,是在未來的局勢中,真正能代表宇智波一族的人物。
種種壓力之下,這就讓剎那想起來這個戰國時代的“老辦法”,試圖劍走偏鋒。
而範馬雖然並不知道剎那的所思所想,但仍然思索片刻後,拒絕了這個提議。
雖然多了一雙萬花筒寫輪眼的助力,即便對於現在範馬的實力,也是一件充滿誘惑的事情。
萬花筒的覺醒的各種瞳術,就像抽卡一般。如果能抽到「神威」這樣的ssr,即便是面對大筒木輝夜,也能派上很大的用場,而不是像其餘遁術直接就被「求道玉」所全部鎮壓,仍有還手的可能性。
但問題在於,如果按照剎那的法子,範馬不能確定在如此的刺激之下,富嶽的精神是否能保持穩定,或者是走向黑化的可能性。
以宇智波一族的性子,向來都是順毛驢。富嶽已經表現出了對範馬的無比信任,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弄出這種事,也不符合範馬對於自己人一貫的作風,更有可能埋下不可知的禍根。
想要真正的統領宇智波一族,是需要以“嚴酷的愛”來對待每一位族人的。
範馬搖了搖頭,眼神有些冷漠的盯住了剎那,低聲說道:“剎那長老,思維要與時俱進,不然在這個日新月異的新時代,很容易就會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啊…”
就在這氣氛略有些沉悶的時刻,一聲元氣滿滿的報喜聲,從產房中傳來出來;
“生了…生了!是個健壯的男孩呢!”玖辛奈推開了大門,一臉喜氣的說道:“快去看看吧,富嶽!鼬長得和你很像呢…”
“哎!”富嶽脆生生的答應了一聲,隨即衝向了產房,但進門就迅速的握住了美琴的手,眼眶中微微含淚的說道:“辛苦你了…美琴…”
隨即看了一眼還在襁褓之中的鼬,眼神中卻閃過了一絲怒氣,惡狠狠的說道:“真是個不省心的孩子,給自己的母親添了這麼多的麻煩,這可不像我的兒子!”
美琴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擡起手撫摸着富嶽的臉龐,柔聲說道:“不准許這麼說鼬啊…這可是咱們的孩子…”
而雖然美琴這麼說着,卻富嶽的眼光緊緊地碰撞在了一起,兩個的目光都溫柔的似乎能擰出水一樣,彷彿鼬已經不存在了一樣。
“這就叫做「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啊…」”範馬從門外進來,看到了這有些膩歪的一幕,由衷的感嘆道:“鼬啊,叔叔我啊,可真是擔心未來的家庭地位呢…”
“你懂什麼…這說明富嶽還算是個不錯的男人…”綱手的雙手聚集起熒綠色的查克拉,用着極爲熟練的「掌仙術」幫着美琴恢復着身體,隨即欣慰的說道:
“放心吧,美琴。你的身體很健康,稍作調養就會恢復的很好了。”
聽到了綱手的話,富嶽連忙點着頭,一臉討好的說道:“綱手姐,還是勞煩您多多費心,我家美琴的身體其實也沒那麼好…”
“好了好了,家屬就聽醫囑就好了,不要多話!”綱手翻了一個漂亮的白眼,無視了處於“蒼蠅亂撞”狀態的富嶽,走到了範馬的身邊,輕輕的捏了一下範馬的腰間,隨即不滿的說道:
“嘖,真煩人…你的身體連一塊軟肉都沒有…”
“問你個問題,要是咱們以後生了孩子,你會和富嶽一樣嗎?”綱手輕輕側過頭,漂亮的眼睛閃爍着危險的光芒,用輕飄飄的語氣問道。
聞言,玖辛奈也側頭看向了一旁老神在在的水門,臉上也寫了問號。
而水門則裝作沒看到,一副聚精會神等待範馬回答的樣子,雙眼僵硬的看着範馬。
“你放心吧,到時候我會親自給你接生的,小綱…”
“身爲一名體術大師,我精通於人體的各項器官與穴位,生個孩子什麼的,還在我的業務範圍內…”
範馬斜瞥了一眼綱手,模仿着記憶中的凱,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但內心卻有些無語。
「女人啊…還真是會夾縫插針、問這些奇怪的問題…」
以綱手的體質,生育這種事情,和吃飯的難度相比也很不會太大。
更不要說綱手和打算移植範馬的細胞,如果真的結合了範馬的細胞,也許這就是拍拍肚子就完成的事情了,和危險根本靠不上邊。
但沒辦法,無論實力高低,有些問題都是男人所需要面對的…
綱手輕哼一聲,似乎對範馬的回答有些不滿,但也並沒有繼續糾纏下去。
“你說,我們什麼時候生一個孩子呢?”綱手看着並沒有像普通嬰兒放聲大哭的鼬,目光溫柔的看向了範馬,輕聲的問道:“這愛情的結晶,看起來還真是美好呢…”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範馬摸了摸綱手的頭,將其攬在了胸口,悄聲說道:“反正你與我都是青春永駐的,我還想和你再過幾年二人世界呢…”
“我和富嶽一樣,最愛的是自己的夫人啊…”
綱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痛、痛…”水門一臉無奈的哄着玖辛奈,似乎是回答了什麼錯誤的答案,而玖辛奈正憤怒的飄揚着紅色長髮,用力的捏着水門的耳朵。
「嘖…玖辛奈…這一位,更是重量級了…」看到了水門夫婦打鬧的一幕,範馬輕笑了起來。
在原時空中,玖辛奈已經證明了自己超強的體質。
畢竟,她可是在剛剛生下鳴人,就能用「金剛封鎖」將九尾捆綁的動彈不得的女人啊…
範馬伸了個懶腰,微笑的看着面前這溫情的一幕。
在忍界混跡了將近三十年,這還是他第一次有身邊的人誕下後代。即便是內心堅硬如他,也感受到了一絲奇異的感覺,彷彿與這個世界的聯繫更加緊密了一些。
走到了鼬的小牀旁邊,範馬粗糙的大手輕輕的撫過了鼬的細嫩的臉蛋,隱秘的將一絲精純的查克拉注入到他體內,和這個小傢伙耳語道:
“在這個時空有我的存在,你應該會有一個不一樣的童年…不必在四歲就見識到屍山血骨,八歲就加入暗部去當雙面間諜,以至於你胡思亂想出那些愚蠢的思想,只需要和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健康快樂的成長就好了…”
“不過,如果你真的是天生有反骨的話,那我也不會有絲毫留情的,鼬。”
富嶽靠了過來,似乎對於範馬的鼬的親近十分高興,“範馬哥如果以後您有時間的話,還請來多多看看這個小傢伙,給予他一些寶貴的指導。”
“對於孩子的教育,我可真的還是不在行啊。說老實話,我還沒有一個做父親的準備的,這其實是個意外啊…”富嶽看着鼬,眉眼中也帶上了溫柔的神色,輕輕伸出手撫摸着鼬的胎毛。
“你這小子,孩子的教育我看還是教給美琴吧,你確實不擅長教育他。”範馬搖了搖頭,對於富嶽的自知之明表達了肯定。
原時空中,宇智波鼬能變得如此的喪心病狂,與富嶽這個瘋狂給他灌輸壓力的父親也分不開,屬於是“雞娃”給宇智波一族成功的激沒了。
“好了,讓美琴休息一會吧…”範馬向着富嶽和水門使了一個眼色,邁步走出了產房。
產房之外,剎那老神在在的曬着太陽,對於一個有着七八個子嗣的老人來講,這幅畫面,他已經屢見不鮮了。
“富嶽,給你一個月和美琴修整的假期,隨後有一項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有困難嗎?”
“霧隱的局勢,現在需要你去支援,是時候派遣我們宇智波的忍者去紮根霧隱了。”
“而你,是最好的人選。”
範馬看向了富嶽,輕聲的詢問道。
而富嶽一臉堅定,認真的說道:“不需要一個月的假期,我明天就可以出發!”
剎那輕笑了起來,重重的拍了拍富嶽的肩膀,肯定道:“這纔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男人,而不像某個只會天天遛彎的黃毛小子…”
說着,剎那瞥了水門一眼,似乎意有所指。
而水門只是呵呵一笑,他現在的所有精力都在研究「血繼淘汰」,無暇顧及其餘的事情。
對於剎那的心思,水門也能感知到一二,但卻並不放在心上。
只要水門掌握了「血繼淘汰」,那麼這稱不上暗流的涌動,也會迅速的戛然而止。
況且水門的手裡還握着兩個聖地的通靈卷軸,溼骨林與龍地洞任他挑選。
在被忍界視爲不可戰勝的「萬花筒宇智波」,在水門眼裡,只是被定義爲比較棘手的對手罷了。
「宇智波一族向來崇尚力量,我雖無異於爭權奪利,但也要展示出自己的威勢啊…」
水門搖了搖頭,臉上又掛起了小太陽般的笑容,帶着一絲古怪的笑容掃視了剎那一眼,似乎是在預想着與剎那的切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