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女高骷髏也要戀愛!
“哦哦哦,你是怎麼變成骨頭架子的?”馬陸好奇道,“如果不想說的話,不說也可以。”
“其實還好啦,畢竟已經過去很久噠,我傷心也傷心過了。”戀愛腦道。
“我是在高三的時候變成這副樣子的,和同學一起去山裡玩,裡面還有我的心動對象,我本來想在那天跟他表白噠,結果到山頂的時候下雨了。
“他沒帶傘,我就鼓起勇氣上前跟他說我們可以打一把,他看起來有些意外,可最後也同意了。”
“然後呢?”
“然後天上突然落下一道很粗的閃電,正好打在我的傘上,我當場就失去了意識,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了。”戀愛腦回憶道。
“我喜歡的男生和我一樣也沒能被救過來,而且他因爲這件事情變得非常討厭我,我事後去找他道歉,他都不見我,之後沒過多久還搬家轉學了。”
戀愛腦說起這件事情很是自責,“都怪我,我要是沒有喜歡他,當時就不會鼓起勇氣上去讓他和我打一把傘的,這樣那道閃電就只會劈我了。”
“唔……這種事情,不是你的錯了。”馬陸道,“完全是運氣,或許你們命中該有此劫。”
“總之,我的初戀就這樣結束了,一起結束的還有我的青春。”戀愛腦耷拉着腦袋道。
“我都還沒品嚐過戀愛的滋味,就變成了骨頭架子,雖然爸爸媽媽一直在安慰我,說骨頭架子一樣可以自由戀愛,快快樂樂的生活。
“但是……果然學校裡的那些男生們,還是更喜歡活着的女孩兒,雖說我還可以去找和我一樣的骨頭架子,但是在我這個年紀死掉的高中生本來就不多。
“而且就算成爲了骨頭架子,那些男生也還是喜歡活着的女生,她們的胸部更大。啊,男生,真是一種很專一的生物啊。不管活着,還是成爲了骨頭架子,他們的喜好都不會變。”
“這個……確實。”馬陸也點頭承認道。
“爸爸安慰我說上了大學就會好起來的,大學裡骨頭架子多,我還聽說大學大家都會談戀愛,吶,真想明天就上大學啊,好想戀愛啊!”十七歲的骷髏女高中生髮出了振聾發聵的吶喊。
“但是吶……我都沒等到上大學,就被媽媽帶來了這個位面,本來以爲換個新地方會比較容易戀愛,可誰知道,這個位面的人類居然會死!!!!”
儘管戀愛腦用的變聲器,但是馬陸還是從她的聲音裡聽出了深深的絕望。
“也就是說這裡只有我一個骨頭架子!!!天吶!怎麼會這樣!我沒法找到另一副骨頭架子,和他一起共赴愛河,也就是說,搞不好,我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戀!愛!是!什!麼!感!覺!噠!”
馬陸對此深表同情,安慰道,“戀愛其實也就……那回事兒吧,還沒有遊戲好玩。嗯,在各種位面到處晃悠,收集食材也比戀愛有趣的多,當然最快樂的還是賺錢和星幣。”
“但是老闆你能說出這種話,也是因爲你有戀愛過吧!”骷髏女高中生一針見血。
“不管是好是壞,都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理直氣壯地說出戀愛也不過如此這樣的話來,要是連試都沒試過,也就沒資格這麼說!”
“嗯……好像也有道理。”
“所以我也不會放棄戀愛噠!”骷髏女高中生莫名地燃了起來,還擺出瞭如同足球場守門員般的認真姿勢來。
“我要戀愛!就算這裡沒有其他骨頭架子,我也要戀愛!!!”
“好,很有志氣!年輕人就是要有這樣的精神頭!”馬陸爲這股青春的氣息又喝了一大口貓尿啤酒。
“話說回來,這是你第幾次在這裡嘗試找男朋友了?”
“第14次。前13次都失敗了,這是第14次。”戀愛腦往餐廳裡又看了眼,“我其實不在乎他是不是變態殺人犯,只要他愛我就好噠,但是好可惜,我的身上並沒有他要的東西。”
戀愛腦說完又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胸口。
“沒必要爲了那種傢伙感到遺憾,”馬陸拍着她的肩膀,骨架在他的拍打下,又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來,“下一個會更好。”
“但是我找到的好像都是奇怪的人,”骷髏女高中生歪着頭苦惱道,“最開始認識的帥大叔,最溫柔,對我很好,他還說要帶我做投資,結果我投了5000萬後,他就消失不見了。
“之後遇到的小哥,是個華僑,在緬甸,他給我發了好多張旅行和享受美食的照片,還熱情的邀請我一起去緬甸玩,我瞞着媽媽過去後,他跟他的朋友們果然和我玩起捉迷藏來,把我裝進麻袋裡。
“帶到一個小診所裡,說是要借我的器官用一用,可惜我只是個骨頭架子,並沒有器官,我讓他們失望了。
戀愛腦板着手指,“再接下來是個臺灣省的小導演,說要捧紅我,讓我做明星,過去了才知道他們拍的都是不穿衣服的那種戲,但是爲了維持我們之間來之不易的感情,我還是按他說的做的,結果他們都被嚇跑了。”
“然後是個大兵……之前兩週我們聊得都很開心,從米蘭·昆德拉一路聊到魯德涅夫,他還會爲我彈吉他,結果兩週後他跟我說他就要上前線去了,很可能一去不回,他問能不能看看我的【嗶】,我發給了他,之後他就他拉黑了我。
“在之前的13次戀愛嘗試裡,我最喜歡的是一位詩人,他是唯一一個見過我的樣子,還願意繼續和我談戀愛的人,也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人,對世間的一切都心懷善意。
“總是跟我說我太好了,說他配不上我,儘管活的窮困潦倒可卻還是總想要幫助別人,然而他唯獨沒有能幫助自己。
“在我們第三次約會前,他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真的很溫柔,爲了不給房東添麻煩,還特意去了居住的格子間一里外的河上,從橋上縱身跳了下去。
“每次經過那條河的時候,我都會在想,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在想什麼呢,可惜,這裡的人沒法變成骨頭架子,他也沒法再回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