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陸大哥爲自己求情,小趙雲對陸羽心中自然充滿感激。
趙氏聽得前輩高人終於來求情,心中也是一喜,說明其已經原諒了小趙雲的原先的拒絕之舉,更是對小趙雲還比較看重,還有意收小趙雲爲徒,這一巴掌卻是打得值了。
同時趙氏還是注意到,眼前的前輩高人,能在自己突然打雲兒的第一個巴掌之後,便出聲求情,而不是第二個巴掌第三個巴掌之後,說明其並不太介意小趙雲的原先的拒絕之舉,而且初步判斷應該還是一位比較仁慈之人,自己走後雲兒在其門下,也就可以放心了。
一個巴掌之間,竟有如此用意,能得出如此多的信息,不得不感嘆趙氏心思之細膩。
同時趙氏的心裡不免響起了一聲暗息,看着眼前的小趙雲,充滿着濃濃的不捨和深深的眷戀,心裡想到:“既然這位高人是衝着小趙雲來得,怕也是救不了自己。”嘴上卻是說道:“既然前輩替你求情,爲娘就暫且饒了你這次,還不謝過前輩?”
“趙雲謝過前輩。”小趙雲看見自己的母親終於不再生氣了,心情也是高興起來,心甘情願的道。
“跪下,給前輩嗑三個響頭,今日爲娘做主了,你拜前輩爲師,你以後在前輩門下修行,對待前輩就要像對待爲娘一樣,不可有絲毫怠慢,更是要刻苦修行,否則爲娘在九泉之下也是不回瞑目的。”趙氏嚴厲的說道。
小趙雲聽得母親如遺言般的告誡,剛剛高興一點的心情,一下子重新變得悲傷,不敢有所違抗,乖乖的跪向了陸羽,準備磕頭。
“前輩,雲兒以後就拜託給您了。”趙氏轉向陸羽誠懇的說道。
“且慢,小趙雲你先起來。”陸羽眼看小趙雲馬上要向自己磕頭,馬上阻止道。
“前輩,您……”趙氏聽得陸羽此言,心裡咯噔一下,暗想莫非這位前輩臨時變卦了,不想收雲兒爲徒了?這時輪到她心裡一時七上八下的了。
陸羽一看趙氏的神情,一下子便猜到了趙氏的想法,馬上說道:“趙夫人不必多想,小趙雲這個徒兒我是收定了,只不過我要讓他心甘情願的拜我爲師。”
趙氏冰雪聰明,聽得此言,卻是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前輩自有前輩的傲氣,同樣需要在自己徒弟面前確立威信,自己這樣一廂情願,卻是幫了倒忙。
“妾身魯莽,前輩無怪纔是。”趙氏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馬上充滿歉意的道。
“小趙雲,你母親讓你拜我爲師,你心裡怕是還有些不願意,我如果能夠治好你母親的內傷,你可願拜我爲師?”陸羽沒有迴應趙氏的道歉之言,直接轉首詢問小趙雲道。
“趙雲不敢,如前輩真能救我母親,我趙雲願拜前輩爲師。”小趙雲斬釘截鐵的道,同時心裡暗想:“陸大哥的演技也真是太好了。”
只不過小趙雲心中也有一絲失落,但小趙雲見識過了陸羽剛纔的槍法之後,以其嗜槍如命的性格,也是真的很想學這樣的槍法,只不過這一切都只是演戲罷了,都是爲了救自己的母親演的一場戲。
“如果真能拜陸大哥爲師就好了,那樣我就能夠修習這麼厲害的槍法了。”小趙雲此刻心底有了這樣一絲想法。
“不管怎麼樣,如果陸大哥真能夠救得母親的命,我這條命就是他的。”小趙雲心裡堅定的道。
趙氏聽得陸羽話中之意,竟是有辦法能夠救自己一命,心裡不免也是升起一絲希望。
“好,很好。”陸羽點頭道,隨後看向趙氏說道:“趙夫人,那麼讓我先看看你的病情吧,多有得罪了。”
“將死之人,還有什麼好忌諱的,前輩儘管放手施爲。”趙氏雖如此說,臉上卻是不免一紅。
自從趙氏十幾年前喪夫,與小趙雲兩人相依爲命,其身子卻是從來沒有被除小趙雲之外的人碰過,這次逼不得已之下,卻是第一次有可能接觸除小趙雲之外的男人,心裡不免也有一絲忐忑,有一絲異樣。
趙氏不想讓自己兒子看到緊張的樣子,遂對小趙雲說道:“雲兒,你到洞口守着,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到前輩。”
“是,母親。”小趙雲拿起長槍便往洞外走去,不久便隱藏在洞外一個大叔上,監視着周圍的情況。
“趙夫人,那我們這便開始吧。”陸羽徵詢道。
“前輩請自便就是。”趙氏回道。
陸羽伸出一隻手,搭向趙氏的脈門,感覺趙氏的脈搏微弱,正是久病之後虛弱的表現,隨後送出一道真氣,附帶上了自己的一絲神識。
陸羽還是第一次通過神識觀察女性的身體,內心中自然也有一絲好奇,但還是謹守本分,儘量以一個醫者的角度去看待,而不是從一個男性的角度。
神識跟隨真氣進入趙氏體內之後,陸羽原本想讓真氣帶着神識一起來探查,可是真氣在趙氏的經脈內運行一段距離後,便發現趙氏的經脈已經堵住了,真氣並不能通過,如果強行通過怕是會引發趙氏的傷勢。
陸羽接着換了一個真氣的輸入點,換一條經脈運行,發現沒運行對遠經脈又堵住了,幾次三番之後,陸羽這才確信趙氏的經脈堵塞應該已經非常嚴重了,甚至比普通人的堵塞程度還厲害一些。
基於此種情況,爲了救人,陸羽只好做出了一個比較冒險和傷元氣的決定,一旦實施,不是傷趙氏的元氣,而是傷自己的元氣。
神識能量在真氣的包裹下,即使脫離陸羽的身體,進入趙氏的體內,只要仍舊被真氣包裹着,其消散的速度雖然有所增加,但還在接受的範圍內,真氣就好比水,神識能量就好比水裡的魚,水和魚一起搬運的情況下,魚自然可以存活很長時間。
現在的關鍵是,因趙氏經脈堵塞,真氣不再能夠通過趙氏的經脈,陸羽只能冒險讓神識能量直接脫離自己真氣的保護去探查她的傷勢,脫離了真氣保護的神識能量,會急速消散,就好比徹底脫離水的魚兒一般,雖然還能存活一段時間,但會以極快的速度死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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