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估計,以自己四五千斤的力道,以自己在太極拳上的造詣,駕馭槍中十倍的力道應該沒有任何問題,也就是可以積累槍中四五萬斤的力道,只不過陸羽不敢嘗試,因爲怕一旦嘗試,怕是要毀掉小趙雲的父親遺物,也就是這杆鐵槍。
小趙雲的這杆鐵槍大概也就能夠承受萬斤之力。
隨着陸羽槍法的演練,小趙雲的鐵槍上逐漸氣勁四溢,雖然陸羽演練的槍法很慢,槍中積累的力道也很慢,但十來個呼吸之後,槍中的力道還是積累到了萬斤左右。
陸羽一看火候差不多了,收束槍中的力道,瞄準不遠處的一塊的一人高一米多厚的石頭突起,輕輕一送,長槍便像一顆子彈一樣的飛了出去。
令小趙雲想不到的是,長槍就好像穿過一塊豆腐一般,‘嗖’的一聲便從石頭的一頭穿透到了另外一頭,只留下一個孔洞,接下來更是餘勢不衰,狠狠的釘在了石壁上,只留下半根槍身在外面,槍尾竟沒有絲毫的震顫,其收束力量的程度竟竟至於斯。
小趙雲一時被陸羽槍法的威力給驚呆了,陸羽看到自己自創的槍法就有如此威力,也是頗爲滿意,也許以後還可以完善完善,打定主意,下次如果有碰到合適的槍,自己也要入手一根,小趙雲的這根鐵槍卻是太差了一些,不適合自己,不過他自己倒是剛好夠用。
“趙夫人,你看我這槍法如何?”陸羽隨手拔出釘在石壁上的長槍交還給小趙雲,暗自慶幸剛剛沒有直接對準石壁,如果直接對準石壁,沒有經過那塊石頭的緩衝,怕是整根長槍都要直接打入石壁內,到時想拿出來都難,豈不尷尬?
小趙雲幼年喪父,其槍法乃是其母代夫所傳,因此這位趙氏在槍法上的天賦雖然不如小趙雲,其眼光見識經驗卻還在小趙雲之上,因此也是略微看出了陸羽槍法中的門道。
即使不懂槍法之人,看到陸羽的最後一擊,怕也是會驚爲天人吧,這也就是陸羽最後一擊故意爆發一下的緣故,他就是怕趙氏不懂槍法,自己前面耍的都看不懂,自己豈不成了對牛彈琴之人,之後更是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前輩之槍法,鬼神莫測,妾身也是大開眼界,不知前輩耍這一套槍法卻是有何用意?”趙氏雖如此問,看向一邊兩眼放光的小趙雲,卻是若有所思,心中隱隱有所猜測。
這正是陸羽想要的效果,讓趙氏去自己推測出想要的答案,卻是比任何人說的更有說服力。
“趙夫人,你看我這套槍法可有資格教你這兒子?”陸羽繼續問道,陸羽言下之意正是我想收你的兒子爲弟子,不知道我夠不夠資格。
小趙雲聽着兩人一問一答,畢竟涉世未深,只聽得一頭霧水。
趙氏一聽大喜,精神頭都一下子好了一點,正愁自己死後,沒人能夠照顧小趙雲,如果能夠拜在此人門下,有所依靠,卻也是一件好事,馬上回道:“以前輩之能,教犬子自然綽綽有餘,以前輩之槍法,只怕想要拜您爲師之人比比皆是。”
陸羽聽得趙氏所言,暗道一聲,事成矣。
“可是有人卻不這麼想,我想教,他卻不願意學,非要先救其母親不可。”陸羽隨後話題一轉說道,同時眼光看向小趙雲,同時給起暗打眼色。
陸羽的言下之意便是,我愛才心切之下,才厚者臉皮跟過來看看,想救你也只是爲了收小趙雲爲徒弟,不是爲了其他目的,你可不要多想。
話都說到這份上,即便是小趙雲也是明白了陸羽的打算,再加上陸羽不停的暗暗給他打眼色,讓其配合一下,更是確信了陸羽的打算。
“雲兒,此事可當真。”趙氏轉過頭嚴厲的問道。
小趙雲爲了自己的母親,也是不得不配合陸羽的表演,唯唯諾諾的回道:“不敢瞞着母親大人,前輩是曾經說過要收我爲徒,只是母親您有傷在身,危在旦夕,我哪有心思學習槍法呀?”
‘啪’的一聲,趙氏竟是直接一巴掌打在跪着的小趙雲臉上,這一下卻是全力出手,毫無保留,直接把小趙雲給嚇蒙掉了,竟是忘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因爲在小趙雲心中,自己的母親一向都是溫文爾雅,自己也一向孝順,從來都沒有捨得這麼重打自己過。
“混賬,胡鬧,爲娘平時是怎麼教你的?”趙氏恨鐵不成鋼的怒吼道。
“娘,孩兒知道錯了,您息怒,千萬別加重了病情。”小趙雲一看母親是真的生氣了,雖自覺沒有做錯,一直是按娘平日的教導,萬事以孝爲先,不過爲了自己孃親的病情,卻是不管對錯,都先一步承認了再說,只不過眼中的滿溢的委屈淚水卻是時刻出賣了他。
趙氏看着被自己一怒之下,臉上已經被打的高高腫起的小趙雲,雙眼也是一酸,心中充滿着不忍和心疼,心裡不停的再說:“孩子,你的孝心母親都知道,你沒有做錯,都是母親的錯,母親現在打你也是爲你好,希望以後你能明白,能夠原諒母親。”
陸羽看見事情竟是發展到現在這種程度,也是知道趙氏這一巴掌,怕是打給自己看的,也是替小趙雲給自己道歉的,同時也是給自己機會讓小趙雲能夠感激自己。
陸羽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想收小趙雲爲徒的話,卻是必須介入,如果自己不介入,怕是還有第二巴掌第三巴掌,直到自己開口爲止。
陸羽心裡不免暗自讚歎:“真是天下父母親心,好一對孝子良母。”
陸羽眼看趙氏還要打第二巴掌,趕緊勸說道:“趙夫人息怒,小趙雲年紀尚幼,還不明白你的一番苦心,待日後好好管教便是,看在老夫的薄面上,趙夫人還是饒了小趙雲這次吧。”
做戲做全套,陸羽爲了徹底塑造自己的前輩高人形象,卻是連‘老夫’這樣的字樣都用上了,言下之意就是承認自己的真實年齡,確實不是外表上的這麼年輕,其他的你們自己腦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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