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光之末全都是獸人的靈魂?”
姆諾茲多舔了舔嘴脣,眼珠動了動,擔憂的說道: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難道時光之末前艾澤拉斯只有獸人?”
聞聽此言,本尼迪塔斯臉色變得很難看:
“我探索的區域有限,目前看來的確如此,如果未來除了獸人,艾澤拉斯所有種族都消失了,那簡直太可怕了。”
姆諾茲多安慰道:
“事實上你不必在意,時光之末只是未來某一時間走向,即使它真的會發生,也是在遙遠的未來,我都沒把握能活那麼久。”
本尼迪塔斯再次喝下一口湯,掙扎着站起來:
“不,不,有些事情必須有人去做,我若是不去做,後人就必須去做,既然這份代價需要人犧牲,爲何不由我來承受呢?絕對不能心存僥倖,我有預感,或許能在時光之末中找出艾露恩的真正目的。”
本尼迪塔斯講述了寇加爾的發現和推斷。
羅比雖然早有懷疑,卻沒能像寇加爾一樣細緻的分析和總結,不禁有些汗顏。
大概月神艾露恩也沒有想到,窺探到秘密竟然是一頭食人魔。
“我需要幫助,我一個人做不到。”本尼迪塔斯懇切的望着羅比。
羅比還在思考中,倒是凡妮莎立刻做出了迴應:
“好,就讓我們看看時光之末內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
姆諾茲多從懷中掏出三枚金色的沙漏,交到三人手中,吩咐道:
“如果你們遇到不測,就立刻開啓沙漏,即使再大的危險也不要緊,我會利用時間的法則將你們救出時間之末。”
奧格瑞瑪戰敗後,薩爾撕開傳送卷軸,傳送到安琪洛環形山的一處秘密基地。
待風頭過後,尤其是得知納茲戈林被關入了監獄,日夜遭受折磨,加爾魯什顯然忙於排除異己,薩爾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
薩爾來到塔納利斯的時光之穴,面對着諸多青銅龍,大聲叫囂道:
“我是艾澤拉斯的救世主,我需要更多的獸人,五萬,不,十萬,最好是一百萬,一半是戰士,一半是軍糧,我要拯救艾澤拉斯,我要向加爾魯什復仇。”
諾茲多姆的長子阿納克洛斯靜靜的望着薩爾,直到大喊大叫的薩爾累得停下來,才安靜的說道:
“偉大的救世主薩爾,時光之穴發生了動盪,永恆龍開啓了時光之末,導致所有時間線錯亂了,只有我的父親諾茲多姆能夠修復,但自從海加爾山婚禮後,父親神秘的失蹤了。”
薩爾最清楚諾茲多姆的下落了,在看阿納克洛斯的表情,他什麼都知道,只是沒有膽量向傷害他父親的獸人復仇。
“你的父親墮落了,他是一個該死的滅世者。”薩爾惡人先告狀。
阿納克洛斯嚇得不輕,神情慌亂道:“偉大的救世主,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我的父親絕不會毀滅艾澤拉斯。”
薩爾威風凜凜道:“我是艾澤拉斯的救世主,我的話就是真理,誰敢質疑,誰就是無恥的滅世者,必須消滅。”
阿納克洛斯自覺無法與胡攪蠻纏的薩爾講道理,只能委婉的說道:“偉大的救世主,除非排除時光之末的故障,否則時光之穴在也無法提供獸人。”
“那你們就去解決呀。”薩爾瞪大眼睛質問道。
阿納克洛斯爲難的說道:“時光之末充滿了危險,父親爲了避免我們好奇,在我們身上留下一道魔法,不允許我們進入時光之末。”
“該死的諾茲多姆。”
薩爾咒罵了一句,時光之穴無法提供獸人,加爾魯什也一樣遭受打擊,再也無法像從前一樣浪費獸人的性命。
“卑鄙的滅世者加爾魯什可有對策?”
阿納克洛斯苦笑道:“父親告訴我,一旦時光之末出現異常,只有派出當世最強大的英雄,纔有可能解決,大酋長加爾魯什實力超羣,一隻手就能打碎艾澤拉斯,本來是最好的人選.......”
薩爾冷笑着打斷:
“但他不願意出手對麼?讓我猜猜他的理由,加爾魯什一定說:這種小事怎用我出手,如果其他人失敗了,我再出手不遲。”
阿納克洛斯尷尬的點了點頭。
薩爾警惕的問道:“難道你想讓我進入時光之末?”
阿納克洛斯急切的說道:“偉大的救世主薩爾,您一根手指就能覆滅萬神殿,虛空大君只配給你提鞋,必須由您來帶隊。”
薩爾暴躁的大喊道:“不可能,我絕不會爲加爾魯什效力,等等,你剛纔說帶隊。”
阿納克洛斯真誠的說道:“聯盟和部落都派來了英雄,部落是希爾瓦娜斯和貝恩,聯盟是吉安娜和泰蘭德。”
薩爾思考了良久,面對着阿納克洛斯殷切的目光,獰笑道:
“我拒絕。”
話音未落,一個人影衝過來,抓起薩爾是雙腿,用力的撕開。
薩爾成了兩半,血淋淋的內臟灑落了一地,倒在地上大聲慘叫。
阿納克洛斯撥動胸膛上的沙漏,區域內的時間倒退,薩爾恢復了原狀,那個人影再次衝過來,將薩爾撕成兩半。
這人影正是消失多日的月神神使,薩爾再次恢復後,急忙哀求道:
“神使大人,饒命呀,我願意去。”
神使搓搓手道:“很好,我們的隊伍終於湊齊了。”
青銅龍守護的時光之穴深處,牆壁轟然倒塌,露出了黑漆漆的洞口,這裡就是通往時光之末的入口處。
和永恆龍的入口處一樣,這裡同樣修建着數不清的機關和封印。
薩爾手持着風暴之錘,身上披着奧格瑞瑪的戰甲,打量着一旁的四個隊友。
貝恩揹着一把鋒利的雙手斧,始終低着頭,面色嚴肅。
吉安娜面色清冷,不苟言笑,嚴肅得可怕,一雙美目毫無表情。
泰蘭德驕傲的仰着頭,一副目中無人的表情,神情倨傲而又狂妄。
希爾瓦娜斯嘴角邊帶着陰冷的笑容,不懷好意的打量着薩爾,似乎在看一具屍體。
薩爾頓時感覺到一股陰寒涌上心頭,同時感覺到一股陌生感。